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天后 , 我会跟宁深蓝结婚。”赫连祭不想隐瞒什么。
“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你对棉棉的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 不像是玩玩的 , 赫连老总裁也十分喜欢棉棉,一直当她是孙媳妇儿 , 不存在什么家庭阻碍 , 所以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离开棉棉。”
“伯母,这中间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 我有必须娶深蓝的理由。”
许琴点了下头,“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做吧 , 从一开始其实我就不太同意你跟棉棉在一起 , 不管是从家世 , 学识,还是身份,你们都是不合适的。但是后来你为了棉棉做了这么多,我也就默认了,现在你说你要娶宁深蓝,我也能理解,毕竟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棉棉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会任性 , 而且她心里一直都有秦迹,根本放不下他。你们分了也好 , 这样她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伯母 , 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 , 我都希望那个人是许棉,也只能是许棉。至于三天后的婚礼 , 不过是一场有名无实的闹剧罢了。这段时间许棉就暂时住在这里 , 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会把许棉接走的。”赫连祭承诺到。
许琴皱眉。“祭,许棉不会做插足别人婚姻的人的。”
“您放心 , 不会的,我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 一个月之后我跟深蓝会协议离婚,这一点我们已经协商好了 , 或者还可以更快。”赫连祭下午让律师跟深蓝就结婚的事情谈过了 , 宁深蓝答应结婚一个月后就离婚 , 以性格不合为由,这样的话他答应宁海的事情做到了,同时也拿到了U盘。
他不确定宁海手里的视频U盘有没有备份,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要先稳住他,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是不是宁深蓝手里有什么棉棉的把柄。”许琴总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赫连祭面色冷凝,“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看来是这样了,这个宁深蓝之前几次看她的采访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没想到事情真的出在她身上。难怪你突然要娶宁深蓝 , 而且还娶的这么急。”许琴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许棉的。”
“棉棉这边你不用担心 , 我会跟她谈的 , 比起这件事 , 我更担心你和棉棉究竟能够走多远。棉棉心里有秦迹,而你是秦迹的哥哥 , 长得的确跟秦迹有八分相似 , 尤其是眼睛,许棉这孩子固执,一直认为当年是他害死了秦迹 , 所以这六年里躲了起来,连我和她爸都没有见过她。这次回来北城 , 人稳重多了,但是笑容也少了。祭 , 秦迹的死对棉棉来说一种灭顶的伤害,你能够忍受她心里一直有别人吗?”
赫连祭眸色极深 , “伯母 , 这件事我以后会跟您解释,总之事情有一些复杂,但是我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伤害许棉,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许琴点头,“其实我挺感激你的,至少许棉提到你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的,这说明她在一天天从对秦迹的感情里走出来了。我和她爸没什么本事,也不会说话 , 我只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儿,她已经够苦了 , 我不希望她再受伤害。”
“我会的。”赫连祭保证道 , “许棉就交给您了 ,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需要马上赶回去。”
“好 , 那你要进去看看她吗?”许琴问道。
“不了。”赫连祭强忍着心里的思念 , 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许琴叹气,许毅从隔壁的房间走进来,对许琴说道:“老婆子 , 祭怎么说。”
“棉棉不知道有什么把柄落在宁深蓝的手里了,祭现在必须娶宁深蓝 , 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棉棉,我怕她会受不了。”
“哎 , 我们两口子活了大半辈子了 , 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 怎么女儿的命这么苦呢。”
“是啊,不过好在祭会解决的,祭对许棉是真的很好,让我总想起秦迹,以前秦迹在的时候。对许棉就像祭这样,千依百顺。”
“别想了,睡吧。”
“嗯。”
……
赫连祭开着车回了家,从晚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司夜已经到家了 , 看见赫连祭回来,马上迎上去。“东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 , 不过婚礼的场地因为太仓促 , 我没有找到合适的。”
“交给许棉来做。”赫连祭喝了一口水 , 润了润嗓子。
“东家,您这样对许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啊 , 许小姐那么在乎您 , 现在您要跟宁小姐结婚就算了,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赫连祭魅惑深邃的瞳仁,湛黑一片。“她说她不在乎 ,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不在乎。”
下午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几乎要跟她全盘托出 , 如果不是宁海的出现,他就会把自己是秦迹这个秘密告诉她 , 可惜 , 她说她不在乎。
好 , 那他就要看看她多不在乎。
“东家,就连我这个没有恋爱过的都知道,女人说的都是反话,您怎么能当真呢?”
赫连祭眼中的深沉眸色越发的漆黑如浓墨。“许棉是个例外。”
“那明天我就去接许小姐看场地了。”
“不用,明天我亲自去接她。”赫连祭眯起狭长的凤眸。
“好的。”司夜有些担心,看来明天注定了又是不太平的一天了。
司夜转身要走,却被赫连祭叫住。“新闻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干净了,那条巷子是老巷子,所以去的人不多,宁小姐这也算作茧自缚了 , 选了那么一条偏僻的巷子,到最后自己没有逃出来。不过东家,李纯那边我们要怎么处理?”
赫连斜斜的挑起半边眉毛 , 眼底氤氲着妖孽般的冷魅。“不急 , 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 她这么处心积虑的置我的女人于死地,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她。”
“那您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 人最怕的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 而是活在未知的恐惧中,你无法估算你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面对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