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水花容失色。
她想要抗拒,可余析根本不给她机会 , 她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 只能任由余析为所欲为。
时间好像过的很慢。
卢心水的双颊不满红晕。
当余析的手碰触到的时候 , 卢心水全身猛烈颤抖。
她现在紧张的不能呼吸 , 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自己镇定这来。
此时此地,她的即将完完全全属于余析。
为毛要在马车上?!
就不能在个正常一点儿的地方吗?!
卢心水被挤压在马车壁上,头晕脑炫。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许久没见余析下车 , 傻逼傻的朝马上里大喊一声:“王爷,到府里了!”
良久 , 马车内没有回应。
“王爷 , 出什么事情了!”车夫赶忙敲了两下车门。
他是个榆木脑袋,不会转弯,也不识情qu。
可为人耿直老实,就是蠢了一点。
好在力气够大,可总是被人欺负。
余析当年就是可怜他的蠢,才把他留在了广临王府。
现在后悔极了!
“王爷到了!王爷!王爷!”车夫不开眼的又大喊了两声。
余析:“……”
叫魂呢!打扰人家做羞羞的事情!
会倒大霉运的!
顺利的和谐进展,眼看就快要步入正轨,活生生的被打断了。
余析止住手头上的忙和,心中焦躁烦怒 , 好心情全无。
他猛地起身,动作幅度之大 , 把卢心水吓的小身板一震。
卢心水现在好想冲出去,跟车夫说一声谢谢!
他就是及时雨啊!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 滚烫的都能烤熟地瓜 , 不禁自责为何如此没出息。
难道在余析面前 , 她就没办法当一只安安静静的死鱼,非要跟着反应。
余析整理好衣裳,打开车门,额头上顶着四个大字:老子不爽!
他一脸阴沉的走下马车,跟车夫说道:“明个去找管家领一千大板,打死了就是罪有应得,打不死就是罪不至死!”
车夫吓的后退了一步 , 立马跪在地上哀嚎:“俺上个月才来府上 , 不懂得王爷的规矩,王爷饶命啊!”
都说王爷喜怒无常 , 不高兴就喜欢杀个人玩玩儿,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一千大板下去,哪里还有命活,他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委屈的是,他既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也不敢问。
卢心水随便整理了两下衣服遮挡住身子。
她一听外面要出人命,立马探出身子:“王爷就是王爷,杀个下人都这么讲究!”
余析这是摆明了要杀了车夫,还有脸说什么罪有应得,罪不至死。
车夫顺着声音抬头 , 见卢心水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 立马明白了。
听老一辈的人说 , 坏人好事儿衰九世。
他虽然没媳妇 , 可也是个成年男人:“哎呀我的娘呀!俺该死,罪该万死!”
余析转目卢心水:“衣服乱七八糟 , 还有脸出来,滚回马车里!”
卢心水可不听他的:“王爷,奴家不该露的地方一点儿也没露!”
救人要紧,卢心水总不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跟余析闹不愉快,耽搁了人命。
“王爷,一千大板下去 , 还不如给他一刀抹了脖儿来的痛快。”
活生生的打死,这不是折磨人嘛!
余析略有所思:“嗯 , 那就五马分尸 , 也挺痛快的。”
卢心水:“……”
卧槽!他就是一变态!
“俺罪该万死,可俺不想死啊王爷!”车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卢心水着急救人,心生一计:“王爷如果肯放过他,我就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跟王爷的身家地位有关。”
“哦?”余析嘴角微微扬起,邪魅一笑:“那好吧!”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账簿。
能威胁到他身家地位的东西,除此无它。
余析走进卢心水,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拎起来,扛到了肩膀上:“走,回房好好跟本王说叨说叨!”
寝室内 , 卢心水坐在床榻上,迎面就是余析的脸。
“账簿在哪里 , 说吧!”余析的脸贴着她很近 , 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那只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说辞,卢心水说个屁!
她就知道余析一定会认为是账簿。
卢心水仰头看向天花板 , 情感丰富如同吟诗:“它在我的心里 , 最深的那片海洋,最美的那片天空!”
余析:“……”
他伸手使劲儿的揪住卢心水的脸儿,用力撕扯:“你是不是想死!”
