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朱大福两口子的工作一直在进行，我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 朱大福和他的老婆都存在侥幸心理 , 他们已经对现在的情况有过预判 , 知道该怎么狡辩。
当问到他去荆州做什么的时候，他说听说那边的牛很便宜 , 去了大牲口市场。甚至说出了一个荆州的大牲口市场的名字。
当杜队进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说道：“他是真的去了大牲口市场了。就是在那里走的交易 , 我甚至绝对，对方很可能是个倒腾大牲口的，他们之间是有业务往来的。”
杜队说：“你的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啊，怎么才能撬开这两口子的嘴呢？”
我说：“朱大福的父母怎么说？”
“他们一直认为孩子是捡来的 , 朱大福和父母就是这么说的。”
我说：“这是有可能的 , 这个朱大福城府很深，他不可能把偷孩子的事情和父母说。”
谈到这里的时候 , 我看看表说道：“我要下班了。”
杜队说：“你很忙吗？正是关键时期，你加个班不行吗？明天是周末。”
我说道：“前半夜我必须走 , 因为我晚上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和破案一样重用，甚至更有意义。后半夜吧，我回来去审问一下莫慧兰。”
我下班去吃饭，秦帅把我送去了医院。进了实验室的时候，我看到牛憨和秦兵精神都不错，他们已经把手术前的准备都做好了。我直接换衣服，都确认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做手术了。
我摘除了这头猪的心脏之后 , 秦兵将新的心脏植入，在秦兵植入心脏的时候 , 我和牛憨给他当助手。心脏移植过去之后 , 开始缝合 ,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我们就等麻药效果消失。在十分钟之后 , 猪逐渐醒过来。他睁开眼，然后站了起来 , 走路不稳，晃晃悠悠在笼子里走了两圈，还拉了一泡屎。
秦兵说道：“希望能活过今晚。”
牛憨说道：“心脏移植初步来看是成功的。”
话音刚落 , 这头猪突然抽搐了一下 , 只是这一下，把我们三个吓一跳。但是抽了这一下之后 , 又稳定了下来。这头猪试图往前走，但是腿不听使唤了 , 变得僵硬。
这头猪接着又开始抽搐了起来，翻白眼，口吐白沫，身体横着直接就倒在了笼子里面，张嘴惨叫一声之后，死去了。
我们立即解剖，这猪双眼充血，嘴巴长得很大。打开胸腔检查心脏的时候发现，心脏血管竟然破了。这是快速充血造成了血管内的高血压 , 接口那里崩开了。
秦兵说道：“像是吓死的，或者是气死的样子。怎么还不行啊？”
我说道：“可能是灵魂和身体适配出了问题。这个灵魂在这个身体里 , 没有办法好好的生活 , 就像是我们换了环境之后 , 造成了水土不服的感觉。”
牛憨说道：“陈医生，你的判断应该没问题。我找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 很明显，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从它能醒过来就知道 , 这心脏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脱了衣服，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半了 , 我说道：“今天我要先走一会儿 , 我们抓紧时间制定一下明天的手术计划。明天我会留下宿体一部分灵魂在尸体内，然后将心脏里的一部分灵魂打入摘下来的新的心脏里面。总之 , 就是将灵魂打乱后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灵魂。看看这样是不是适配性就会好起来。”
“灵魂重组？这可以吗？”
我说道：“可以，就像是攒电脑一样 , 将这电脑上的硬盘摘下来放另一个主板上，那么两台电脑就融合了。没什么不能做的，只是一个手法问题。”
“猪是可以的，但是人的话是绝对不行的，人的灵魂和猪的灵魂是绝对不能融合的。”
我说：“我知道，我们先做实验，先保障成活率，再逐渐的改进它。”
接着，我们开始做明天的手术计划 , 做完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我立即出去了，出去的时候 , 院长和秦帅都等在外面呢。我揉揉眼睛说道：“送我回去吧 , 今天到此为止。我要去审一下那个莫慧兰才行。”
秦帅说：“你太累了，你身体支撑得住吗？”
我说：“我没问题的 , 走吧。”
秦院长问道：“有进展吗？”
我点点头说道：“有进展，办法可行 , 但是需要磨合。我想，一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那太好了。”秦院长说。
我和秦帅回到了刑侦大队 , 进了审讯室的时候，我穿的是便衣。我和秦帅坐在了莫慧兰的对面，莫慧兰脸色很不好 , 但是她很不老实 , 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要睡觉，我困了。”
我说：“我还没睡觉呢 , 我也困了。你忍着点吧，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这时候问了句：“莫慧兰 , 问你一个问题，是儿子好还是女儿好？”
