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肚子里的宝宝真的能回答他的问题一般,他又是点头又是附和 , “这主意好,不错。”
叶初夏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头扭过去了,眼睛闭上了,全身神经却分外注意着他的动静,直到唇上传来温温热热的触感 , 她吓得陡然睁开眼睛来。
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上带着温存的笑意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理直气壮且分外无耻的道:“小九,宝宝说欲求不满的女人最难哄 , 我来满足你来了。”
叶初夏气得脸通红 , 心却越跳越快,她不肯示弱,抱臂斜睨着他,阴阳怪气的说:“欲求不满的是你吧。”
容君烈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分辨,“好吧,欲求不满的是我…们……”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叶初夏奋力扭头 , 不想被他吻,但是却被他的大手牢牢地掌控在掌下 , 她动弹不得。
“容君烈……”她想大声警告他,话音末了,却传来一声嘤咛。
有句俗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叶初夏一直不明白这话里的深意,今晚,被容君烈惯彻得切实。他咬着她的唇 , 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她只觉得全身都痒了,她悲哀的发现 , 自己推不开他 , 也拒绝不了他。
他眸色深深,隐隐带着一点腥红,这些日子,他想念她得紧,夜夜梦里缠绕着的都是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枕边微凉,他的心也凉了。
总想着快点解决了那一团乱麻 , 然后接她回去,到底还是将她拥进了怀里 , 才发现思念并没有因此还停歇,他更渴望她了,渴望到要两人抵死缠绵,才能稍减一点点的思念。
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去看,却看到他灿如夏花的笑容,她空寂的心一点点填满 , 这个男人呵,她真的是爱死了他。
平静的海水突然起了涟漪,波涛汹涌 , 拍岸不绝 , 叶初夏整个人都似随海水飘零的小舟,凌乱了,疯狂了。
静了下来,他的呼吸就萦绕在身后,叶初夏浅浅的闭上双眸,不去想那些令人着恼的事情,他的手温柔的在她肩膀上按着,力道舒适,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耳边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 容君烈撑起上身在她脸上吻了吻,然后将她抱得紧了些 , 也跟着沉沉睡去。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见醒,小鱼儿在楼下望了一遍又一遍,容老爷子想带他出去玩,他都不肯。一个劲的瞎担心,“太爷爷,爸爸妈咪病了吗,怎么还没有起床?”
容老爷子正在看今天的新闻 , 瞥了小鱼儿一眼,眼里悄然滑过一抹精光,“小鱼儿 , 去楼上叫他们下来吧。”
小鱼儿得了令 , 开心地一蹦三跳的往楼上去了,容老爷子摇了摇头,专心看新闻。小鱼儿跑到二楼卧室前,用力拍着房门,“爸爸,妈咪,太爷爷说让你们下楼吃饭了。”
楼下正在看新闻的容老爷子差点跌了眼镜。
叶初夏睡得正香,冷不防听到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她惊醒过来 , 还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感。身后一声痛苦的低吟,令她全身一僵 , 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容君烈恼怒地皱眉,他哑着声音抱怨道:“爷爷怎么不带小鱼儿出去玩,吵死了。”
叶初夏失笑,“小鱼儿许久没看到爸爸了,想你也有错?”
容君烈涎着脸凑过去,“嗯 , 没错,那老婆你想不想我呀?”
叶初夏瞪他,他凑过来亲她,食髓知味一般 , 手指邪恶的拉扯着她胸前的红梅 , 叶初夏眼疾手快,立即拍开他的手,推他的胸膛,“快起床啦,要不一会儿小鱼儿该生气了。”
容君烈欲求不满,又近不了亲亲老婆的身,哀怨地瞪着正震天响的门扉,心里想着,小孩子真麻烦 , 以后他再也不让她给他生孩子了。
看着他光着屁股去了浴室,叶初夏这才连忙起身穿衣服 , 打开门时,小鱼儿蹿进来,到处找爸爸的影子,“妈咪,爸爸呢?”
叶初夏指了指浴室,小鱼儿立即蹿了过去,叶初夏连忙拉住他 , “爸爸在洗澡,你先等会儿,好不好?”
“哦。”小鱼儿睁着一双小鹿般纯真的目光看着叶初夏,然后道:“妈咪 , 我想爸爸了 , 妈咪你说,爸爸会不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圣诞老爷爷一样,突然来突然消失?”
