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的声音哽咽。
赫连祭的眼眸里泛着心疼。“伤口很疼?”
她额前的伤口淋了水,白色的纱布上有明显的血迹。
许棉摇头。
“那为什么哭?”她的眼泪 , 让他的心乱成一团麻。
“我没哭。”她用力擦着眼泪。
赫连祭伸手 , 把她抱进怀里 , 许棉靠在他的胸口处,那里还沾染着宁深蓝身上的香水味 , 脑袋异常清醒。
她推开赫连祭 , 眼底不再是流浪的小猫,浑身的刺重新立起来,随时准备攻击。
赫连祭的是脸上瞬间凝成了一层霜 , 黑暗里,他原本邪魅的脸部线条多了几分暗夜的冷。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 微微一用力,让她看着自己。“告诉我 , 出了什么事。”
许棉微微咬唇 , 眼里一片雾霭 , 她明明不是林黛玉,可是这一刻眼泪就是止不住,流的疯狂。“赫连祭,你为什么要帮我?”
暗沉的空间里,看不清赫连祭的眸光。“你听说了什么。”
“你因为我放弃了赫连集团的股权对吗?”她向他求证,声音瑟瑟的,裹着哭音。
迷人深邃的墨眸里,泛起一丝波澜,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依旧冷岑。“谁告诉你的。”
许棉没有回答他的话 , 而是继续问道:“赫连祭,你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帮我?”
是啊,为什么要帮她呢?
赫连祭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他那么恨她 , 恨不得她死。
可是每一次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 他都想一枪毙了伤她的人。
许棉的水眸无声的睁大 , 在赫连祭的眼睛里努力探寻着。“赫连祭,我输了……”
她闭着眼睛,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停的滚落 , 蜿蜒而下。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结下来 , 赫连祭的目光在她的眼泪中,刚刚筑好的城墙再次倒塌。抿合的唇越来越薄,墨眸里原本的冷化成无数的情愫 , 把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紧紧锁住。
蓦地,他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用力箍紧她。
许棉终于发声大哭。
那声音让赫连祭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 汩汩的流着血。
他安静的抱着她 , 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许棉哭累了 , 抽泣着靠在他的怀里。
窗外的雨还在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赫连祭俯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素净的小脸,帮她擦掉那些咸涩的泪痕。
薄唇无意中碰到了她的唇,他微微一顿,看着许棉抿紧的唇瓣,再也按耐不住压抑的情愫,把她整个人压到身下。
唇,软软的 , 凉凉的,印在她的唇上 , 带着属于他的气息。比起前几次的吻 , 这一次温柔的让许棉有些迷茫。
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精致的锁骨 , 唇贴着她的耳廓,一路温软向下 , 带着磨人的炙热。
喉结滚动 , 炙热的呼吸悉数落在她的颈间。
许棉没有抗拒,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就这一次,让她自私一点 , 完完全全的拥有他。
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粉唇贴着他的颈窝处 , 她能感觉到他口中呼出的气体逐渐变的滚烫起来。
从他唇齿间溢出的喘息变得有些粗重。
赫连祭停下吻她的动作,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许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放软 , 没有了平日里的怒焰 , 此刻的他 , 反而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磁性,让许棉竟然看着他的喉结入了迷。
“妖精。”他忽然勾住她的二婶子,唇重重的吻了下去,灼热逼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了,她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整个人沉浸在那双墨色的眼眸里,被那里面一股名叫爱情的旋涡席卷的尸骨无存。
她一定是看错了,才会看见赫连祭眼底对她的深情……
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过,如丝线般柔顺的长发从指间流泻,柔软了他的心。
大掌抚上她腰间的拉链 , 拉开拉链,眼眸里已经染满情愫。
许棉第一次主动去解他的扣子 , 即便手指冰冷的哆嗦 , 解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赫连祭忽而笑了 , 把她的脑袋揉进了怀里,侧着身体把她抱进怀里。
许棉咬着唇 , 声音很小。“你不要吗?”
“你来了月事 , 不能做。”他心疼她。
许棉的脸几乎可以挤出血,“大姨妈已经走了。”
赫连祭微微眯起狭眸,盯着身侧的女人 , 声音温柔缱绻。“许棉,你在勾引我。”
许棉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嗯。”
赫连祭重新翻身压到她的身上 , 用力扯开衬衫,把她的裙子褪下来 , 当两具身体赤裸相见的时候 , 一切都那么自然的缠绕上来。
唇染着炙热 , 落在她的唇上。
手,扣紧她的背,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上,吸吮她的唇。
这一次许棉尤为的主动,让赫连祭更紧的拥有她。
她的手环上他的腰,感受到他的疯狂。
唇紧紧的咬着,还是可以听见弟弟浅浅的轻吟。
赫连祭叫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捶打在她的心上。“许棉,许棉……”
“我在 , 唔……”她回应他,换来的是他的攻城略地。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 , 雨点砸落在玻璃上 , 声音很大 , 却盖不住车里男人的低吼,以及女人动情后的低吟。
雨寒人暖,抵死缠绵……
许久之后 , 赫连祭才松开怀里的人儿 , 用毛毯把她裹好,露出一点点香肩,云雨过后的她 , 脸上有淡淡的粉色,就连唇瓣上都添了几分颜色。
“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有些哑。
“嗯。”她点头。
赫连祭去了驾驶座 , 让许棉在后座上躺下来。
路上的车辆很少,周围很安静。
到家的时候 , 雨已经停了 , 赫连祭把许棉抱回了房间。
又找来医药箱 , 帮她把伤口重新包扎。
额头上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让赫连祭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般。“疼吗?”
他捏着蘸着碘酒的酒精棉轻轻擦拭伤口。
许棉摇头,“不疼。”
赫连祭把左胳膊放到她的唇边。“疼的话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