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你醒醒吧 , 他怎么可能来保释你。
宁深蓝看着许棉不停的纠结 , “我来打吧。”
“好。”她实在没有人可以打。
宁深蓝没有直接打给赫连祭 , 而是打了司夜的电话,电话被接通 , 宁深蓝的声音很小。“司夜,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原本司夜还在向赫连祭汇报工作 , 听到宁深蓝的问题,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老板椅上的男人。
赫连祭示意他打开免提。
司夜只能照做,“嗯 , 方便。”
“我和许棉现在在警察局,你能不能偷偷过来保释一下我们 , 我和许棉打架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 , 刚录完口供。”
“警察局?”司夜的眼神都变了 , 他瞄了一眼赫连祭的表情 , 满脸的冷汗。“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司夜挂断了电话,看着赫连祭。“东家,现在怎么办?”
赫连祭的眸子里暗涌无数,“不是让你派人跟着吗?怎么会进了警察局?”
“我的确是派人跟着了,但是他们进的是商业区,如果我们出现,目标太大,我担心会被发现。”
“你去警局,把深蓝保释出来。”他掀动薄唇,脾色冷岑。
司夜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只保释宁小姐吗?”
“有问题?”
“那许小姐怎么办?”司夜有些担心。
“既然闯了祸 , 就要承担起她应该承担的责任来,这个世界上不会一直有一个秦迹帮她擦屁股。”低沉的嗓音 , 夹杂着寒风一般的冷意。
“是 , 东家。”司夜转身退出房间 , 迅速下了旋梯。
赫连祭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里,心里腾起几分烦躁 , 最终还是大步追了上去 , 在司夜开车刚走之后,他就亲自驾了车,跟了上去。
司夜到警察局的时候 , 显然吓了一跳,许棉满脸都是血 , 已经干涸了,司夜上前。“许小姐。”
许棉抬眸 , 看见司夜的时候 , 有些尴尬。“对不起 , 这么晚还打扰你。”
司夜摇头,“您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走到警察的面前,递上身份证件,“您好,我是赫连集团总裁私人助理司夜,我来保释许棉和宁深蓝。”
警察接过身份证和名片,有微微的愣怔,早上的新闻他也是看见了的,看来外界传的都是真的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谢谢。”司夜把证件收好 , 又回到许棉面前,“许小姐,您还能走吗?”
他的话刚问完 , 许棉就被一个有力的长臂抱了起来 , 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脖子 , 看见是赫连祭,心陡然漏跳了一拍。“怎么是你?”
“不然呢 , 你以为会是谁?顾西城吗?”低沉凌厉的嗓音 , 异常的冰冷。
“我没有这样想。”她低下头。
一旁的宁深蓝看见这一切,心里像是被人碾碎了一般,赫连祭口口声声说恨许棉 , 可是刚刚她就坐在门口的位置,赫连祭却没有看见她 , 他的眼里只有许棉一个人。
赫连祭抱着许棉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女人叫喧着。“喂 , 别走啊,这件事还没完呢!”
赫连祭停下脚步 , 双眸幽深如碧潭 , 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周遭的空气迅速变得寒冽。“嗯,是还没完。”
他看着女人,“是你打的她?”
女人被赫连祭的眼神明显吓到了。“是我打的怎么样?是她想要上位,不要脸的勾引了赫连集团的总裁,我打她都是轻的。”
赫连祭明显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身体在微微的发抖,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空气里散发着他危险的气息。“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摇头。
“我就是赫连集团总裁赫连祭,你刚刚说那个想要上位勾引我的女人,不巧,刚好是我的女人。”俊朗深邃的脸上似笑非笑 , 看似邪魅冷漠,却又蕴藏着无数的危险。
女人往老公身边靠了靠 , 男人也不敢说话。
赫连祭看着女人 , 一字一顿的开口:“我赫连祭的女人 , 除了我的以外没有人可以伤她分毫。司夜,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 , 东家。”司夜开心的接了命令 , 赫连祭抱着许棉走到门口,才看向一旁的宁深蓝。“你没事吧。”
他问的那么冷淡,就像是在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没事 , 棉棉的头还在流血,我们先回去 , 我需要帮她清理一下伤口。”
“好。”赫连祭也很担心,怀里的女人太过安静 , 安静的让他觉得她已经失去了灵魂。
赫连祭把许棉放到了后座上躺下来 , 自己钻进了驾驶室里。
宁深蓝想要拦下来 , “祭,你现在不能开车,你的身上……”
“无碍。”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深蓝没再说话,看着赫连祭不停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许棉,心里疼的要命。
许棉隔着乱蓬蓬的长发,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致,这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陌生的方向。
从警局到宁深蓝的私人医院,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十五分钟 , 赫连祭的心里眼里都是许棉,宁深蓝是看在眼里的。
赫连祭把许棉从车上抱下来 , 许棉却一改刚刚的安静 , 像是一只小兽 , 拼命的挣扎着。
赫连祭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进了医院里 , “许棉 , 安分点。”
许棉第一次主动抓住赫连祭的手,眼底是满满的恐惧。“求求你,不要让我待在这里,求求你……”
赫连祭看着面前的失了魂的女孩 , 心里像是被人刺穿了一样的疼。“许棉,你现在浑身都是伤 , 必须要去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 我没有病 , 我不去医院 , 不去医院。”她语气里的恐惧是装不出来的。
赫连祭蹙起眉头,她似乎很怕来医院,他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岑。“由不得你。”
许棉挣扎着要从她的怀里跳下去,赫连祭只能用力的箍紧她,扯动后背上的伤口,却不发一语的默默承受。“许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的耐心有限。”
许棉放弃了挣扎 , 看着自己被放在了一张纯白色的病床上,然后推进手术室。她的眼神那么悲怆 , 赫连祭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刽子手 , 把她送去了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