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轻轻地按住胸口,生怕被人听到这巨大的动静 , 被人知晓她龌龊的心思。
她真的 , 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人会对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好奇,很正常的,不是吗?
心底一再默念 , 她的指尖颤了颤 , 打开购物软件轻轻敲击 , 输入几个字。
很快 , 大片大片的商品展示出来,描述详实 , 评价优良。
她的心跳更快了,猛地一把熄灭屏幕,做贼似的四处看了一圈,深吸一口气。
坐立难安半饷,她的眼神蓦得一沉,起身出了宴会厅。
没多久 , 她捏着小小的东西进门去了洗手间,片刻后就径直上楼 , 利用手上没能送出去的房卡打开了门。
房间中一片黑暗,只有没有拉紧的窗帘漏进来一缕细微的月光。
借着这微茫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地面上丢着一件西装外套,而床上隆起一个人的身形。
阮未思深吸一口气,放在开关上的指尖收回。
不能开灯。
她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咬牙下定了决心,抬手背到身后。
白色的纱裙坠落在地上,那屡孤零零的月光照在上面,显露出一种惊人的颓废美感。
然而纱裙的主人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 步履缓慢却坚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身侧的被子轻轻动了动 , 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禁锢住她的腰肢 , 将她直接拉入一个火热的怀中。
阮未思的惊叫还未出声,就被一个带着酒气的灼热的吻堵住。
男人霸道而猛烈 , 毫不犹豫地对她攻城略地。
阮未思紧紧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肢 , 感受着商品使用说明上描述的触感 , 忍不住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成了。
她得意而兴奋 , 于是越发投入主动。
察觉到她的沉沦,男人顿了片刻 , 越发犹如疾风骤雨。
一夜荒唐。
而在旁边的房间里。
霍沉跌坐在地上,感受体内的那把火越来越旺,连带着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出现了反应,理智几乎灼烧干净。
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是醉酒,而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别人的道。
猩红的眼底闪过杀意 , 他踉跄着起身,撕扯着西装外套往浴室走去。
就在这时 , 那张宽大的床上被褥轻轻滚动,伴随着一个女人酣睡中清浅的一声嘤丶咛。
霍沉的目光骤然一冷。
房里有其他人!
他猛地一把按开灯,刺目的光芒撒了下来,照亮房间中的景象。
“唔……”床上的女人难受地皱眉,一把扯起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
“滚出去。”
跟身体的炽热不同,霍沉眼底冰寒,犹如亘古不化的雪山,上前一把扯开被子,寒声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之前的二十多年 , 他尚且能够洁身自好。
如今心有所属,更不可能跟莫名其妙的女人发生什么。
然而看清床上的景象 , 他的瞳孔地震 , 一时竟然失语。
陷入柔软大床,发丝紊乱脸蛋潮红的女孩 , 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又是哪个?
大概是觉得热 , 不知道什么时候 , 她已经褪去了西装套装 , 浑身上下只穿一件oversize的衬衫。
衬衫被她拉扯得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天鹅颈。
再往下——
霍沉眸子蓦得一紧 , 闭上眼眸直接扯过被子,重新将她近乎完美的身材遮盖起来。
然而刚才惊鸿一瞥的层峦叠嶂,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叫他几欲疯狂。
本就中了药,这会儿心中喜欢的女孩就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简直轻易就能被冲垮。
霍沉捏紧拳头 , 猛地抬手一拳捣在墙上,藉由疼痛获得片刻的清醒。
不可以。
她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 他绝对不能趁人之危,在她没有同意的时候勉强她。
他起身要去浴室,然而床上的人却并不安分。
“唔。”阮寒星低低的发出声响,猛地翻身,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干呕。
“难受吗?”带着血色的眸中都是关切,霍沉拧开酒店备好的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来,喝口水。”
朦朦胧胧灌下两口水,阮寒星下意识的半睁开眼睛,见到面前是霍沉 , 顿时安心几分。
“好困。”
她喃喃一声,重新卷着被子滚回枕头上 , 轻蹭了蹭 , 再度酣睡过去。
没察觉到一双笔直的长腿正搭在外面。
霍沉鼻尖一热,不敢多看 , 抓过被子死死将她捂住 , 这才近乎狼狈地冲进了浴室。
很快 , 浴室里响起了水流的声音 , 伴随着男人某种令人遐想的呼吸声。
种种声响在房间里回荡,沉睡的阮寒星隐隐勾了勾唇 , 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霍沉衣冠整洁地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看文件,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你醒了?”阮寒星起身,下意识露出一个笑:“早。”
“夫人似乎并不意外?”倏然合上文件夹,霍沉长腿交叉 , 看她:“醒来看到我。”
阮寒星顿了顿,面色如常道:“昨晚睡前隐隐看到过霍先生。”
“夫人对我还真是放心。”
想到昨夜那甜蜜的折磨 , 还有一遍又一遍的凉水澡,霍沉忍不住眼底微暗,上前按住她的双肩:“那夫人该给我奖励。”
说罢,他垂下头,自己主动地索求这份奖励。
晨起的亲吻温柔而动情。
阮寒星狡黠一笑,点了点他的眼下:“霍先生没睡好?可以去动物园就职做大熊猫了。”
那眼下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
霍沉无奈又宠溺地看她一眼,任她取笑:“这世上美好的东西总是需要等待的,而我 ,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经过这一夜,男人眼中更多几分侵略性 ,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犹如饥饿许久的饿狼 , 克制隐忍。
阮寒星竟一时无法直视,脸颊微微烧红 , 先一步挪开眼:“我 , 我饿了。去洗漱一下吃早饭了。”
用过早餐 , 两人才相携离开酒店。
而他们走的时候 , 隔壁房间的人才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