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雅宫内,余析双手环抱着卢心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 怎么也不跟朕商量一下 , 就擅自做主 , 去朝堂中胡来 , 知不知道,若是有任何的差池,面对满朝文武,朕也会束手无策的。”
“没计划。”卢心水呆呆的看着余析,摇着脑袋:“就是不想让皇上为难 , 就……就冲去了 , 没想那么多。”
余析:“……”
那一直让他安心的眼神,原来是蒙他的!
“卢心水!你是不是在找死!”余析伸手就揪住了卢心水的脸颊 , 气急败坏的往外撕扯。
“嗷嗷!”卢心水一声惨叫,紧紧抓住了余析的手:“你松开,疼啊!你松开啊!”
“与其让大司马害死,还不如让朕捏死你得了!”余析见她疼的泪眼汪汪,还是于心不忍的松开了手。
卢心水的脸颊,一片红通通的,还伴着火辣辣的感觉。
“这不是……这不是正好证明了,此事就是大司马安排的。”她伸手揉着脸蛋,委屈的看着余析,颇有强词夺理的意味。
余析低沉一声:“原本也跟他有关系 , 朕不用你去证明这些。”
“什么计策都没有,你就敢胡来!”他气的直想跳脚 , 伸着手猛戳卢心水的脑门儿:“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的想想!”
“山人已有妙计!”卢心水脑子一个机灵 , 两眼像是会发光。
余析这戳了几下 , 还挺管用的,她好像有办法了!
“大司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诈死根本行不通!你连想都别想!”余析狠狠的瞪了卢心水一眼。
之前卢心水诈死,来个什么卢家二小姐,那是大司马没盯死。
况且卢心水也换了身份,怎么也不好杀。
可这一次,大司马可是拿着自己玩命的让卢心水死。
绝对不可能轻易的让卢心水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
千载难逢的机会 , 大司马会攥的死死的。
“不是诈死 , 是去送死!”卢心水朝余析眨巴了眨巴眼睛:“我亲自前往旬将军在城外五百里的营地。”
“你还真不要命!孩子还要命呢!”余析眼睛瞪的大大圆圆 , 恨不得现在就打死卢心水。
卢心水紧紧的握住了余析的手:“我们赌一次,皇上现在不能失去旬将军,我也答应了月梅,会保住他的性命。”
余析:“……”
“如果,我因旬将军而死,那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对不对?!”卢心水微微的勾起嘴角,眼中全然暖意的看着余析。
余析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他必须死。”
“倒时候,就得了大司马的意,我们不能让他占这个便宜。”卢心水顿了顿 , 继续说道:“我们就赌旬风雪的情,赌他的良心。”
“可他没脑子啊!”余析无奈叹息一口气 , 如果旬风雪有脑子的话 , 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被大司马利用了。
卢心水说道:“也只有这样了 , 皇上相信我 , 不然,我就真的没有生路了,不是吗?”
“什么时候去。”余析眸中没有任何的神色,像是一个黑哟哟的空洞一般。
卢心水淡淡道:“明日。”
余析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把卢心水紧紧的搂在怀中。
他的双眸,从未有过的温柔 , 暖的让人面红心跳。
卢心水瞬间脸颊发热 , 刚要羞涩的避开余析的炙热的目光 , 就被余析抢先一步,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柔软的唇,就在卢心水心撞不停的时候,覆盖了上去。
时而霸道蛮横,时而温柔似水。
卢心水挑逗的轻轻咬住了余析的下唇,余析俯身下去,将卢心水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余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插入了卢心水的秀发中。
卢心水由着他吮吸自己口中的丁香小舌 , 时不时的回击。
明日过后,会是怎样 , 卢心水不知道 , 余析同样失去了分寸。
旬风雪就是一个莽夫 , 而这个莽夫 , 恰恰是他此时此刻不能失去的一个主力。
卢心水发起了主动攻势,抛开了所有一切,用尽全力的配合着余析吻,就像是余析亲吻她一般,把余析吻到不能呼吸 , 心跳乱拍 , 脑袋一片空白。
她想让余析知道 , 自己是多么的爱他,不想失去他。
“早就想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卢心水缠着余析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吐气。
余析不但皮肤细腻柔滑,肌肉也结实紧凑,上好的身材。
卢心水脑袋里突然闪出了余析宽衣解带时候的画面,脸红的跟大苹果似的。
都已经是互相的人了,她还是会像个姑娘一样的紧张害臊。
好在 , 她已经熟悉了余析的身体,习惯性的顺着余析的脖子 , 贪婪的摸上了他的胸膛。
皮肤的触感 , 被精致绣花衣襟包裹着 , 卢心水眯起眼睛 , 两个手指,顺着衣襟的缝隙,探了进去。
余析:“……”
他神色迷离的看着卢心水,声音变的沙哑了起来:“需要朕自己来吗?”
