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儿,刺激又美好。
他忍不住沉浸其中 , 方才的克制全然不见 , 火热的大掌贴在她纤细的后腰处。
一把收紧!
她玲珑的曲线契合在他的胸口,被他环在怀里 , 化被动为主动。
攻城略地 , 互相追逐 , 感受着彼此的热情。
这一吻格外漫长 , 结束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阮寒星贴在他的胸前,两颊泛红 , 眼底盈着水光。
“这个奖励,霍先生满意吗?”
她笑吟吟地张口询问,却没料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又媚又哑,带着气音仿佛别具暗示。
在她出口的一瞬间,霍沉就下意识地收紧下颔,手上用力,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
惹得阮寒星险些当场失笑。
“满意。”
他的声音也很哑 , 嘴上说着满意,眼中却全都是不满足。
黑眸里翻涌着更为强烈的欲望 , 他抱紧她,克制着自己的反应。
等到情绪平复之后,他又重新将她放到身旁坐好,大掌小心捏着她的手腕搁置在膝盖上。
从一旁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动作轻柔地为她用酒精消毒。
阮寒星的脑袋上冒出巨大的问号。
他怎么还记着这回事儿啊?
这件事情,就有这么重要吗?
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她的魅力不够大,不能够让他忘记这件事情,还是她的魅力太大,让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要关心她?
这次她没有再躲,老老实实摊着手掌让霍沉上药。
自己另外一只空闲的手 , 悠然托着下巴,含着笑意盯着男人认真严谨 , 仿佛处理什么国际大事的英俊侧脸。
“霍先生。”
坏心眼地贴近他的耳廓 , 她吐出的气息温热,徐徐得冲他耳蜗里吹了一口气:“我手上的伤 , 都要结血痂啦。”
要是再耽搁一会儿 , 比较轻微的真的要愈合了。
这么一点点小伤 , 真的不需要这么如临大敌。
霍沉的呼吸一窒 , 捏着酒精的手都忍不住收紧,险些直接将瓶子捏碎。
“夫人别闹。”
他略带几分无奈 , 看她一眼。
继续垂下黑眸,兢兢业业地为她的伤口消毒,嘴上道:“看不到的细菌那么多,不管多小的伤口,也要当心些。难道夫人没看过被钉子划破一点小口,最后得破伤风的案例?”
一向冷淡强大的男人,似乎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 却对着她的小伤,一本正经说出这样近乎于杞人忧天的事情。
这分明是有些好笑的 , 阮寒星的心底却盈满了温暖满胀的情绪。
她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不老实地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戳他柔软的耳垂,嗓音低哑柔媚:“霍先生那么怕我死啊?”
霍沉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肯放过一点细微的伤口。
他曾经在枪林弹雨里走过来,也不是没有受过严重的伤,提着自己的命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不管流多少血,受多少伤,哪怕很有可能会活不过明天,他都没有紧张害怕过。
可是在她的身上 , 哪怕是一点点淤青,都能够让他心惊胆战。
为了她 , 他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胆小鬼 , 恨不能将世界上所有的危险都排除在外。
他不肯回答,阮寒星也不放弃。
拿着细嫩的指尖继续在他的耳垂上戳来戳去。
戳得无聊了 , 柔嫩的指腹若即若离地游走在他的脸颊线条 , 摸了摸那长得过分的睫毛和深邃的眼尾。
这种碰触 , 叫人忍不住生出点痒意 , 这痒意又伴随着血液,蔓延向了四肢百骸。
霍沉却仿佛一尊石雕 , 自顾自专注地为她涂抹酒精消毒,甚至拿出纱布将她的手掌缠绕起来,略带几分笨拙地在手背上打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难道就真的这么定力十足?
阮寒星有些不服气,手指就更加嚣张地开疆拓土,已经不满足于骚扰他的眼睛。
而是沿着脸部线条移动,蠢蠢欲动地游移到了他的嘴唇附近。
就在阮寒星的指腹要按上他的薄唇那一刻 , 陡然腰部贴上熟悉的温度,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
她下意识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 整个人被直接按压,以半躺的姿势脑袋贴在车窗上。
霍沉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脑勺和车窗中间,身子前倾,侵略性十足的压在她的身上,控制着她纤细的身体。
刚才还被他郑重其事捏在手上的酒精瓶子,已经滚落在地上,里面的医用酒精洒出来,洇湿了车上的脚垫,酒味蔓延开。
然而两人都无心去管它 , 双目对视,暧昧的气氛蔓延。
刚才还大胆放肆的阮寒星 , 在这双带着男性强势的黑眸中 , 情不自禁有些不自在。
轻轻扭了扭腰,咬着唇瓣小声道:“霍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这句话,不该是我问夫人吗?”
空闲的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的指腹按在她饱满的唇瓣上。
刚才的亲吻 , 让她的红唇有些微肿 , 上面的口红也被带出来一些 , 有种凌乱而纯欲的美感。
霍沉的黑眸更加深邃 , 声音微哑,低声道:“夫人一遍又一遍地撩拨我,是想干什么?”
“我 , 我没有啊。”
阮寒星的目光忍不住游移。
她清晰地意识到,他显然已经紧绷到了极致,这会儿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反应。
这让她的脸颊忍不住微微有些发热发红,耳根也跟着烧红了起来。
抬起细白的手腕,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声道:“霍先生 , 你,你先起来……我们坐好了再说话,好吗?”
“夫人现在想要坐好了?”
霍沉似笑非笑 , 极具危险性地压低了身体,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地蹭了蹭。
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微微笑道:“刚才不是还很大胆吗?”
“我,我不是……”
阮寒星有些底气不足,鼓足了勇气低声道:“我只是想让霍先生理我嘛……”
“这个车上,我只能跟霍先生说说话,霍先生不理我,我很无聊的。”
无聊,所以就要拱火?
霍沉扬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