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水听公子寒说完,那整个人都是倍儿精神。
她活蹦乱跳的 , 在马车里笑了一路 , 跟随的丫鬟给她吓的大气儿不敢喘一下。
早就听说王妃有失心疯 , 阵发性的 , 感情这碰上犯病的时候了。
疯子打人可没理由,更何况她是王妃,打残了也得白挨着,打死了也是白死。
“你缩那儿干嘛!”卢心水拿着银票当扇子,扇出来的小风都感觉不一样 , 提神醒脑的。
丫鬟腿一软 , ‘噗通’跪下了:“王妃饶命 , 不要打死奴婢,奴婢好小,还想着嫁人。”
卢心水:“……”
哎哟,想嫁人了!
她也应该为广临王妃出点儿心了!
于是,她打开车门,朝猫哥大喊:“给你个媳妇要不!”
猫哥放慢了马车速度,转头道:“白给的吗?”
“倒贴的,操办婚事的银子我出,嫁妆我给!”卢心水心情好,什么都好,就是不差钱。
“吁~!”猫哥大喜啊,直接把马车停下了 , 走近卢心水:“俺要俺要,什么时候。”
“这个月找个吉利日子就办了!”卢心水大咧咧的说完 , 就把马车门儿都敞开了。
她伸手指向地上跪着的丫鬟,问道猫哥:“满意不?!”
“满意 , 俺一直就觉得春桃长得好看。”猫哥的哈喇子都快要留到脚指头了。
春桃目光呆滞的抬起头 , 缓缓的摇头 , 心中呐喊:不要啊,王妃不要啊!
“原来叫春桃。”卢心水滋滋一乐,指着猫哥跟春桃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这就你男人了。”
猫哥朝春桃痴傻的笑了笑,咧着大嘴巴子,厚厚的香肠唇 , 黑的跟煤球一眼的脸。
春桃看到了绝望 , 随即‘砰’的一声 , 直接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卢心水放声大笑:“你瞧把她开心的,激动的都趴下了。”
猫哥自知之明启动:“王妃,她好像看不上俺,是被你说晕的。”
卢心水摆了摆手道:“不能不能,她那意思我懂,年纪大了嫁不出去,这不跟你刚好对口嘛!”
“不是王妃,她是太多人喜欢眼眶子高!”猫哥赶紧的跟她解释,别在委屈了人家春桃。
猫哥说完转头 , 见卢心水已经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推了推卢心水的胳膊:“王妃!王妃你醒醒……这事儿人家不能同意……嘿!王妃……”
“走开 , 让我眯一会儿!”卢心水不耐烦的挥手驱赶猫哥。
酒酿的后劲儿还挺足的 , 在司马府的时候没觉出怎么 , 现在就晕乎的特厉害。
好嘛!吓晕了一个 , 醉晕了一个,他还是赶紧赶车回府吧。
到府中的时候,春桃已经醒了过来,其实她刚才没真的晕,就是精神崩溃了而已。
她扶着卢心水 , 从马车上下来。
卢心水一路晃晃悠悠的 , 回到了云间阁。
余析早早就在屋子里等她。
见她一身酒气 , 想要发火,寻思了一下,算了,这货醉着屁事儿不知道,还是等明天她清醒了再教育。
“王爷!”卢心水看清楚了余析的脸,立马就扑了上去,小手不老实的放在他胸前乱抓乱摸。
她‘啧’‘啧’了两声:“丫丫的,这手感,这质量,这才叫胸嘛!夏帛那算什么!”
“你说什么?!”余析似乎听到了很让人窝火的字眼儿。
他把卢心水往后推了推 , 双手搭在卢心水肩膀上,躬身盯着她的脸:“再跟本王说一遍。”
“咩?!”卢心水朝他眨巴了眨巴眼睛 , 呆了一会儿 , 想不起自己说的什么了。
余析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你开始属羊了,咩你个头!”
卢心水没喊疼 , 没叫唤 , 放声大笑了起来,一边儿笑着,一边儿撒娇的说道:“我是王爷的小羊羊,咩咩咩~咩咩~咩~”
余析:“……”
尼玛脑门儿都红了,刚刚他下手可不轻。
这货醉的又达到了牛掰的境界!
他瞬间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今晚到别处睡比较安全。
“王爷,你摸摸!”卢心水突然从自己肩膀上够下了余析的一只手 , 按到了自己的胸上。
余析:“……”
卧槽,这货发春了……
嗌?!
鼓鼓囔囔的这是些什么,还硬邦邦的……
卢心水呲牙咧嘴的笑道:“摸出来了吗?!”
余析摇了摇头。
“当当当当!”卢心水伸手掏入怀中 , 取出了一沓千两银票 , 放在余析眼前晃悠了两下:“王爷,我好开心,怎么办,太开心了,我想唱歌!”
