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经清楚地知道,何可人是有多么痴狂迷恋着云飞扬,甚至因为云飞扬和她无情地翻脸过。虽然后来又和好了,可是两人之间却总好像留下了一丝隔阂,再也恢复不到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
现在,大家又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地住在了一起,真不知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何可人开开心心地下了楼后 , 立马就乖巧地走到了陶婉珠的身边 , 一边娴熟地帮她按摩着腿部,一边兴冲冲地说:“阿姨,我好喜欢楼上的房间呀,您真是太好了。”
“呵呵 , 你喜欢就好。”陶婉珠惬意地享受着她的贴心服务,随随意意地问:“果果呢?”
“哦 , 她说还有事,留在楼上了。”何可人佯作平淡地回答 , 眼睛却关注地留意着陶婉珠的神情变化。
“怎么能这样?”果不其然 , 陶婉珠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对坐在一旁的云飞扬说:“她也太不懂事了吧,我才刚刚回来,可人也是第一次来家里,她就躲楼上不下来了?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呢?”
“妈,她一定是真的有事。”云飞扬早就想去找舒果果了,也觉得妈妈有点小题大做,借机站了起来说:“我上去看看。”
来到楼上,云飞扬看到舒果果正沉思地坐在他们卧室的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 , 眉宇间透着一股明显的疲惫和落寞。更显得她身形娇小,孤单无依似的。
他的心轻轻一疼,走过去将她全数揽进怀中,爱怜地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为什么非要让何可人住在这儿?”舒果果只是低低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云飞扬压根就没想到舒果果原来是在纠结这件事情,当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我的妈的意思,她来就来吧,也不影响咱们什么。你要是实在不喜欢 , 就把她当成家里请的佣人好了。”
“怎么会不影响呢?我觉得影响太大了。再说她明明不是佣人 , 而是我的朋友。”舒果果瞪了瞪眼睛,烦恼地说:“你没发现吗?你妈好像不喜欢我,只喜欢可人。”
云飞扬只觉得女孩的小心思真是多,柔声安慰她说:“不会的 , 只是可人以前和我妈妈接触更多 , 所以暂时看着她们亲近一些。你是我们家的媳妇,以后时间长了 , 我妈肯定会更喜欢你。”
“可你别忘了 , 可人以前就是崇拜爱恋你的。”舒果果再也按捺不住,冲口而出:“现在又和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了,那像什么呀?”
其实云飞扬差不多是真的忘了这回事,因为公司里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实在太多了,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此刻见舒果果郑重其事地提了出来,他当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也有着一种淡淡的欣悦感,不由低下头来宠溺地吻了吻她:“傻瓜,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这还不够吗?”
“但是 , 可人和别人不一样,她认准一件东西是很执着的。”舒果果依然忧心忡忡,叹着气说:“唉,我真担心,以后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云飞扬最怕看到的就是舒果果这种忧郁不安的模样,情不自禁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胸膛上 , 低沉而郑重地说:“你听 , 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跳得这么激烈,也只会为你一个人患得患失。哪天你要是不理我了,它就死了。”
听到他说得这么情真意切,舒果果感觉踏实了一点 , 轻轻依偎进他的怀抱说:“但愿 , 你妈妈能早点接纳我,每个人都能开开心心的。”
“已经早就接纳了 , 不是都给你见面礼了?”她的心情好了 , 云飞扬便也跟着轻松起来,略带戏谑地提醒她:“要记住,我妈现在也是你妈了哦。”
舒果果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女人的直觉让她总有点心神不宁,又幽幽问了句:“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爱我?”
“百分之一千一万是真的!难道你还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云飞扬一见话题又绕了回去,真是快要急死了,索性勾下头用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堵住了她香香软软的红唇:“宝贝,我爱你,比爱我妈妈都还多一点,这样总行了吧?”
舒果果再也无话可说,云飞扬的这个答案 , 至少现在让她是满意的。
两人都很动情,缠缠绵绵地吻在一起,久久都不愿意分开。
正在这时,没有关紧的房门,突然传来了几下清脆的敲击声。
舒果果吓了一大跳,赶紧推开了云飞扬 , 面红耳赤地往门口看去。
原来是何可人来了 , 正尴尬地站在房门边上,同样囧得满脸通红,像是显得十分为难,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云总 , 果果 ,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但是 , 阿姨非要我来喊你们下去,说是有事情找你们……”
对于有人突兀出现打断他和舒果果的亲密接触 , 云飞扬是最为恼火的,然而何可人又十分适时地搬出了他的妈妈,让他显然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拧了拧眉头道:“以后我和果果在一起,你不要随便进来。”
“知道了。”何可人温顺地垂下了眼眸,又说了句:“阿姨让我来叫你们。”
“走,下去吧。”舒果果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也觉得他们在楼上呆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会让陶婉珠有所不满 , 急忙拉着云飞扬站了起来。
云飞扬顺势揽住了她纤柔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不喜欢人多,原来真的没有两个人的小家好哦。”
“别闹,快走吧。”舒果果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妈都催了。”
一看到他们两个亲亲昵昵地手挽着手走下来,陶婉珠便沉下了脸说:“既然已经结婚成了家 , 便不是小孩子了。凡事总要有个分寸 , 这个家难道不要人操持吗?一回来就都钻到楼上,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