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指望师父带我去偷暗灵珠呢，要是我不顺着他说 , 他肯定对我有意见 , 偷暗灵珠的事情估计就泡汤了。果然 , 他听了后哈哈笑了起来，说：“还是你小子对我脾气啊！”
我心说老师啊，哪里是我对你脾气啊，是我在迎合你啊！
有的人喜欢音乐 , 有的人喜欢小说，有的人喜欢体育 , 总之，喜欢什么的都有，并不是所有人都非要喜欢你爱干的事情啊。
“好了 , 我们各自回屋休息吧 , 明早我们就出发去暗黑谷。
我倒在床上之后就在想我的过去，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呢？怎么稀里糊涂就成了一地之王了呢？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 ,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后面推动着一样。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这时候我想起来还在鬼玄子行宫的我那几个手下来了 , 我想，应该是时候把他们带去鸡冠山了，他们对我是绝对忠诚的，有他们在那里替我看守内府，才是最稳妥的决定。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谁起了歹心，就把内府给我平了，他们占了山头做了王，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看来我还是放不下很多事情啊 , 既然放不下，我也就不强求了。是人 , 就会有欲望 , 就会有挂念 , 不可能做到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那都是扯淡。
第二天一早 , 我和老师就出发了。到了山下，老师问我有没有钱 , 我说没有。他说他手里也没有钱，只能走着去了。我问道：“老师，我们空虚山家大业大，怎么就没有一只仙鹤呢？”
“仙鹤多么奢侈的宝贝啊 , 以前我们空虚山有上百只供门内弟子出行 , 但是现在落魄了，哪里还养得起 , 估计是都卖掉了。人间也不是谁都买得起又养得起车的，不是吗？这仙鹤可比车贵多了 , 这都是特殊品种，个头巨大才行。一般的仙鹤智商不够不说，力气也不足啊！”
我说：“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只能步行去暗黑谷了，这暗黑谷在什么地方？”
“天庭以北三千里，我们去找两匹马，我们骑马去好了。马还是比较便宜的，我随然没有钱，但还是能借的来。”老师用手一指说道：“走这边，我们去借马。”
我们翻过了一座山之后，在我眼前的就是一片草原 , 在草原上溜溜达达有一群牛。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我说：“老师 , 这些牛不对啊 , 牛吃草的时候 , 牛的头不是朝南就是朝北，这些牛怎么朝着哪边的都有？乱糟糟的。”
“你倒是懂的不少 , 这不是普通的牛群，这是奔牛 , 是囚牛和黄牛繁衍的后代。喜欢音乐，所以，我的师兄寂寞老人没事就过来这边对牛弹琴。只要他一弹琴 , 这些牛就会聚过来 , 聚精会神地听。”
我说：“囚牛是龙子啊，本身就非常的喜欢音乐。这就是龙生九子 , 各有不同。老大囚牛，喜音乐；老二睚眦 , 嗜杀喜斗；老三嘲风，喜欢冒险和瞭望；四子蒲牢，喜欢大声吼叫；五子狻猊，爱好吸烟，有烟的地方就有他；六子赑屃，喜欢负重旅行，石碑下面的就是他，而不是鬼；七子狴犴，喜欢和人打官司；八子负屃 , 喜欢舞文弄墨，石碑顶上盘着的就是它 , 而不是龙；老九螭吻 , 喜欢吞东西 , 尤其是能吞火充饥。”
我随后看着老师说道：“龙子都各有喜好，何况人啊！”
“我看我那师兄啊，八成也是囚牛的后代 , 包括每个人，都是龙子的后代 , 不然怎么那么多喜好呢？你看其他的动物则不同，他们都整齐划一，没有过多的喜好。”
我开玩笑说道：“我看老师你一定是龙子的后代 , 是睚眦的后代。”
“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 但是这说法有些不太准确，我觉得 , 我们是龙子传下来的，而不是龙直接传下来的。你看龙 , 生性好淫，但是我们人呢？只有少部分是好淫的，大多数都各有喜好。”老师说：“说我们是龙的传人也没错，只是不够严谨了。”
我点点头说道：“老师说的没错，我们村以前还真的有个喜欢和人打官司的。事情是这样的，哥哥去给妹妹家帮忙，结果从屋顶摔下来伤了脊骨造成了瘫痪。本来都是一家人，没有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两家可以协商解决的 , 但是偏偏这件事闹到了法院，开始打官司。法院判了 , 妹妹赔偿哥哥家几十万的钱 , 妹妹家没有那么多钱 , 就要分期给。当时也都协商好了，但是过了没有多久 , 嫂子又觉得少了，又每天去法院找人打官司 , 这一来二去花了不少钱，把妹妹家也弄得支离破碎，自己家也耽误了生产 , 这官司一打就是十几年 , 最后这位嫂子是达到了目的，但是生活全乱了。”
老师说：“既然开始说好了 , 就不要反悔了。为何还要打官司？”
我说：“害人害己，官司一打十几年 , 没有任何意义。也许这种人就是狴犴的后代吧。就是喜欢和人打官司。”
