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神这时候沉思了一阵子,说道:“你只是想到了这个人吗?”
我点头说道:“是啊,这个陈世杰 , 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说的是任何事情里可能不包括出卖自己的孩子吧。”
“陈世杰是这种人啊,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个人是个混蛋呢?”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 , 这个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混蛋 , 平时待人也是很和善的,也是有同情心的。只不过在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 比如他饿了的时候,他可以吃人肉。”
“这么说的话 , 这个人野心很大。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倒是了解一些这种人。”阳神说道:“这种人不可接近,但是也不能不搭理 , 只要注意观察 , 不要被他利用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在我看来 , 这个没脸的人很像是陈世杰,但是时间对不上啊!”
“可是他这段时间可是不在这京城,说是去了人间 , 到底去没去呢?我觉得可以去查查这件事再做判断,先不要急着否定,毕竟这是你的第一直觉。”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就当他是个嫌疑犯这么查查,也没有什么坏处。我总觉得这教皇的行事风格和陈世杰很像,真的很像。我真的太了解这个人了。”
阳神说:“那个崔珏又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个人挺感兴趣的。”
我笑着说道:“他和你有点不同,他的脑袋上有些干枯的毛发 , 并不是绝对的骨头。这个人怎么说呢?没有成神,但是能以这样的形态活着,这是为什么你能说清吗?”
“那就是天赋异禀 , 接受了神魂的庇佑 , 否则不可能凭着一副真人玉骨活下来的。”阳神说:“这是毋庸置疑的。关键是,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我说:“此人刚正不阿 , 为人处世更是一条正道在中间,从来不走歪门邪道。所以 , 他成了阴间的一位判断。在阴间有三股势力,其一就是明君为灵主的阴间 , 他也是最强的。其次就是修罗道,是佛教的一个分支,势力也很强 , 最后一股势力就是夹在这两家之间的鸡冠山政权 , 这个鸡冠山的大王就是我。军事实力不如那两家,但是经济实力很强。并且和两边高度融合 , 在夹缝中生存的还是很惬意的。我要是导向了修罗道,对阴间就会很不利 , 我要是倒向了阴间,对修罗道就是天大的威胁。偏偏这修罗道和阴间又有着解不开的矛盾。这关系够微妙吧?”
阳神笑着说道:“那可谓是左右逢源,这鸡冠山的存在很有必要,倒是成了稳定剂了。”
我说:“我也这么觉得,鸡冠山存在的意义非常大。鸡冠山的成立离不开很多人的帮忙,其中就包括阴间灵主的两个妹妹,明月和明星。她们也是为了地界安定才想尽办法帮我稳定住了这鸡冠山,有了鸡冠山,已经多年没有发生战争了 , 大家倒是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了。”
阳神说道:“这就是生存之道 ,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 , 只能在动态里寻找一种不稳定的平衡。就像是一个轮子 , 只有一直滚动才不会倒下。要是真的不动了,也就要倒下了。”
我说:“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该说说你了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 在九重天之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
我说:“开什么玩笑,普通的神能叫阳神吗?”
“叫阳神怎么了?除了阳神 , 还有阴神,还有生命之神,战斗之神 , 死神等。”
我立即说道:“死神?你能和我说说死神吗?”
“死神是由死气所化 , 人死后都会有一种念气飞升,直上九重天。这念气越来越多 , 互相吸引聚在一起,吸收天地灵气 , 凝聚日月精华,突然有一天就有了灵智,用人间的说法,可能是因为电击之类的起了化学反应吧,反正就有了智慧,后来这一团死气四处游走,终于在死神谷里附身在一条死去的大黑蛇身上,成了死神。”
我说道:“这么说,死神是一条大黑蛇。”
“没错 , 之后经过了三万八千年的修炼,修炼出了人形 , 但也只是上半身是人 , 下半身还是蛇 , 着就是死神的原始形态。”阳神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我只是好奇,后来呢?”
“后来,死神离开了九重天 , 去向不明了。有人说他死了,但是一个死神怎么可能会死呢?只能说是暂时的休眠了。”阳神说道:“就算是我死了 , 那死神也不会死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说的很对,死神本身就是死亡 , 怎么让死亡本身去死呢?也许对死神来说 , 活着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
阳神说道:“活着的死神本身就是一种谬论,死神只是存在 , 不是活着。死神只是以一种生命的形态存在而已,没有人可以让他活过来 , 也没有人可以让他死去。打个比喻,他就像是这么一块石头,你怎么让石头活过来?又怎么能让石头死去呢?只是存在罢了。”
我点点头说:“那你觉得,死神能找到传承的人吗?我的意思是,死神可以收弟子吗?”