“嗷嗷!”卢心水声声惨叫。
那力道太大,她嘴巴都快被撕碎了。
余析见她眼眶瞬间红润,满布热盈盈的泪,一心疼,松开了魔抓。
“这关系身价地位的事情 , 也不一定就只有账簿!”她脸虽然不大 , 可也不需要增宽。
卢心水的脸蛋火辣辣的 , 伸手轻柔,都给揪木了。
余析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五脏六腑。
“还有什么事情,能对本王不利?”
余析弯腰凑到卢心水耳侧,轻轻吐出热气。
卢心水全身一僵,感知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你要是敢戏弄本王,就死定了!”他轻轻的扫了一下。
卢心水紧张过度,下意识转头,刚好嘴唇中招。
她刚要把脸移开,被余析用手掰回。
卢心水被迫与余析四目相对。
因为距离太近 , 两个人的鼻尖都对到了一起。
卢心水能感觉到余析传来呼吸的温度,让她脸上滚烫的厉害。
余析的眼中 , 看似空无冰冷 , 其讯息复杂难懂。
卢心水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 更无法判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人的心思有层次等级之分 , 那余析就是最顶端的那一种人。
“就那么想要本王亲你?”余析说罢,送上自己的双唇。
他双手抓住卢心水的手臂,霸道蛮横。
卢心水奋力摆头躲闪,余析唇唇紧随不放。
抽着间隙,她大喊一声:“王爷你够了!”
余析不再继续,双手捧着卢心水的小脸儿 , 轻蔑一笑:“真会演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王……王爷……”卢心水的心狂跳不息 , 话卡在嗓子眼儿 , 怎么都出不来。
当她对上余析那双魔魅的眸子,三魂七魄似是不知去向。
出息!出息!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爆出个猛料,余析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刚救下的车夫,也一定没有好下场。
可这气氛……
咩咩咩!她有一种待宰羔羊的即视感。
为了安全起见,卢心水想离开床榻。
可她刚刚站起身,就被余析一推,又坐了回去。
卢心水急恼:“此事跟东宫皇位有关,王爷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余析:“……”
“本王这儿的龙井不错!”他知情识趣的离开床边儿 , 亲自为卢心水泡茶。
茶海旁,卢心水轻抿一口茶水:“嫁给王爷之前 , 听一位来自门阀世族的朋友说 , 祭天大典过后 , 纪国怕是要变天了 , 皇上也觉得天太热,需要换身衣裳!”
连想都不用想,那位朋友一定就是她的老相好公子寒。
“我这位朋友还说……”卢心水故意放慢话语,观察余析的表情,可惜一无所获。
她蠕动了蠕动嘴巴继续:“说皇上担心有王爷在的纪国,太子屁股坐的不安稳 , 可又顾及骨肉亲情 , 迟迟不向王爷发难。”
余析在东宫的眼线早就禀告过 , 祭天大典太子枭羌那边会有动静。
可他没想到,跟皇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知王爷觉得,这算不算得上是关乎身价地位?”
见余析陷入思索,卢心水得意的展颜微笑。
虽然这不是他心中所想,可也称得上一条有价值的讯息。
从公子寒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百分之百,只有缩减,绝无夸大。
“没想到,那家伙还会告诉你这些!”余析的心里塞塞的,说不出的酸。
公子寒一向严谨 ,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可确……
“什么那家伙那家伙的,请王爷对寒哥哥放尊重些!”卢心水满心不悦 , 撇了余析一眼:“寒哥哥也是被我逼的 , 毕竟我是卢家的人。”
她不许任何人对公子寒不敬 ,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千岁也不可以。
余析:“……”
寒哥哥!!
卢心水叫那家伙寒哥哥!!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 , 汹涌而来,堵住了他的呼吸。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许再叫那恶心的名字!”余析直直的瞪向卢心水,骨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卢心水一听立马动怒,瞪了回去:“我不觉得恶心就成!”
敢说她寒哥哥恶心,简直猪狗不如!
余析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沉声怒目:“滚!”
卢心水一脸贱贱的表情说道:“王爷再多说两便,几日未听,略感怀念。”
“滚滚滚!”余析毫不留情的成全了她。
她蹦蹦跳跳的走到门口 , 微笑转身:“王爷真乖真听话 , 让说什么就说什么,奴家好欣慰哦!”
余析:“……”
他愤怒起身,直指卢心水:“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咯咯哒……咯咯哒……”她学了两声鸡叫 , 开门冲了出去,还不忘放声大喊:“鸡王爷,我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