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音调,很轻 , 轻的像是一阵微风拂过。
“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做这种事情的 , 毕竟你要结婚了 , 我也是个女人,我知道女人最讨厌背叛和欺骗 , 总之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 我保证。”许棉伸出三根手指,做出要发誓的动作。
赫连祭走到许棉身边,垂眸 , 遮去眼中的一抹寒意。“你确定你可以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保证。”许棉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好整以暇倪着她,阴寒的气息在空气里陡然升起 , 许棉能够感觉到空气里飘散的丝丝冷意,他在生气 , 她很确定 , 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保证。”赫连祭忽然脱掉浴袍 , 靠近她,一大片的阴影笼罩下来。
昏暗的灯光中,赫连祭半眯了狭眸,瞳孔里尽是深邃到骨子里的幽暗,折射出道道锐利的光芒,他的大掌扣紧她挣扎的手腕,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上,攫上她的唇。
吻 , 像是要抽尽她的呼吸一样,唇舌啃噬。
许棉的手臂抵在他的胸膛上 , 看着他眼底的墨色一点点灼烧成炙热的红。“秦迹,不要这样……”
“承认吧 , 你有感觉。”他邪肆的勾起唇角 , 顺着她的颈线一路落下深吻,灼烧着她微微战栗的肌肤上。
许棉的眼睛惊恐的望着身上的男人 , 赫连祭的两指摸过她微红的唇瓣 , 眯了眯眸子。“棉棉,你拒绝不了我,就像我一辈子都无法抗拒你一样。我们彼此都在对方的心里下了蛊 , 这辈子都逃脱不了的毒蛊。”
许棉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 赫连祭一只手蛮横的制住她乱动的脑袋,薄唇撬开她的粉唇 , 疯狂的亲吻。
每一次吻她 , 都让赫连祭有种第一次的错觉。
许棉就像是树上没有熟的青苹果 , 青涩甘甜。
他咬着她的耳垂,掐住她的软腰,把她直接抵在了墙上。
她想要脱离他的桎梏,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赫连祭熟练的挑起她的贝齿,薄唇纠缠着她微微被吻到红肿的唇。
他的吻并不温柔,不同以往的练习,这一次似乎要将自己的某种情绪传染给她,刻进她的骨子里,让她跟着他一起沉沦……
许棉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 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被他狠狠的冲撞。
身体蓦地被转过去 , 染着她味道的薄唇从她的耳际开始 , 一路向下 , 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紧贴着,融成了一体……
是夜正浓 , 越发的暧昧。
“棉棉 , 说你爱我。”他的眼底闪着微光。
许棉咬紧了唇瓣,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两只手腕被赫连祭禁锢在头顶 , 背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那细密的汗珠 , 羞人的姿势,让许棉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不到许棉的回答 , 赫连祭的动作更加疯狂了起来 , 许棉承受不住 , 终究还是求饶般的呓语。“秦迹,我爱你……”
“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的吻更加的疯狂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脊上。
汗水滑至下巴,深邃的双眸染着无尽的情愫和疯狂。“棉棉,棉棉,棉棉……”
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的似是窗外的月光。
两个人的吻逐渐变得温柔,情不自禁的贴合,品尝对方的味道……
夜晚,悄无声息的离开,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棉被赫连祭抱进了浴室 , 洗了个澡,然后才抱到床上 , 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沐浴后的赫连祭 , 身上传递出好闻温暖的肥皂香 , 在昏暗的光线里,更是添了一份慵懒 , 三分邪魅。
“棉棉 , 相信我,我的女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许棉睡着之前,赫连祭那双清润的眼是她记忆的终结。
早上许棉睁开眼睛的时候 , 赫连祭已经不在身边了,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两个人昨晚疯狂之后的味道 , 她的指尖上还隐隐透着赫连祭矜贵的气息。
回忆起昨晚两个人的纠缠,许棉的脸颊附上两朵不正常的红云。
开机 , 手机里的短信已经炸了锅 , 除了许文静问她人在哪里以外 , 还有来自赫连祭律师郑源的短信。“许小姐,早上八点法院见。”
她盯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洗漱穿衣出门去了。
门外,司夜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东家夫人,东家让我接您去法院。”
“好。”许棉没有拒绝,甚至连确认一下都不曾问过,就这样被司夜载到了法庭的门前。
那一刻,许棉的手脚冰凉。
跟自己爱了12年的男人对簿公堂,而前一晚两个人还缠绵了一夜 , 怎么看都觉得可笑,可是就是这样可笑的事情 , 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许棉想着以后老了 , 她也可以出本书了 , 多么戏剧化的人生。
她12年的青春,4380天的爱情 , 在这几天彻底终结了。
许棉抬头 , 看着头顶刺目的阳光,落下一滴眼泪。
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 , 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人的眼睛又5.76亿像素 , 但是却终究看不懂人心。
许棉上了台阶,脚步五段的沉重苦涩起来 , 粉唇动了动 , 终究是一声叹息 , 咽下了喉间的那抹苦涩。
许棉在法庭的门前看见了穿着一身迷彩装的许文静,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笑的没心没法。“文静,你是打算来给我当啦啦队吗?”
“当个六,我是打算待会儿要是秦迹真的夺走了许蓦的抚养权,我就当然给他来个人脑开花。”许文静又变回了高中时的那个假小子。
许棉注意到她今天连妆都没化,还剪短了头发。“文静,你这是……”
许文静揽住许棉的肩膀。“我想过了,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不属于我的观众,去演绎不擅长的自己。所以我决定做回曾经那个我 , 不用穿高跟鞋,不需要化妆烫头发 , 过我T恤牛仔裤球鞋的人生 , 好在沈岸不嫌弃。”
许棉微笑。“我说过沈岸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