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仰起脸,凝望赫连祭。“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笨蛋。”他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许棉的眉头皱成一团。“笨蛋是什么意思?赫连祭 , 你是不是后悔了 , 打算不要我了。”
赫连祭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 凌气森森。“趁我没有掐死你之前,你最好给我听清楚 , 我赫连祭身边的位置 , 你待定了。”
许棉笑的灿烂,两只手绕过他的腰际,抱着他开心的笑。“你不要后悔 , 我粘人的功力可是很厉害的,连我妈都怕我。”
“我习惯了。”他幽幽的开口。
许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你习惯了?”
赫连祭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 于是吻住她的唇,又松开:“你这么笨还是不要想这么费神的问题了。你就负责在我身边捣蛋 , 安安心心当个吃货。”
“好啊 , 我喜欢这个工作。”许棉开心的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赫连祭把许棉抱到椅子上坐下来 , 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根许愿绳。
许棉惊讶的看着他。“赫连祭,这许愿绳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因为月老说这个愿望他实现不了,让我自己解决。”他邪惑的勾起唇角,眼底火华流转。
许棉澄澈的眼眸里浮现无尽的悲伤。“许愿绳拿下来就不能实现愿望了。”
许棉想要去拿许愿绳,赫连祭却突然单膝跪地,把许愿绳绑到许棉的手上。“棉棉,嫁给我吧。虽然我来不及准备钻戒,也不能给你想要的童话求婚,但是我保证 , 你以后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童话,我赫连祭用我的命发誓 , 这辈子都会护你周全。把你当成孩子一样宠 , 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横行霸道 , 但是别再乱跑了。”
赫连祭把许愿绳在许棉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
许棉一只手捂住嘴巴,眼泪“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赫连祭 , 你惹哭我了,呜呜……”
“我错了。”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许棉哭的更凶了 , 一边哭一边说道:“谁说没有戒指的。”
“嗯?”赫连祭扬眉。
许棉从裤兜里翻出一枚粉色的钻戒,赫连祭的眼底暗涌无数,蓦地 , 唇角牵起一个魅惑横生的弧度。“棉棉,你一直都想嫁给我,对吗?”
许棉的脸一红。“我才没有。”
“那为什么回去找它。”他挑高了眉 , 黑眸落在她的脸上,目光温柔缱绻。
“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钻石肯定特别贵 , 想着以后我们好聚好散的时候好有钱花。”她违心解释。
赫连祭低头 , 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放心 , 我绝对不会给你好聚好散的机会。”
许棉伸出手,笑意盈盈。“祭,你帮我带上好不好。”
“好。”赫连祭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手指覆上她的手心,温热而修长的手指跟她小巧的手贴在一起,竟然那么适合。“棉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了。”
许棉对这次的飞机事故心有余悸,把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我死也不会再逃了。”
赫连祭的眼底染满心疼,“这次是我的疏忽。”他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 是他大意了。
许棉忽然抬眸望着他。“赫连祭,既然老天都不让我走 , 那么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 ,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倦了就告诉我 , 我一定潇洒的走开,不会缠着你。”
赫连祭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细软的发丝。“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我爱了你足足九年 , 就连仇恨都没有办法阻隔我对你的感情 , 可是这些话赫连祭没有告诉许棉。
素净白皙的脸颊犹如被清水洗涤过的骨瓷,洁白而不染世俗尘埃,“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 , 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们之间的家世背景、学历、身份地位都不一样,每次我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我像是电视剧里陪在大少爷身边的丫鬟。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 , 肯定有很多小姑娘贴上来,我不能保证我有那么强大的心 , 可以一直招架住那些女孩子。你也不能保证你一辈子不会被别的女孩子诱惑吧。”
赫连祭抱紧了她 , 轻轻叹气。“放心 , 我不会给任何女人机会。”
许棉的声音里带着翠生生的甘甜。“祭,你就这么肯定会一辈子都会喜欢我?”
赫连祭沉静如水的眼眸里染上几抹情愫,“棉棉,我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个什么模样,但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许棉点头。“那么赫连先生,余生请你多指教。”
赫连祭的嘴角扬起一抹妖孽的笑容,却染着大片的温柔。“好的,我的赫连太太。”
两个人一言一语,一颦一笑 , 全部都落入房间里沈岸的眼睛里,他捂着胸口疼的撕心裂肺。
他自嘲的勾唇 , “看吧 ,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 , 刚做了一点点坏事,就遭到报应了。”
“所以说 , 人心要善良。”老人掀开蓝色粗布的链子 , 走了进来。
沈岸看着老人,笑容勉强。“奶奶。”
老人坐在打磨光滑的凳子上,看向窗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丫头很好 , 也很适合她。”
“适合?”沈岸有些惊诧,“奶奶 , 您可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多么可怕的人。”
老人摇头。“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只看见一点 , 他的心里眼里都是丫头。但是你不是 , 你虽然也喜欢丫头 , 但是你的心并不干净,在对丫头的感情里,你没有坦诚不公。”
“那个男人也没有!”沈岸反驳道。
“可是他的爱情很纯粹,刚刚从进门开始,他不停的看着丫头那条受伤的腿,我猜他以为丫头的腿断了,所以这么急着跟她求婚。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去死的很多,但是能照顾一个残废女人一辈子的一万个人里也未必挑的出一个来。”老人笑了,眼角的笑纹越发的明显。
沈岸望着往外相拥的两个人。“奶奶,您真的觉得那个男人会给棉棉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