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替嫁小妻:二少,得寸进尺

第九百九十一章 坎坷

第九百九十一章 坎坷

   对于夏怡洋随时随刻表达的感激,庄遥但笑不语。
  她知道不让夏怡洋说 , 她会很难过,既然如此,她就接受吧。
  见夏怡洋目露犹豫 , 欲言又止 , 庄遥主动问:“怡洋 ,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被人看透小心思,夏怡洋脸上掠过一抹尴尬。
  随即镇定了表情 , 直视着庄遥的眼睛:“干妈,你上次说你和桑桑有些交情?”
  没想到夏怡洋会在此时提出这个问题 , 庄遥怔忡了一下 , 诚实地说:“也不算交情 , 就是她有可能是我已故老师的女儿。老师生前将她丢了 , 内疚一生,至死都不能瞑目。我想替老师做件事,确认桑桑的身份。如果她是老师的亲生女儿 , 我希望可以带她到老师坟前磕个头,让老师可以安息。”
  再一次陈述庄遥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激动,语气里隐含着许多无奈。
  夏怡洋垂下了头:“对不起,干妈,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庄遥摇了摇头:“不,怡洋,你别这么说。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已经多年了,如今若能了却,将是一件十分值得欣慰的事。只是……”
  夏怡洋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 她知道庄遥没有说出口的话里有怎样的意思:“干妈,你放心吧 , 如果桑桑真是你老师的女儿,我不会追究她的。”
  惊喜掠过庄遥眼底,朝夏怡洋伸出了手。
  夏怡洋自己拔着轮椅靠近庄遥 , 将手递给她。
  庄遥将夏怡洋的柔荑攥在掌心里 , 拍了拍 , 感激地说:“怡洋,谢谢你。”
  夏怡洋忙摇头:“干妈 , 你快别这么说。你为了我的事 , 奔波了几个月 , 都不能好好休息。能为你做点事 , 我真的很开心。”
  “好。”庄遥笑着应下 , 能够与他们相识是一场奇妙的缘分。
  给她无趣的人生注入了希望,他们一直说是她在帮助他们。
  其实,对她而言 , 是他们帮助了她。
  年轻的她太固执了,一意孤行,
  她不顾流言蜚语执意照顾老师,家人在强烈反对无果后,对她彻底失望,与她断绝的往来。
  她一直觉得父母身体还很硬朗,等老师走了,她再回来向他们陪罪,好好孝顺他们。
  世事难料,当她回到家时 , 家里的冷清让她心惊胆战。
  原本郁郁葱葱的花园,变得十萧条 , 许多珍贵的花卉都枯萎了。
  她走了好久,都不见一个人。
  当她来到主屋时,提着行李的老管家见到她十分激动。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告诉她 , 她的爸爸妈妈都过世了。
  她不信,怎么会这样?
  上次见面他们还好好的 , 大骂她不孝 , 逆女,伤风败俗。
  他们中气十足 , 身体健康。
  她一下子瘫软在地 , 昏了过去。
  醒来 , 老管家告诉她 , 她爸爸妈妈已经过世一年多了。
  他们临终前 , 不让他去找她。
  说让她去吧,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们不想继续用庄家的责任束缚住她,她要自由自在 , 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成为她。
  她愧疚极了,她恨自己。
  她太自私了,只顾自己的感受,而不顾父母的心情。
  她总以为还有时间,还可以再等等。
  然,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用这种无法弥补的缺憾惩罚她。
  她在父母坟前跪了三天三夜,之后大病一场。
  若不是管家及时找到了她 , 她已经没命了。
  当时的她心灰意冷,灵魂被愧疚和自责占据着。
  她陷入自我编织的泥沼里不可自拔 , 她好痛苦好痛苦。她不顾病体,开始酗酒。她不想活了,这世上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离开了。
  一个人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她那时候的状态十分糟糕 , 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
  她成天喝得醉薰薰的 , 不知今夕是何夕。
  唯有在喝醉的状态下 , 她才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有一次她喝到胃穿孔,几乎丧命。
  是老管家及时发现 , 将她送来了医院。
  他老泪纵横地求她 , 振作起来 , 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否则 , 老爷 , 夫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她的。
  老管家将一本日记本交给她,告诉她 , 这是夫人留给她的。
  但夫人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给她。
  她打开日记,一口气看完,心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剐着,万分难受。
  日记里,妈妈对她没有太多的抱怨,字里行间全是对她的关心及爱护。
  在那个唾沫可以淹死人的时代,妈妈不是不让她去照顾老师,而是担心她名誉受损 , 影响一生。
  她才知道,原来在父母看似强势的态度下 , 藏着的全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是她太任性,伤了他们的心。
  他们到死仍在为她考虑,她真的很不孝。
  她知道爸爸妈妈对她的爱是无私的 , 他们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 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出院后 , 她洗心革面,重新振作。
  她开了药庄 , 专心研制药膳将自己的所学融入其中。
  此后的十几年里 , 她醉心于医术研究 , 更是从父母的遗物里找到许多失传的药方 , 还知道了庄家的先祖原来是一名巫师。
  她也从老宅里找出许多古籍 , 惊叹于巫蛊之术的神奇和博大精深。
  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真正走出阴影。她心底仍在一个巨大的窟窿,藏着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直到欧阳瑞和夏怡洋的到来 , 才将她从痛苦的泥沼里拉出来。
  她看到了人生的另一面,他们经历坎坷,却没有放弃过生存的希望。
  是啊,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难的事呢?
  不仅因为他是白书恩的儿子,她才竭尽全力帮助他们的。
  而是她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一股坚韧,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永不放弃的坚持。
  和他们的坎坷相比,她的经历简直不值一提。
  她为自己能为他们略尽绵薄之力感到开心,她也在一次次提升自己的同时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与其说是她帮了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救赎了她。
  “干妈,干妈……”庄遥失神望着窗边 , 不知在想些什么?夏怡洋十分担心,轻唤着。
  蓦然回神 , 对上夏怡洋担忧的眸子,庄遥露出温柔的笑:“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前尘往事 , 有所感慨罢了。”
  “干妈 , 你气色看上去还很差 , 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夏怡洋叮嘱了句。
  庄遥点头:“我知道 , 放心 , 我会尽快好起来的。怡洋 , 你现在要注意保持平稳的心态。凡事不要过于忧心 , 也不要操之过急。”
  面对庄遥的叮嘱 , 夏怡洋重重点头:“是,我会注意的。干妈,你休息吧 , 我先回去了。”
  “好。”庄遥目送着夏怡洋拨着轮椅离开,眸色黯了黯。
  ……
  桑桑和萧山被关在同一间囚室里,两张病床之间只隔了一个床头柜。
  期间两人伤势很重,经过多次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这两天他们神志一直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直到今日才有了意识。
  相较萧山,桑桑的伤势要轻一点,不过,她精神上受到极其重要的打击。
  她不要萧山死 , 她要他活着,好好活下去。
  迷糊了两天 , 桑桑的意识终于清晰了起来。
  努力转过头,看向萧山。
  他身上仍插着各种管子,双眼紧闭 , 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 , 她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跟在萧山身边多年 , 她从没有见他受这么重的伤过。
  这次却是拜她所赐。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让人这样伤害他。
  想想她真的是个魔鬼 , 她根本就不懂爱。
  她和萧山一样 , 只知道用侵夺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却不知道爱是一种灵魂里的感应 , 无法巧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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