“收弟子?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过这个死神是可以养宠物的,不过他养的宠物都很奇怪,不像是我们这样养狗养猫的,他养了一群毒物。”
“那你说,死神会不会想活一次,用某种办法活一次?”
“这个倒是有可能的。”
我这时候闭上眼开始内视,心说我的天 , 这死神不会藏在我的身体里吧。我查来查去,并没有发现一点其他的东西 , 在我的灵台之内 , 只有那九个灵魂 , 再无其他。
我随后恍然大悟,也许我的身体本身就是死神 , 而我只是一个灵魂,借用了死神的身体在世间行走而已。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 自从我进了那个山洞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这身体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那时候起 , 应该这身体就成了死神的全部了吧。
我抬起手看看 , 心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死神的意识会不会也存在于身体里呢?或者说,死神的灵魂其实和那九个灵魂有关吗?
我这时候问道:“老阳 , 我有件事请教你一下,这死神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认的特征呢?”
“没有什么特征啊,看起来就是一般的神 , 对了,这种人蛇在九重天是普遍存在的,远古的大神一般都是这种形态,比如女娲,比如东皇,都是人身蛇尾。”阳神说:“只是他养的那些宠物,一共养了九只,蟾蜍,蝎子 , 蛇,蜈蚣 , 蜘蛛 , 螃蟹 , 蜥蜴,蚂蚁和老鼠。蟾蜍养到了母猪那么大,你说可怕不可怕?”
我一听顿时惊呆了,说道:“你说什么?他养了这个九种宠物吗?”
“是啊 , 这在九重天人尽皆知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此时深呼吸一口,瞪圆了眼睛 , 抬头看着屋顶说道:“我倒是弄明白为什么会是我了。”
“什么会是你?”
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找到了一件事的原因。”
“你好像有所指。”
我点点头说道:“没什么,我有些困了 , 我去睡了。晚安。”
“晚安。”说着 , 阳神再次拿起了书来,举在自己的脸前面看了起来。
我回到屋子之后 , 久久不能入睡。我把以前发生的事情通通回忆了一遍,一切都是因为从胡家岭挖出来那些东西开始的。之后陈家铺子的人死光了 , 都是因为这些东西在作祟。也难关,他们很可能就是死神的宠物。
之后我一点点获得了这些宠物,并且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死神的地宫里。以后一步步就走到了今天。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的手掌说道:“我到底是谁啊?”
次日一早,我们启程。经过关隘的时候,被魔界的士兵拦住了,问我们去魔界做什么。杨四是魔,她说:“我们是去探亲的。”
士兵从上到下看看我们,之后对阳神说道:“摘下斗篷来。”
阳神说:“样貌丑陋,怕给你们带来不适 , 还是不要看了。”
“你不敢露脸,怕不是什么逃犯吧?”士兵说道:“我魔界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看看杨四 , 杨四这时候到了士兵跟前 , 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 , 士兵后退了几步,之后抱拳跑进了城墙内。很快出来一个将军 , 见到杨四赶忙下马,过来后单腿跪地。抱拳说:“四小姐 , 末将来迟,请恕罪。”
杨四说道:“不要张扬,快快放我们进去。”
我们这才进了城门 , 顺利踏上了魔界的土地。
杨四说道:“老阳 , 你真的太麻烦了,我觉得你可以弄一副人皮面具 , 或者弄一些障眼法。”
“障眼法更麻烦,不弄还好 , 弄了倒是显得心虚了。那是很容易看穿的把戏。”阳神说道:“我这样倒是活得踏实。本来就这样,没什么好装的。”
我说:“杨四,你父亲经过这么久的反思,会向我认错吗?”
“不会。魔君怎么可能向你认错呢?我觉得你们可以好好谈谈,我可以引荐你们坐下来,我们平心静气地把事情摊开谈,没有什么是不能谈的,你说呢?”
我一笑说道:“我只是要个说法,我又不要别的,很简单的。我愿意谈,更愿意讲道理。但是我也不怕耍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