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池边,卢心水紧闭双眼 , 手里端着一盘子水果 , 跟摆台一样 , 动也不动一下。
“要下来一起洗吗?”余析从盘子里拿来一个葡萄 , 放到了嘴巴里:“真甜,要来一颗吗?”
卢心水脑袋摇啊摇,摇啊摇,就是不吭声。
今天晌午过后,她就被老管家叫到了这里。
来的时候,余析已经光溜溜的坐在池子里了。
“哑巴了?”余析露出得意的微笑。
卢心水:“……”
死变态究竟要干嘛!
就是来让她看着洗澡的吗?!
大白天的洗你妹妹个澡!
昨天她一路滚着 , 被石子路隔的全身疼 , 回去一看 , 青青紫紫,有的地方都被搁出了淤血。
“来,给本王搓搓背。”余析从旁边拿来澡巾,搭在卢心水的胳膊上。
卢心水摸索着放下水果盘,拿着澡巾,眼睛仍旧不敢睁开。
余析趴在澡池边儿,拉过卢心水的手:“再不搓就剁手!”
卢心水一紧张,头不抬眼不睁,抬手就使劲儿搓,刚好搓在了余析的鼻子上。
余析闷气一声:“卢心水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他捂着鼻子 , 用手试了试,除了火辣辣的 , 再没什么。
幸好澡巾是那种细软的 , 粗糙一点儿的 , 保准擦破皮。
“王爷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有意的!”卢心水赶紧睁开眼睛 , 见澡池里的水清澈见底,余析一丝不挂的蹲坐在水中,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又立马闭了起来。
她面红滚烫,心跳加速 , 脑海中定格了余析的妖娆 , 怎么抹也抹掉。
摇头摇头 , 甩甩甩,她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越是忍不住的回忆刚才的画面。
“你抽风了?”余析面露微笑,看着卢心水的样子十分有趣,可爱极了。
他伸手一把拦住卢心水的纤细柳腰,用力向前一抱, ‘噗咚’一声,卢心水落入池中。
“啊!你要干嘛!”她尖叫出声,睁开眼睛 , 面前呈现余析一张放大版的魅颜。
“当然是一起洗澡,还能干嘛!”余析勾人的丹凤眼一眯,把卢心水按在水池边上:“洗洗就不抽抽了!”
他伸手到水池边儿的果盘里 , 拿来一颗葡萄 , 含到嘴里。
随后吻上卢心水的双唇 , 用力的把葡萄送到了卢心水的嘴巴里。
卢心水下意识吞咽 , “咕噜”葡萄顺着嗓子入肚。
她捋了捋脖子,幸好这葡萄不大,不然肯定噎死。
“甜吗?”余析挑了挑眉,笑的开怀。
“一股唾沫星子的味道!”卢心水气鼓鼓的,脸色羞红。
她紧张的双手紧紧的扒住澡池边的石台 , 目不转睛的盯着余析的一举一动。
“本王觉得挺甜的 , 再来上一颗如何?”余析倒是上了瘾 , 又伸手取了一颗。
他刚把葡萄放入口中,就听见卢心水杀猪般的大叫:“不要!我不要!”
池水浸透了她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卢心水瞬间脸颊一抹红晕映了出来。
她感觉好生的害臊尴尬。
余析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的好美。”
卢心水抬手就要扇他,可手刚到空中,就被余析挡了下来,紧紧的扣住手腕,压入水中。
余析见按住卢心水的肩膀,只给卢心水露出了额头,鼻子和嘴巴 , 都浸泡在水里。
“求本王要了你!”他把卢心水从水里拎出来,眼中情魅迷乱。
“噗!”卢心水喷了他一脸水 , 活脱脱的小鲸鱼。
她瞪着眼睛说道:“不可能!”
余析又毫不留情的把她压入水中 , 这一次的时间 , 要更久一些。
他知道卢心水会水性 , 还特么会潜水,所以放心大胆的整治她。
他再一次把卢心水拎出水面,还没等卢心水喷水,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卢心水没得防范‘咕咚’一下,硬生生的把欲要喷出的洗澡水给咽了回去。
余析重复道:“求本王喜欢你,快!”
卢心水依然倔强:“王爷你没病吧!压根儿不可能!”
“别拿你的个性 , 来挑战本王的脾气 , 本王的耐性可是很有限度的!”余析从水下 , 抱起卢心水。
卢心水发疯一样的握起拳头,朝余析的胸前后背拼命捶打。
恼羞成怒,就是她如今的模样!
对!
就是这样子!
卢心水羞愤的大喊大骂道:“你放开我,我就是让猪喜欢,让狗喜欢,都不会让你喜欢!”