余析:“……”
他一把抓住了卢心水的手腕,盯着她手中的银票无奈道:“你这是没舍得全给月梅,还是跑了趟雁南坊收银子。”
那一百万两的贺礼,可是他出的,卢心水臭不要脸直接开口要的,还说了一堆动情的话。
什么她就这么一个好姐妹 , 巴拉巴拉的感人肺腑的。
不就是要钱嘛!
她也是下了苦工,废了心思 , 余析就成全她了。
觉得光给银子不太好 , 挺没品的 , 他又让卢心水去库房挑了两样东西。
谁知道卢心水眼光贼溜溜的 , 专门挑贵重的。
那玛瑙屏风,是前两年外族进宫的上等货,皇上因为他狩猎获得头筹,嘉奖他的。
那玉如意,出自御用第一工匠之手 , 玉质通透 , 世间难求。
好在他不是一个在乎钱财的人 , 不然绝对不肯让卢心水拿走。
卢心水笑的灿烂,摇着头说道:“都不是!”
“那这银子从哪儿拿的?!”余析疑惑了,难不成是卢心水大街上白捡的。
看她乐呵成这个样子,倒也有可能。
不过作死总死自己的倒霉样儿,能走这么大的运气,他可不太信。
“我好想唱歌,王爷好不好嘛!”卢心水根本没听明白余析在问什么,她心都在银子身上,再加上醉酒,很难集中注意力。
余析:“……”
他松开了卢心水的胳膊,道:“想唱就唱吧!”
卢心水说话时候的声音很好听 , 余析觉得她唱歌一定如同出谷的黄莺一样悦耳,想来听个小曲儿也成。
但万万没想到……
“在那大腿滴左边大腿滴右边有一片茂密滴森林 , 它们真滴很茂密 , 它们真滴很茂密……”卢心水一边儿唱 , 一边儿晃悠着扭动着小屁屁 , 很是投入,真个人都嗨的不得了。
(ps:歌词请对应蓝精灵的调调)
余析也受不了了!
卧槽这就是魔音穿耳啊!
根本不在调上!
还有这乱七八糟的歌词是怎么回事儿?!
身为一个女人这样真的好吗?!
“别唱了!”余析又是一场完败的感觉。
这货,他服!
卢心水越唱越嗨,声音也越来越大,唱的更加的难听,音已经跑偏到让人耳膜伤残。
余析起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 她滕然反抗。
无奈 , 余析一把搂住她的腰 , 低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卢心水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胳膊揽上余析的脖颈,回敬了余析一个热情四射。
一吻结束,这货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低下头,一言不发。
余析摸上她的秀发,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跟本王……”
“哎哎呀呀!”卢心水突然大叫出声,把手中的银票往地上一丢:“掉钱了,谁掉钱了!”
还没等余析反应过来,这货就已经蹲到了地上,开心的把散落的银票一张张捡了起来。
以为她害羞,那就错了!
这货醉着呢!
知道个屁害羞是什么东西!
余析悟了 , 不能唱歌,她这是在自己寻找新乐子呢!
她越捡越嗨,越嗨就越想捡。
等地上的钱捡完了 , 她还是觉得不过瘾 , 站起身挥手一扬 , 把银票高高抛向空中。
卢心水大喊道:“天上下钱了,王爷快来捡啊!”
余析:“!!!”
卢心水蹲在地上 , 又开始了捡钱游戏。
她那张小嘴,已经咧到了最大限度,笑成了傻子。
余析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捡钱。
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又捡完了一轮,卢心水这次没有再丢,而是把那沓银票整理好了 , 递到了余析手中:“砸我 , 拿钱砸我,来嘛来嘛!人家好喜欢被钱砸!”
她期待的眼神 , 散发着光芒,让余析觉得不答应都对不起她祖宗。
这货他忍不了了!
忍!不!了!
余析伸手一捞,把卢心水抗到了肩膀上,一巴掌呼上了她的屁股:“给本王老实点儿!”
卢心水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当一个正常的人类吗?!
是不是该考虑让这货戒酒了!
卢心水粉嫩的小拳头,轻轻的捶打在余析的背上,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而是一声娇腻:“王爷讨厌,摸人家屁屁!讨厌讨厌讨厌啦!”
余析仰头看向屋顶的梁子,一声尝尝的叹息。
娶了这么个女人,他认了 , 喜欢上这么个女人,他也认了!
勇于向命运低头,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儿!
夜里,卢心水离开了银票 , 开始在床榻上打滚儿 , 余析根本没法睡。
不,是连好好躺着都不能!
无奈 , 只好把银票子丢到卢心水怀里。
卢心水就这样抱着银票睡了一夜。
而余析很自觉的打了个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