叶初夏眼底一涩,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见到,就不会想念。小鱼儿与她生活的这四年里,她从未听小鱼儿向她要过爸爸,而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容君烈的父亲形象在他心中一下子鲜明起来,如果……如果到最后他们没能走在一起 , 那么伤害的,除了她自己,是不是还有这两个孩子?
她蹲下来 , 将他抱进怀里,孩子的心比她更敏感脆弱,她小心翼翼安抚,“不会,爸爸永远都在,无论我们是否住在一起。”
容君烈洗完澡出来 , 就听到她说最后这句话,心口闷闷的,到底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踱步过去 , 将手里的毛巾放到她手里 , 推她去洗澡,自己改而抱起小鱼儿,坚定的道:“小鱼儿,爸爸会一直陪在你跟妈妈身边,永远不分离。”
叶初夏脊背一僵,默默地转身进了浴室。
下楼时,容老爷子正对着窗站着,背影孤寂而苍老,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 他回过头来,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 吃完饭,容老爷子照例去钓鱼,这是他这些年不变的习惯,叶初夏带着小鱼儿玩,容君烈上楼处理公事。
叶初夏与小鱼儿在楼下玩搭积木,两人兴致勃勃的搭起了一座在房子。没过一会儿 , 客厅的电话响起来,叶初夏让小鱼儿自己玩,她跑过去接电话 , 却是家里的内线。
“小九 , 送杯咖啡上来。”容君烈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叶初夏闻言一怔,本来打算让佣人送上去,想了想,还是自己端上去了,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叶初夏推门进去,屋里烟雾缭绕,呛得她睁不开眼睛来 ,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咖啡放在桌上 , 然后伸手将他手上的烟接过来,在水晶烟灰缸里摁灭,“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抽这么多烟?”
他上来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这烟灰缸里的烟头却有十几根,若不是被什么事烦着,他不会吸这么多烟。
他这次忽然过来 , 她明显感觉到他有心事,可是他又闷在心里不肯跟她说。
“没事。”容君烈将窗户推开,屋里的烟雾顿时散去 , 他招手让叶初夏过去 , 叶初夏脚步顿了顿,然后向他走去,他把她按在椅子里,指着电脑让她看。满目的火红郁金香后,一栋颇具田园风的小楼静静立着,衬着蔚蓝的天空与海洋,美不胜收。叶初夏惊诧极了,他这是在讨好她么?
她不由得瘪嘴,“什么时候容大少要讨女人欢心,变得这么小气了,你是想我望梅止渴?”
容君烈菀尔 , 盯着她红润的唇意有所指的道:“望梅止渴的另有其人吧。”
看见他眼底的调戏,叶初夏郁闷得在心里鄙视了他一回 , 听他接着说:“我们下午去马尔代夫,好不好?”
她假意听不懂,“去马尔代夫做什么?你不是还有公事要忙吗?”
“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去收拾一下,我去跟爷爷说一声。”容君烈说风就是雨,转身就往外走,叶初夏连忙抓住他,“那小鱼儿怎么办?”
容君烈皱皱眉头,今天第二次觉得小孩子真麻烦 , “让爷爷先带他几天,等我们从马尔代夫回来,我们再接他一起回中国。”
“可是……”叶初夏还想说什么 , 容君烈已经霸道地封住她的唇 , 他说:“别可是了,我知道小鱼儿敏感,回来后我们就再不抛下他,好不好?”
抵不住他软语相求,她只能点头应允,在两人呼吸更粗重时,他放开她,转身走出书房。叶初夏坐在皮椅里,看着电脑上的图片,一张张往下翻 , 越翻越欢喜,那栋房子连装修的风格都是她喜欢的 , 看来容君烈为了她真的费心不少。
飞机起航后,叶初夏开始晕机,怀孕后,她晕机的症状越来越重,才十几分钟,就跑了几趟厕所。容君烈看着她惨白的脸色 , 心疼得直皱眉,“怎么样了,要不要喝点橙汁 , 要不我们不去了。”
叶初夏摇头 , 好不容易求得小鱼儿放行,他们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浪费了。她睨了他一眼,他眉目染上慌张无措,倒不像平日里冷酷严苛的他,她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不碍事,撑过去就好了。”
容君烈仍旧自责,恨不得把她的痛苦全转移到自己身上 , 他搂着她,让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 突然想起上次他与景辰熙将她强行送回美国的事,不由得心里更是内疚,“上次你回美国时,是不是也这样难受?”
还要难受好不好?叶初夏想这样说,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已经够内疚了 , 她又何必再让他更内疚,她叹了一声,“还好 , 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