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下了那么大的雪,第二天,天空竟然奇迹般的放晴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如同细碎的金子般洒了一地,照得屋里亮晃晃的。
舒果果翻动了一下身体,昏昏沉沉地张开了眼睛。
咦?这是哪里?
此时此刻映入她视线的 , 是一间超级宽敞也超级陌生的房间。
虽然布置摆设并不华丽 , 甚至显得有些单调,没有一点女孩子喜欢的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物。但是屋里的每一件家具物品,又似乎都能显示出这房子主人的要求与品味绝对不低,肯定是个有钱人……
舒果果揉着自己依然酸胀发痛的额头,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先是下班后她和同事们一起去酒店参加年终聚餐 , 无意中撞见了姜妙红居然和他们公司老总林云天有一腿。姜妙红还妄图用阴谋诡计侵吞掉她爸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鸿运集团。
聚散结束后 , 她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家里,准备告诉爸爸她亲身看到和听到的那些事实。
可是 , 已经被姜妙红迷得神魂颠倒的爸爸却并不相信她的话,还无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伸手抚摸着自己昨天挨过打的脸颊 , 舒果果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忍刺痛,连眼睛也跟着有点发酸。
重重地揉了揉眼睛,她强迫自己不再继续纠结记挂这件事情,继续往下回忆。
后来,她怒愤交加地冲出了家门,想给子安哥打电话诉说心中的苦楚。
但是子安哥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然后……
然后她孤零零地在街上游荡,好像看到了云飞扬……
想到这里,舒果果的心猛地一颤,一下子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对 , 她是看到了云飞扬。云飞扬还说她那时的样子,都快冻成一根冰棍了……
天哪!难道她昨天晚上,又把好久以前喝醉酒后的那一幕原封不动地重演了一遍,云里雾里地被云飞扬带回了家?
上一次是在宾馆,这一次看这副架势,应该是他的家了。
上一次他把她的衣服都脱光了,还说帮她洗了个澡。这一次,他会不会更加对她乱来?
舒果果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急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还好还好 , 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除了外套和毛衣脱了 , 其余的什么都完整无缺。只是,某个地方怎么有些黏糊糊的感觉不太舒服?
还有,夜里她是做梦还是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啊,糟了!那变态又恶心的家伙不会趁着她喝醉了没有正常思维能力,又对她做了那样变态恶心的事情吧?
不过 , 他再怎样变态应该也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啊。
那样了以后,还再给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除非他真的有病!
可是,腿间的隐约不舒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没有洗澡换内裤的原因?
舒果果疑虑重重地想着 , 头皮和全身的肌肤都开始发麻,在这张床上再也躺不下去了 , 一翻身就坐了起来。
她看到自己的外衣和羊毛衫都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的一张软椅上 , 也顾不得再过多思虑,拿起衣服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
嚯,这个屋子还真是大啊。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客厅一面全是弧形的玻璃窗。站在窗边,能看到繁华如梦的城市风景。
而且四处都充满了硬朗阳刚的男性化气息,看来这里,是鲜少有女人进来的。
舒果果边走边看下了楼梯,依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 只听到厨房里有“叮叮当当”的响声传来,便信步往那边走去。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云飞扬正好拿着几只餐碟从水池边转过身来。
他穿着一身家居的休闲服,扣子随意地散开着,慵懒的打扮却依然掩盖不住他那份天然的俊雅之气。
看到舒果果站在门边,云飞扬的唇角漾起一丝撩人心魂的轻笑 , 十分优雅自然 , 好像理所当然她就应该住在这里似的:“嗨,果果,你起来了。”
舒果果不由轻轻抿了一下唇,问道:“你在干嘛?”
“做早餐啊。”云飞扬淡淡然地回答。
“你还会做饭?”舒果果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柳芽儿般的秀眉情不自禁地挑高。
“刚刚开始学的。”云飞扬说得极为坦然 , 黑深的眼眸亮亮闪闪地注视着她 , 如同夜空中最璀璨醒目的星辰:“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自作主张烤了面包,打了豆浆,再给你煎个鸡蛋行不行?”
确实 , 自从那天晚上听许辉汇报说钟子安买了菜和面条上去为舒果果做饭之后 , 他的心里,就一直像如哽了一块石头似的憋着一口气。时不时就会暗自想,有朝一日,他一定也要为舒果果亲手做一次饭,而且一定要比钟子安做得更好吃。
在其他任何方面,他都自信不比钟子安差。如今这做饭烧菜的活计,自然也同样不能输给他。
呃,舒果果一时有些错愕,没想到云飞扬竟然是在因为她亲自下厨房。
她怔了怔 , 迟迟疑疑地问:“昨晚,我……”
“昨晚你喝醉了,正巧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云飞扬抢在她的话头前面说出了答案。
“哦……”舒果果不自在地揉了揉头发,又问:“那我们,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云飞扬倒比她坦荡自如多了,神定气闲地反问过来。
“就是,那个……你有没有 , 对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舒果果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 , 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好,清丽的脸颊也泛起了粉艳的桃红色。
“没有。”云飞扬十分肯定地摇摇头,甚至还像是平白受到了她的伤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真的?”舒果果睁圆了乌黑漂亮的杏眼,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一看小丫头这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根本不能确定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呵呵,那他可不可以算作危险解除大功告成?
云飞扬暗自在心里偷笑 , 表面上却越发显得庄重严肃:“真的 , 果果,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事 , 没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