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矜持到偷看我睡着的样子,还是说站在门口足足偷看了我半个小时。”赫连祭一一指出来。
许棉的脸涨红一片。“这天没法聊了。”
她低头狂吃。
小虎把肉沫茄子不停的嫁给许棉。“丫头姐姐 , 我们俩都是苦命的人。”
“嗯嗯 , 患难兄妹 , 不对,患难姐弟。”许棉和小虎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老人一直在笑 ,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 家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沈岸冷眼旁观,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忽然明白老人说的那句话 , 许棉的世界里没有他的位置,她的心里眼里都是赫连祭。
吃过了饭 , 许棉就跟老人在院子里聊天。
赫连祭和沈岸站在门外,清冷的月光遥遥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 染上大片薄凉的光。
沈岸面朝空地 , 声音冰凉。“我输了。”
赫连祭神情淡然 , “感情里向来没有输赢。”
“但是赫连祭,我一点都不服,我不相信你可以给她幸福,你这样双手染血的男人,不配给棉棉幸福。”沈岸一点都不服气。
“双手染血,不过是为了保护我所珍视的东西罢了。”高雅紧身的定制款西装,透露出他高贵优雅的气息,深邃如夜的鬼魅眼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倒是想知道从来不把人命看中的赫连先生最珍视的是什么。”沈岸嗤笑道。
“你一直说是我害你家破人亡,你究竟是谁。”绝美的凤眸里 , 噙着冷光。
“赫连先生的手上的孤魂已经数不清了吧,我在你的手上可不只一条命。”沈岸一边说 , 一边抚上自己的脸。“原本我打算靠着这张盛世美颜把许棉骗到手 , 让你尝一尝失去最爱人的痛苦。可惜我千算万算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 许棉对你的痴情我领教了,即便你换了一张脸 , 她依旧爱你如初。我承认这一局我输了 , 所以我们再赌一次如何,这一次我们赌命。”
赫连祭的嗓音淡淡的,似乎并不屑于跟他的打赌。“谁的。”
“许棉。”
赫连祭的眼底骤然凝起冰洁。“任何人的命我都可与博 , 包括我自己,但是她的 , 我赌不起。”
“你要认输?”这完全在沈岸的意料之外。
“我认输。”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不会拿她的命去赌 , 他做不到。
沈岸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 忽然笑的猖狂。“赫连祭,你知道多少人想要你死吗?”
“一个人和一百个人并没有区别。”他的语气极淡。
这个男人怎么能连死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 沈岸握着拳头。“你真的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
“从我经商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刀尖上行走。”赫连祭的眼底带着睥睨众生的微笑。
“你是不怕死,可是现在有比让你死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你的软肋是许棉的这件事早已经传开了,赫连祭,你最好24小时看好她,不知道哪一天你睁开眼许棉已经成了尸体。”沈岸男笑的猖獗。
赫连祭“咻”的抓住他的衣领,俊美无匹的盛世美颜逐渐变得妖冶鬼魅。“你信不信我让你先变成尸体。”
沈岸一点都不害怕,从他决定报仇开始 , 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杀了我也没用,要你命的人何止是我一个人。赫连祭 , 是你做的孽太多 , 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你所珍视的人 , 老天一定会给你报应的。”
沈岸狠狠的扯开赫连祭的手,邪笑着进了门。
赫连祭站在门口 , 被肃杀的冷意笼罩起来。
“祭。”许棉的声音柔柔的。
赫连祭似是千尺寒冰的墨眸敛去冰寒 , 渐渐浮上温柔,伸手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许棉的身上。“怎么出来了。”
许棉一只手拄着拐杖,穿着蓝底白花的粗布衣裳 , 总有一种异域姑娘的意思。“我看秦迹刚刚脸色不太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你见过我吵架?”他的世界里无需吵架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
“也对,可是刚刚秦迹脸色不好。”许棉的话让赫连祭微微吃醋。
“你担心他。”他目光深寂。
“祭 , 这次我能活着见你,是秦迹舍命救我的。当时飞机失控的时候 , 我已经整个人都懵了 , 从来没有用过降落伞 , 不会控制,是秦迹冒着生命危险跟我一起跳下来的,本来他可以不受伤的,但是因为我,他受了伤。”许棉对于这件事一直都觉得特别亏欠秦迹,如果不是她,秦迹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赫连祭的眼睛里糅杂了静夜的不可探究。
许棉扯着他的衣角,“所以不要生他的气,好不好?”
“好。”他还是妥协了,面对许棉可怜兮兮的样子 , 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许棉总算松了口气,丢掉拐杖 , 伸手环上赫连祭的腰。“祭 , 谢谢你。”
“许棉 ,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让我为你人仰马翻?”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 专注中带了几分缱绻和缠绵。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本事 , 明天我就上天桥底下去买蛊。”许棉笑嘻嘻的说道。
“你迷惑我一个人还不够?”他挑眉。
“额……”刚刚她说的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看来我我还没有满足你。”赫连祭忽然把许棉打横抱了起来。
许棉顿觉不好,立马求饶:“赫连祭,我腿上还有伤 , 会碰到伤口的。”
赫连祭漆黑的眼眸里染上大片的笑意。“我只是抱你回去睡觉而已。”
“啊。”许棉囧了。
赫连祭忽而邪魅的覆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是说其实你很想我对你做些什么。”
许棉咬牙。“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房间在哪?”他完全忽略了她的话。
许棉指了指一个房间。“那里。”
赫连祭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许棉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白痴了,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赫连祭顺手关上房门 , 把许棉放到床上。
许棉有些慌张的望着他。
赫连祭黑色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刚刚你说要出去卖情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