丁东一边看她吃,一边说着一碗酒酿圆子折算成跑步是多少公里、深蹲是多少个、Insanity是多少集 , 气得邓小甲继续强调:“没踩你家地 , 没吃你家粮食 , 我胖不胖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哼!”
结果丁东一脸鄙视:“你胖了体积大需要的空气也更多 , 吸我家空气了 , 我就要管。”
然后斜睨一眼还不服气的邓小甲,说道:“不服憋着!”
晚饭过后,邓小甲去附近蛋糕店买了个小小的芝士蛋糕,插上一根蜡烛 , 问店员要来打火机点亮蜡烛,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拉着丁东跑到暗处捧着蛋糕给他唱了一出生日快乐歌。
同时 , 又再三承诺一定会补份合他心意的礼物给他 , 丁东这才昂着下巴轻轻哼一声表示朕知道了。
送她到小区门口,两人道了再见,邓小甲哼着歌回家去。
夜色微凉 , 月光如水。夜风送来黄果兰特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甜香像一只只小手,勾着人去树丛里寻找那一朵朵淡黄的小花。
丁东凝望女孩越来越远的背影,深邃的眼里极致的温柔。
几天后,邓小甲从钱迪那里听说,丁东要离开法院去公安局,正在办离职手续。
“听说丁东他爸是雒中区法院的副院长,已经给他协调了关系,就调往雒中区公安分局。这样的调动可不简单 , 必须得单位一把手同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看来小丁是早就存了离开法院的心。”
钱迪说 , 已婚已育妇女群体强大的八卦网络让她们对院里的大小事尽在掌握。
邓小甲赶忙向丁东求证 , 丁东承认了这件事 , 并且说大概一个月之后就会走。
“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走的。”丁东在电话里说:“大半年前就一直在筹备这事。法警的工作固然重要 , 也不可或缺 , 不过,我想了很久,还是更想到与犯罪作斗争的第一线去。趁着年轻 , 不博一下,更待何时。”
挂掉电话,邓小甲心情久久才平复下来。
这个世界上 , 绝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过着平凡生活的人。
每个人都有 , 或者曾经有过自己的梦想。这些梦想,或伟大、或偏执、或不可思议。
不过,从来不会有人一面做着梦 , 一面又将自己的梦想完全否定,哪怕再不现实,心里也会存着那么一丝希望。
也许这些梦想会随着生活的磋磨逐渐磨灭,人们为了生计,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把曾经的雄心壮志也渐渐淡忘,或者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迷失了自己。
不过,总有人会会时刻谨记最初的梦想,鞭策自己前进。
她自己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法官 , 身穿法袍,手握法槌 , 坚守着社会公平正义最后一道防线。
而丁东 , 不安于法警安稳却略显平淡的生活 , 宁愿把自己置于更不稳定、更危险的境地 , 也要为未来努力一把。
哪怕梦想不能实现 , 努力过了,也能不带遗憾地离开。正是因为这样,世界才越来越美好,不是吗?
不忘初心 , 方得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