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卢心水就‘哇’的一声 , 大哭大叫了起来:“我就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事儿,就是想看着心里踏实……就是……就是……”
余析突然一把将卢心水搂入了怀中 , 轻声细语道:“知道了 , 知道了。”
卢心水担心他 , 所以才做出了如此不要命的举动,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那暖暖的滋味,他很想细细的品尝,一次一次不都不觉得腻。
卢心水心里堵着一口气 , 她忍受不了屁股所带来的屈辱。
见余析消气了 , 她摸了两把眼泪,故意傲娇的说道:“王爷可真好骗!我只不过是担心卢家而已!为王爷?!怎么可能!”
余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放开卢心水 , 冰冷对视,两色僵硬。
卢心水扬起脑袋,顶着哭红的双眼,一副嚣张兮兮的样子:“当然知道,我又不喜欢王爷,怎么可能对王爷有心,就是不放心王爷的能力,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提前知道。”
余析火气立马窜涌上头。
他怒吼一声:“卢心水!你给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 , 他气冲冲的踹门而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玩弄他的感情,他要炸!
云间阁中 , 卢心水左右踌躇。
今天她一早就醒了 , 因为有心事的关系 , 实在睡不踏实。
现在太子枭羌虽然还在太子位上 , 可已经是名义上的事情了。
余析的权力越来越大,就像皇上说的一样,祭天大典若是余析能够平安,那天下早晚会是他的。
账簿的威胁,正慢慢的减轻 , 最终将失去分量。
那卢家怎么办 , 她又该何去何从。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 伴随而来的是孟月梅叹息的回应。
这些日子,她也是郁闷的很。
旬风雪对她的确很好,可皇上越是器重,越是给她们之间带来了麻烦。
卢心水转目看向孟月梅,关怀的说道:“月梅,往好处想想,旬将军不是说了,今生非你不娶,我都相信旬将军 , 你也要相信。”
“我不是不信,而有很多事情 , 并不是一个信字就能搞定的。”孟月梅满心的无奈 , 她何尝不是义无反顾的相信旬风雪的每一个字句言语 , 可未来之事 , 真能如此简单,那她也就不用如此忧愁了。
卢心水哪儿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想看到孟月梅不开心的样子,于是提出了一起去雁南坊。
雁南坊中,卢心水让林子风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厢房 , 以客人的身份 , 要让孟月梅开心一下。
“你这是要干嘛!”孟月梅哪里见识过这些 , 她即便上次来过,也是从后门进的内堂,且拿着东西就速速的离开了。
“你不开心,就领你出来开心一下喽!”卢心水指着面前一排男色,问道:“说,要哪个!”
孟月梅:“……”
她瞪了一眼卢心水:“我哪个都不要!”
“出来玩儿就要放开,别整天想着一个男人,那多没意思!”卢心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她只不过是想分散开孟月梅的注意力,现在孟月梅,每天除了旬风雪 , 什么也不想。
万一旬风雪婚事上,出了点儿什么意外 , 她真心的怕孟月梅受不了 , 这姑娘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儿。
卢心水不但请的孟月梅来欣赏男色 , 还叫来了住在雁南坊中的洁雅娜娃。
洁雅娜娃见到孟月梅后 , 就一直盯着她胸前:“佩服佩服,一向瘦骨嶙峋的中原女子中,能有这番,的确是厉害厉害。”
孟月梅:“……”
这已经是她们见面后,洁雅娜娃重复的第八遍了,她可是数着呢!
她伸手戳了戳卢心水 , 贴在身旁小声道:“你已经够不正常的了,就不能结交点儿正常的人类?!”
卢心水默默的撇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洁雅娜娃 , 又看了看孟月梅 , 脸色‘唰’的一下绿了。
她板着一张脸,郑重道:“我!很!正!常!”
孟月梅应付的的说道:“正常正常,正常的不得了!”
她知道,这货特容易发火,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总不能当着洁雅娜娃这位桀族公主的面前,大大动嘴。
卢心水挥了挥手,吩咐道:“换下一批,这都些什么牛鬼蛇神的,我家孟姑娘眼界高,弄点儿好的来!”
洁雅娜娃要为盛序做一个好女人,守身如玉,而孟月梅最终也不肯选。
卢心水无奈,就一下子给自己挑了四个。
林子风眼角顶着淤青一片 , 匆忙夺门而入。
他紧急通知到:“小姐,你爹爹来找你了!”