“正好,朕热了。”余析轻轻的呼吸,扫过卢心水的耳畔 , 带着一股燥热的瘙痒 , 刺激的卢心水全身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巨大的心跳声 , 仿佛回荡在整个寝宫中。
“好。”卢心水像是中了魔咒一样,话语根本不由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余析伸手,自行的解开了腰上的宽绣束带,丢在了地上。
他将卢心水打横抱起,卢心水能感觉到他的呼气剧烈的起伏着。
床榻上,余析没有再做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卢心水:“睡吧。”
“皇上不喜欢我了?!”卢心水紧皱着眉头:“皇上明明就想要我!”
看着余析难耐的脸庞,额头甚至有因燥热滚落的汗滴。
余析侧身 , 捂住了卢心水的嘴巴:“睡觉,你还有孕在身呢!”
卢心水:“……”
噢,娘啊!
她这个大色女!
于是,卢心水羞愧的钻到了被窝里 , 余析怎么拖拽 , 也不肯出来。
简直是!
想死的心都有啊!
次日 , 卢心水便大张旗鼓的 , 前往旬风雪的营地。
她身边只有百名侍卫跟随,其中有五名暗卫在内,会誓死保护卢心水的安全。
城门外,卢心水回眸,没有余析的身影。
她知道 , 余析乃是一国之君 , 要守在皇城中 , 不能陪同卢心水一起前往。
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颇有风雨飘摇的问道。
卢心水打开马车的窗户,突然见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树林中闪过。
距离虽然不近,但她仍模糊的看到,黑影脸上的黑色面具。
卢心水的小心肝‘嘎登’一声。
这不就是把她吓晕过去的刺客大侠嘛!
穿着都是一样的,黑色的锦服。
她猛的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眼花出幻觉了。
紧张间,小腹一阵坠涨感传来。
卢心水手捂着肚子,喃喃自语道:“宝宝乖 , 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出事儿。”
御医说是能保住一个月的时间,可在这一个月期间 , 卢心水应该卧床休养 , 而不是来回奔波。
心神的疲惫 , 加上惴惴不安 , 盯着自己的小腹,卢心水越发的紧张起来。
她……这一次是不是做错了。
突然,前方惊马声响起,卢心水把同于探出车窗外,发现了旬风雪的骑兵拦在前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 , 所有跟随的侍卫 , 都被拿下。
暗卫混藏在其中 , 现在还不适合做反抗。
卢心水的马车两侧,都是旬风雪的兵马。
她如今就像是被抓的犯人一样,马车缓缓的驶入旬风雪的营地。
士兵带着卢心水,走入营帐,其余的人马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卢心水踏入营帐内,没有见到旬风雪的身影,却见夙寻被绑在了营帐中央竖起的木桩上。
“秀王!”卢心水快步上前,伸手就要给夙寻解开绳子。
“不用……出不去的……”夙寻唇角已经干裂印出了滴滴血迹,开口声声缓慢。
卢心水:“……”
“秀王……你怎么能来这里!”卢心水心急如焚 , 越是急切,越是解不开绳子。
她知道 , 夙寻绝不是旬风雪抓来的 , 而是自己送上门的。
先不说夙寻的武功如何 , 就他人在京都城内就不可能 , 更何况若不是夙寻束手就擒,旬风雪也捞不到好处。
临行前,她已经确认过,秀王府的管家说,夙寻病中修养。
卢心水以为夙寻是因为担心孟月梅和孩子被软禁在宫中 , 所以病了的。
看来这就是一个幌子而已。
夙寻扯动嘴角 , 裂开的唇上 , 流下一滴血迹:“心儿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卢心水:“……”
“你不应该再为我……”
“心儿想多了。”夙寻微微一笑:“我是为了月梅和孩子,只要劝服了这个莽夫,皇上就会让月梅和孩子回到我身边了,他们在宫中,我不放心。”
原本他们的孩子满月之后,就要启程前往封地的,结果因为旬风雪的关系,连累了孟月梅 , 也连累了孩子。
卢心水宽慰道:“孩子没事儿,你放心就好 , 奶娘照顾的很好。”
“那月梅呢?!”夙寻催问着。
他可不是只会担心孩子不管孩子娘亲的男人。
卢心水低下头,眸色晦暗:“也……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