我和老师朝着大草原走去，当我看到那些牛的时候，确实发现这些牛长得和普通的牛有所不同。最大的差别就是爪子，这些牛是有爪子的，而不是蹄子。并且，他们虽然是吃草的，但是他们的牙齿却都是獠牙。这些牛见到我们两个的时候，都抬起头看着我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地动作。
但是我清楚 , 这东西虽然是牛，随然吃草 , 但一定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动物。就和大熊猫一样 , 虽然已经开始吃草 , 但一旦大熊猫受到了威胁，是能够和老虎抗衡的。虽然不一定打得过 , 但是自保没有问题。
我们穿过了牛群之后，看到前面就是一群马在奔跑 , 在这群马的后面是一条河，在河的对面就是一户人家。老师指着说：“就是这里了。”
我们从河面一跃而过，落到了对岸 , 到了门前之后 , 老师推开大门喊了句：“老马，在家吗？”
很快，出来一个老头子 , 一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壶 , 看到老师的时候哈哈笑了，说：“我当是谁呢，是你小子啊，快进来，我们喝几杯。”
这老头子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的，但是很明显，这老头子是个高手。他的眼睛里面冒着精光，身体非常强健，容颜看起来像是一个三十岁的青壮年。只是那头发和胡子给人一种沧桑感。
我和老师进去之后 , 看到里面摆着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并没有多余的椅子给我们坐。老头说：“几百年没见你了 , 我就知道 , 你也快坚持不住了 , 空虚剑不是那么好练的，我就是下场 , 练成了这个样子，不合群了。只能和这些牛马为伴。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孤僻的人。”
我吃惊地问道：“前辈，你也练过空虚剑？”
“我是这小子的师叔 , 你问问这小子就知道了。”
老师这时候叹口气说道：“这是我师叔孔凌子，当年也是天界一带高手。空虚派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只不过和我一样 , 过于沉迷这空虚剑了 , 关了自己几百年，出来的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这空虚剑的确反噬太大了。”
孔凌子摇摇头叹息一声 , 说道：“很多人都劝我不要修炼那空虚剑，但是我就是不听啊 , 现在我是后悔莫及啊。那反噬根本就没有办法消除，我甚至怀疑当初我们的祖师是不是真的修炼成了这剑法。”
老师这时候说：“师叔啊，我这次来是找你借两匹马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马饿瘦了。”
“你去选两匹好了。”孔凌子说：“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我看这空虚派也快散了，我是真的心疼啊。当初要是你接管这空虚派，也不至于落这个下场。我怎么劝你都不行，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老师点点头说道：“是啊，要是当初听了师叔的话 , 我也不至于耽误几百年了。而且还变得孤僻，再也没有人愿意里我了 , 还好 , 我收了一个徒弟 , 还能和我说说话。”
孔凌子看着我说：“孩子，千万不要修炼这空虚剑 , 没有人能修炼成的，这空虚剑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我点点头 , 说：“弟子谨记师叔祖的教导。”
我们出来选了两匹马之后，骑上马朝着前面的官道而去，一路狂奔 , 我们到了一个叫九门口的地方 , 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在河边洗脸的时候，我问：“为什么孔凌子要独居在那里养牛马呢？”
“你有所不知，孔凌子师叔失去控制 , 失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夫人一气之下自尽身亡。他万念俱灰 , 也觉得没脸见人，这才独居的。”
我叹口气说道：“这空虚剑，的确害人。”
一直到了现在，我才意识道空虚剑的危害有多大。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我才能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不然我看空虚公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耽误了几百年么。
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知道，那就是那天要不是我闯进去，而是换了别人的话 , 那么空虚公子的手上就多了一条人命。如果是他的亲人，他的下场一定会和孔凌子一样惨的。不会得到别人的原谅 , 更不会得到自己的原谅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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