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果果虽然根本就没多大兴致,却还是配合着与他吻在了一起,没有推开他。
只是,云飞扬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在女孩白皙娇嫩的膝盖上,多出了两块以前没有过的红色印记 , 看起来分外显眼。
他自然奇怪 , 伸手揉了揉那两块鲜明古怪的红印,低哑着嗓音问:“这里怎么了?也是红的?”
舒果果真没想到他的观察力会这么强,心中苦涩难言,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这是怎么了,也许是不小心碰到哪儿了吧 , 我自己都没发现。”
“以后走路做事都小心点儿 , 别没轻没重地横冲直撞。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要帮我爱护好我的私有财产 , 一点点伤都不能有。”云飞扬满目宠溺地笑了笑 , 俯下身来火辣辣地吻住她。
毕竟,他不可能联想到自己慈祥亲切的妈妈竟然会背着他让舒果果下跪,还以为真的只是一个偶然出现的现象而已……
一番如火如荼的缠绵过后,云飞扬紧搂着怀里娇媚迷人的女孩,感慨万千地说:“宝贝,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妈是个慢热的人,以后,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舒果果这时是一丝半毫的睡意都没有了,苦笑了一下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前为什么那么恨我的爸爸?甚至想把他和鸿运置于死地?”
“怎么突然问这个?”云飞扬在黑暗中拧紧了俊朗的双眉 , 声音变得沉闷而冷沉,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都知道了。”舒果果做了一个深呼吸,决定索性把一切都挑明了说开,不然一直压在心里,她肯定会闷出病来的:“你妈妈说,你曾经有一个非常美丽可爱的姐姐,可是……”
“是的。”云飞扬声调平和地打断她 , 抚在她柔滑肌肤上的手掌却情不自禁地攥紧 , 用力握成了拳头,关节处隐隐泛白:“这都是事实,我姐姐是跳楼死的,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封遗书。那时 , 她才二十一岁。”
舒果果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心情无比复杂而沉重,只能惴惴不安地抱紧了他:“对不起,扬……”
云飞扬无声地静默了片刻 , 反手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 低沉又慨然地说:“不怪你,只是,我真的恨不得你爸爸能死掉。”
时到如今,舒果果已经无力再为爸爸辩解。
爸爸曾经做过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曾经残害过那么青春美丽的一个女孩子,这是她也无法释怀和原谅的。
她想,她总有一天会去找爸爸质问这件事情。
可是真的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失去的生命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她心中对云家的负疚和亏欠感,也永远不会消除……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 不过也谁都没有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舒果果才低低地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姐姐吧,我妈妈也在那里。去年清明节的时候,我去祭拜妈妈,看到过你和乔小姐。”
“好。”云飞扬低哑地答了一个字 , 又说:“你别想多了 , 早点睡吧。”
这个时刻已经不知道是深更半夜的几点了?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用上班时舒果果生活一向随心所欲,原以为第二天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在这里却不行了,一大清早,他们的房门就被人大力拍响 , 是陶婉珠的声音。
云飞扬其实也疲惫不堪 , 毕竟昨天晚上他太辛苦,而且现在又还那么早。然而妈妈敲门 , 他又不能不理。
下了床打开房门 , 陶婉珠正摇着轮椅堵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是冷着脸往整个房里扫了一眼:“果果呢?我这个当婆婆的都起来半天了,她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妈,果果昨天睡得晚,让她多睡会儿吧。”云飞扬耐心地同她解释。
“睡得晚?那怪谁?”陶婉珠脸色一沉,冲着屋里毫不客气地提高了声调:“你们年轻人贪玩是贪玩,可该尽的本分不能忘。大过年的,家里连餐早饭都没人张罗,难不成还要我这个残废了的老太婆伺候你们吃喝?”
“妈,您别急 , 我这就出去买早餐。”云飞扬也觉得自己疏忽了对妈妈的关照,急忙说道。
“你去干什么?”陶婉珠一点儿都不领情,冷冷地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管的事情,你是干事业的大男人,结婚也只是为了多一个人能更好地照顾你,哪能还让你操心这种婆婆妈妈的小事?让果果快点去,她伺候你是应该的!”
舒果果其实在她一开始敲门的时候就醒了 , 无奈身上昨晚被云飞扬折腾得什么也没有穿 , 才不好意思立即坐起来。
此时听到陶婉珠说得这样刺耳,她自然再也听不下去,只能从被子里探出了头,面红耳赤地说:“妈 , 我马上起来 , 您别生气。”
“哼,结了婚就要有个结婚的样子 , 你不要只顾着自己享受。飞扬工作那么辛苦 , 你若是还不知道多体谅他一些,那还不如让飞扬一个人过呢。”陶婉珠气哼哼地丢下一句话,这才摇着轮椅走了。
舒果果咬了咬嘴唇,飞快地坐起身来穿衣服。
云飞扬关好门走过来,满含歉疚地搂了搂她:“果果,对不起,我妈妈这几天脾气好像特别不好。”
“可能还是因为我爸爸的事吧。”舒果果微微叹了口气,振了振精神说:“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不要紧的 , 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行了。”
云飞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俯下脸来,给了她一个深情又缠绵的吻。
千般柔情,万般感慨,都融化在了这情意绵绵的一吻中……
舒果果一刻都不敢多耽搁,简简单单洗漱完毕便匆匆下了楼。陶婉珠依然冷面寒霜地坐在楼下,一脸的不耐和不悦。
“妈 , 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买。”舒果果恭恭敬敬地问了句。
“随便吧。外面做的那些东西 , 我其实一样都不爱吃。”陶婉珠瞟了瞟她,冷冰冰地说:“你要跟可人多学学,她可是什么花样的餐点都会做的,这样的女孩子 , 才适合做一个好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