刚刚,卢景仪突然脸色难看的出现在雁南坊中。
“你爹爹是谁?新来的 , 长得怎么样啊!”卢心水刚刚喝下了几杯酒 , 脑子不在状态 ,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再说 , 卢景仪已经把她放生放养,突然来找她,还的确是不在她的概念之内。
林子风:“……”
卢心水脑中又过了一遍方才的话语,立马呆住了,手中的酒杯悬置在半空中,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老子!”
林子风无奈苦笑点了点头:“是 , 是他老人家。”
卢心水立马几眼 , 冲出了门外。
雁南坊后堂 , 卢景仪见到她跑了进来,赶忙上前,拿着她手,就看上了好几遍。
卢景仪心中惊奇:“心儿,你的手指怎么都在!怎么都在啊!”
那天他可是抱着血淋淋的手指,老泪纵横。
直到听到卢心水被余析回到了广临王府,这才踏实了下来。
想去广临王府探望,毕竟女儿残了呀!
可他是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去了只会露馅,就硬生生的忍住。
他派人在广临王府门外偷偷查看,这不卢心水一出府 , 他接到消息,就赶来了。
卢心水:“……”
她怔了一下,白了卢景仪一眼:“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好的 , 她爹爹倒好,这是整天盼着她残废呢!
卢景仪心中一片乱腾,他这是被人骗了!
自己还乖乖巧巧的做出了背叛余析的事情 , 这下事情可糟糕了。
“没事就好 , 没事就好。”卢景仪叹息一口气 , 不管怎么说,卢心水至少是活蹦乱跳没伤没残,就是唯一的好事儿了。
“爹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卢心水自动的补脑了一下,不禁失声道:“爹爹,我就是不许你娶小妾 , 你不会一时想不开,喜欢上男人了吧!”
她赶忙后退一步 , 摆手道:“不行不行 , 我们这里的男子,可不伺候……”
“卢心水!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像是那种人嘛!”卢景仪老脸绿油油的一片,很有动手打孩子的冲动。
卢心水跟卢景仪,来到了内室中,给卢靖仪倒上了一杯热水。
卢景仪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卢心水说了一遍。
卢心水立马不淡定了:“爹爹,那皇上什么反应,怎么说的!”
“皇上只是叹息了一口气,再没什么反应。”卢景仪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皇上还跟我说,以后会在太子那里 , 保住我的。”
卢景仪这就是叛变,如果这件事情让余析知道了 , 那可是死的透透的。
她们卢家就彻底的完了。
“爹爹怎么能干这种蠢事!你对得起你老狐狸的外号嘛!”卢心水忍不住的指责起了卢景仪。
一向聪明的爹爹 , 在这么重要的大事上 , 如此的糊涂。
卢景仪用力的将杯子放到桌上 , 发出碰撞的声响。
他简直快给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女儿给气死了:“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好爹没好报,他得知卢心水出事儿了,脑子都蒙了,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再说,太子出事儿 , 现在大家都看好了临王 , 再过段时间 , 皇上肯定会把太子的权力给空起来,倒时候账簿……”卢景仪说道这里,感到心里慌怕的厉害,深深的圩了一口气。
到时候,余析还会像现在一样忍让她吗?!
怕是威胁不在,不要她是小,或许会一刀了了她的性命。
卢心水的心塞塞的,立马低头耷拉脑,毫无精神气。
“爹爹想好了,一不做二不休 , 过几天就把账簿交给皇上!”卢景仪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
他此次来找卢心水 , 一是为了看她伤成什么样了 , 二来就是为了跟卢心水说此事。
毕竟因为账簿的牵扯 , 卢心水才嫁给的余析。
“不行!”卢心水立马抬头 , 脱口而出,情绪很是激动。
余析好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一旦卢景仪彻底叛变,那余析的一切,又都完了。
卢景仪呆愣的看着卢心水:“怎么……你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 , 是毛是的!不行就是不行!”她说罢 , 就上前拽着卢景仪的胳膊往外推送:“爹爹你赶紧走吧!这里可是男窑子 , 一把年纪了注意点儿行不。”
想了想还是不踏实,卢心水推他到门口,还不忘嘱咐:“若是账簿你敢交给皇上,我就敢拿豆腐拍死自己!”
卢景仪:“……”
豆腐?!
这小兔崽子确定属于威胁理论范围内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