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 , 我宁海需要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吗?我精心营造的形象都被你给毁了!”宁海冲着宁深蓝吼。
宁深蓝闭上嘴巴 , 不敢再多言。
赫连震霆对一旁的老沈说道:“老沈 , 把东西拿过来。”
老沈从不远处走过来,额头上还有因为着急赶路而染满的汗珠。“总裁。”
“这个U盘怎么会在你手上!你私自拿走了我银行保险柜的东西 , 你是要坐牢的!你这是偷盗!”宁海慌了。
赫连震霆笑道:“作为商人 , 自然知道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同样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一个故意掩盖真相的人。”
从门外突然涌进一大堆的警察 , 被宁海围了起来。“宁先生,您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 , 并对受害者进行恐吓,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宁海懵了 , “什么意思?我宁海是国际首席医学博士,怎么可能包庇犯罪嫌疑人!”
“有没有 , 调查了才知道 , 带走。”为首的警察斯毫不客气。
宁海被人带走了,宁深蓝追在后面,声嘶力竭。“爸,爸!”
一场婚礼,变成了办案现场。
赫连震霆对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把空间留给赫连祭和许棉。
教堂里的人,迅速散去,只留下神父和他们两个人。
神父面向两个人,声音严肃 , “赫连先生,您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 , 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 , 或其他任何理由 , 都爱她,照顾她 , 尊重她 , 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赫连祭看着身侧的许棉,眸光温润。
许棉怔然,这是……
神父又看着许棉,“许棉小姐 ,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 ,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 , 都爱他 , 照顾他 , 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
“嘟嘟嘟……”许棉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棉想要挂断,拿出手机却看见秦迹的手机号码……
“秦迹……”许棉接起来,声音颤抖,“喂……”
“棉棉,我回来了。”那一句棉棉,让许棉整个人都像是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秦迹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你在哪儿?”她的语气焦急,身侧的赫连祭眸光冷峻。
“我就在教堂外,你出来就可以见到了。”秦迹的语气一如当初的温柔,听上去像是浸染了阳光的味道。
许棉看着赫连祭,声音瑟瑟的 , “对不起,祭 , 我不能嫁给你。”
说完 , 她就跑出去了。
赫连祭看着许棉的身影 , 刚刚她叫了秦迹的名字。
他迅速追了出去。
教堂外,十几辆车子停在那里 ,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 , 浅蓝色牛仔裤的男人,慵懒的双手环着手臂,站在车门外 , 那张轻尘卓绝、遗世独立的面容,即便是过了六年 ,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可以肆意撩动许棉的心弦。
“迹……”许棉的腿有些不听使唤 , 一步步靠近秦迹 , 伸出手 , 抚上秦迹的脸。“你真的是秦迹。”
“是,我是秦迹,我没有死。”秦迹笑容优雅。
许棉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不对,秦迹死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亲手安葬了他。”
秦迹笑容优雅,目光却是落在许棉身后的赫连祭身上的 , 他的目光带着挑衅。“你亲手安葬的那个人,浑身都是血 , 你分辨的出他是不是我吗?他很可能是别人 , 比如司机 , 比如路人,再比如我的哥哥……”
许棉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从眼底涌出来。“你是秦迹 , 你是我的秦迹 , 你没有死。”
秦迹把她拥紧,声音听不出半丝的想念,“是 , 我没死,我只不过做了六年的植物人 , 现在我回来了,棉棉 , 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 秦迹 , 我真的很想你。”许棉哭的不能自已。
秦迹看着不远处的赫连祭,“那么我哥呢,你想我吗?”
赫连祭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声音冷萧。“你是谁?”
秦迹微笑,“我是秦迹,你的弟弟。”
看样子这个人是冲他来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他从秦迹的怀里把许棉强行拉进怀里。
许棉挣扎着。“赫连祭,你放开我!”
“棉棉,你看清楚,他不是秦迹!”赫连祭指着秦迹 , 怒吼道。
“不,他是秦迹。”许棉反驳道。
赫连祭的脸色绷紧 , 双手扳住她的肩膀。“棉棉 , 你清醒一点 , 看着我。”
许棉望着赫连祭,双目微红。“对不起 , 祭 , 我不能嫁给你了,我要跟秦迹在一起。”
赫连祭的眼底骤然凝起冰洁,“你再说一次。”
许棉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 心里像是撕开一样的疼,可是她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我说我要跟秦迹在一起。”
“呵。”赫连祭忽而笑了 , 那笑容,似是浸染了罂粟的毒汁 , 妖魅异常 , “你为了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放弃我。”
“他不是身份不明 , 他是秦迹。”许棉纠正道。
“就算秦迹没有死,也不可能是他!许棉,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那双眼睛是秦迹吗?嗯?”他低沉寡淡的嗓音裹着忧伤,努力想让许棉认清现实。
可是许棉还沉浸在秦迹没死的震惊中,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就是秦迹,不管是脸,还是声音,都是我的秦迹。”
赫连祭颓然的松手 , 深邃的眸光带着丝丝晶亮。“好,那我祝你跟你的秦迹白首到老。”
他转身 , 走到车旁 , 打开车门 , 蓦地,又转身折了回来 , 把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打开 , 里面躺着一枚粉色的钻戒,戒指是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很是漂亮 , “这枚戒指原本是用来跟你求婚用的,现在用不到了。”
他说着把戒指狠狠的丢进海里 , 许棉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赫连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 大步离开 , 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许棉看着赫连祭的车子开远 , 疼痛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被冷风吹打着,像是一声又一声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