“意思是……你肯让序喜欢你?!”余析脑袋开了洞,灵光大了,想起了那天的争吵。
(在泡妞中的盛序:阿嚏、阿嚏、阿嚏……他感冒了吗?!)
“王爷你神经病!脑充屎!”卢心水能感受到他全身上下传来的讯息。
那是一种让她不安和恐惧的讯息。
余析一吃起醋来,逮着谁咬谁。
盛序今天不在,所以他‘咔哧’一口,咬上了卢心水的脖子泄愤。
卢心水闷哼一声,绝不告饶:“你咬死我吧!让你上还不如被咬死!”
“好 , 这可是你说的!”他伸手摸索到自己的那本短剑,抽出比上了卢心水的脖子。
卢心水:“……”
卧槽 , 果然是短剑不离身的一个蛋曾经疼过的剑(贱)人。
这是她的小细脖子 , 第二次跟这把锋利无比的短剑亲密接触。
已经有了彼此的熟悉感 , 卢心水就觉得 , 没有第一次来的那么害怕了。
她轻轻闭上双眼,一副赴死的表情,下巴突然向上扬起,脖子也顺着仰头的幅度,向前一靠。
一丝疼痛袭来 , 她知道 , 自己这是主动见血了。
余析迅速收起短剑 , 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一抹艳丽的红,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卢心水你疯了是不是!你就这么恶心本王,宁愿死也不肯让本王碰!”他紧张的仔细检查,幸好伤口不深。
“不就是死吗?”卢心水睁开双眼,无所畏惧的冷笑一声:“能死在王爷手里,虽不能重于泰山,可也算是重过其他山了。”
她知道,如果因为怕死屈服余析 , 那会使余析更加的看不起她。
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总好过丢了尊严 , 被人耻笑羞辱。
她再能屈能伸 , 可原则上的事情不能破。
余析脸色阴沉难看 , 转身离开了池中。
而卢心水双眸呆滞的盯着池中水 , 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其实都快吓尿了。
后知后觉,现在才知道颤抖,腿软,虚脱。
她后背紧紧的靠在水池边,生怕自己一时没撑住 , 瘫软在水中。
“角落里有木桶 , 你一会儿拿着木桶 , 把澡池里的水都倒掉!”余析快速的穿着衣服,一脸冷气逼人。
卢心水迟疑转头,搞搞抬起,见余析犹如一个艳丽夺目的高挑水妖,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侵湿了薄薄的亵衣,水珠滑落,胸肌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咳咳。”她觉得鼻子里 , 一股暖流窜涌。
她赶紧伸手,遮住鼻孔 , 突然感觉湿漉漉的。
卧槽,不会是鼻血吧!
卢心水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她用力捂住鼻子 , 不让余析察觉。
“不肯吗?”余析转身背对着她 , 继续穿衣服。
卢心水这才想起 , 什么桶啊洗澡水啊。
她环视洗澡池,这会不会太大太坑了点儿。
“王爷,这不是都能自己排水吗?”卢心水已经估计到,余析是故意要折腾她。
她这一说话不要紧,鼻血都流进了嘴巴里 , 满嘴血腥 , 有点儿反胃。
这幸好是自己的血 , 不让她早就开始吐了。
余析说道:“本王给堵上了,今天就要你来一桶一桶的处理掉!”
卢心水:“……”
都懒得编话儿,直接明摆着跟她故意的。
她刚想委婉拒绝,就听到余析不冷不热的说道:“这几日对孟月梅只用了鞭刑,有些没趣儿,刚想到,那滚烫的烙铁,烫到她脸上,效果一定挺好,就不知道她喜欢方形的 , 还是三角形的。”
卢心水:“……”
草泥马,嘎达嘎达嘎达 , 奔驰、奔驰而过。
“没问题 , 能为王爷处理洗澡水 , 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她只能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忧桑 , 刹那间感觉到一股凄凉。
话说的铿锵有力,鼻血也一不小心喷到了池子里。
低落水中,如盛开的红梅。
卢心水赶紧用手扫开,毁尸灭迹。
余析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临走前也没有看卢心水一眼 , 他怕一看 , 就忍不住想要要了她。
可她……宁可被剑抹了脖子……
书房中 , 余析找来了旬风雪,吩咐道:“孟月梅审问的怎么样了?”
“回禀王爷,她一直重复着不知道。”旬风雪一五一十的作答。
余析无所谓的说道:“那就再把指甲掀了,片点儿肉下来也成,只要能恢复,死不了就成!”
孟月梅要是死了,他还拿什么折磨卢心水。
旬风雪欲言又止,表情沉重,五官几乎都凝结到了一起。
余析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你这几天都给她用了些什么刑法?不会是快没命了吧!”
旬风雪保持沉默,不敢开口。
余析快速把手中的书一合,急切道:“难不成你已经把她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