“这是什么问题？我拒绝回答。”
我说道：“朱大福用一个女儿换回来一个儿子，你同意吗？”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孩子是捡来的。不是换来的，更不是偷来的。”
我说道：“行了，你别狡辩了，我们的人已经带着你的孩子去上海那边认亲了，只要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这案子很快就破了。”
莫慧兰不说话了。
我说道：“用技术手段，我们得知孩子的家应该在上海，杭州和南京这一代。对着 , 这里有地图，我展示给你看。”
秦帅把中国地图投影到了墙上 , 并且 , 在这一代画了一个圈 , 我说道：“莫慧兰，你看 , 这就是我们判定的孩子丢失的区域。我们的人已经连夜前往这一代去调查五年前的失踪儿童了，只要对方报警了 , 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然后，通过线索就能抓到你们的同党了。怎么抓还用我说吗？不用说 , 你们的同党是你们的同行 , 或者是你们的生意伙伴，我猜，那个人应该是个贩卖大牲口的吧！”
莫慧兰说道：“我们的孩子是捡来的。”
我说：“是不是朱大福和你说过 , 不管什么情况，一口咬定孩子是捡来的就不会出事？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这件事应该是朱大福的主意 , 他是主犯，你是从犯。你要是主动交代，你的罪不会很重。”
“你们真的冤枉我们了，孩子真的是大福捡回来的。要是不信，可以给我上测谎仪啊！”
我说：“那是电视里的东西，现实中没有那种东西。即便是有，也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我们有信心破了这个五年前的案子，只要你的同党还活着，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再不说的话 , 你会越来越被动的。”
莫慧兰不说话了，开始用沉默的办法对抗。
我说道：“你不说话只能说代表你心虚了 , 你不说话也行 , 我告诉你 ,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说真的就没机会了。”
莫慧兰这时候开始装睡，但是呼吸很乱 , 很明显，她内心非常的不平静。她慌乱了。
我和秦帅出来 , 秦帅说道：“这个莫慧兰快扛不住了，看来都被你猜对了。”
我说道：“我不希望她现在招，我要严办她。她不要机会 , 我还不想给了呢。我想 , 上海那边很快就应该有结果了。”
我和秦帅去了招待所，看看那个八岁的男孩儿 , 此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探口气说道：“看这孩子，一身名牌 , 这朱大福和莫慧兰对他是真的好，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们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秦帅说道：“但是我们是警察，我们讲的不是感情，而是是非，是对错。我们要黑白分明才是啊！”
我说：“孩子就应该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秦帅说道：“这孩子说什么都想不到会出这种事吧。”
我睡下了，到了早上的时候我问杜队长，人是不是派出去了。杜队长说正在安排人呢 , 只能抽两个人下去，三个城市走完了估计要半月时间。我一听就急了 , 说道：“怎么会这么慢啊？时间不等人，能不能派六个人下去啊？”
“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
我说道：“其实都是一样的 , 你派六个人下去 , 去上海的，去江苏的 , 去浙江的，两天就都回来的。你派两个人下去 , 一家家的走，太浪费时间了。”
“关键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啊！”
我说道：“干脆，我和秦帅今天飞上海 , 你派的人直飞南京。”
“你晚上不是还有事情呢吗？”
我说：“我晚上再赶回来 , 秦帅不回来，在上海调查完了之后 , 去杭州。”
“其实也可以申请那边的材料，让他们给我们发过来一份。”
我说道：“还是跑一趟吧 , 材料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许能遇上当年办案的老警察，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总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一天，对姬心丽都是一种煎熬。”
老杜说道：“这样的话，你先去申请经费吧。我让后勤给你订票。”
我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先垫上，回来我报销 , 立即就走。现在走的话十一点能到。和那边联系好了，让他们派车去接我一下。”
老杜说道：“也好 , 你和秦帅这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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