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悦突然删了自己一巴掌:“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 , 又觉得是他们两个人吵架了 , 也没有多问,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初夏被绑架了!我真笨!”
“你别这样 , 这怎么能怪你呢?”严雅然看着罗悦也开始难过自责了起来,又开始劝她。
“呜呜呜 , 初夏 , 为什会这样?”罗悦伤心的哭了起来 , 她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她后悔没有试着跟初夏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三个女人抱成了一团,互相安慰,一起哭泣,一起面对这件实事 , 一起想念初夏。
楼上 , 唐宋歌推开了严坚白的房门,他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 , 那是初夏每晚躺的地方,他在感受初夏的气息,这个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初夏的味道。
“起来了。”唐宋歌跟严坚白这么多年的朋友,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却又有些不习惯。
严坚白没有理会唐宋歌,他闭着双眼,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可是,他的世界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就连初夏的气息都开始在慢慢淡化。
“你这样躺在这里算什么?”见严坚白不理会自己 , 唐宋歌的脾气开始上来了 , 他不喜欢见到这个样子的严坚白,这不是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严坚白 , “难道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度过你的余生吗?没有了初夏,就连孩子们也不要了吗?”
听到唐宋歌说到了孩子们 , 严坚白终于挣开了眼睛 , 是啊,还有孩子们,那是他跟初夏的孩子们啊,可是,他答应过孩子们 , 会将他们的妈妈平安的带回来的 , 现在,他却食言了,孩子们会原谅他吗?
瞧 , 他都糊涂了,孩子们还这么小,又怎么会明白这些事情呢?
“你要是一直这样,那我们也管不了你了,你就在这里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唐宋歌看着严坚白一直这个样子,即使是因为听见了孩子们,他还是一言不发,动也不动的,唐宋歌有些失望了,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唐宋歌回到楼下 , 看见三个抱在一起哭个不停的女人,顿时就觉得头大了 , 一个女人哭他都劝不过来了 , 现在是三个人。但是 , 也总不能放任她们三个人不管吧,唐宋歌给自己做了一番内心的斗争 , 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伯母 , 你别哭了 , 把身子哭坏了,那可就不好了啊。”唐宋歌是那种不会安慰人的人,平时一幅暖男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会安慰人一样,但是一到需要安慰人的时候 , 他就显得特别的嘴笨 , 更何况现在有事这么特殊的时刻,他就更加不会说话了。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初夏的身上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严夫人一边哭一边喊 , 因为已经哭了蛮长的时间了,所以嗓子稍微变得有些嘶哑。
“妈,你别哭了,你看你嗓子都已经哑了。”严雅然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她本来是强忍着自己的眼泪的,但是,一看到严夫人哭个不停,自己又安慰不好,后来终于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
“雅然,你也别哭了 , 你再哭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不了的。”唐宋歌觉得 , 要先把严雅然给安慰好了 , 毕竟她是孕妇 , 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而且 , 她安慰好了 , 就可以帮他一起安慰这两个了。
严雅然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 她觉得唐宋歌说的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再说了,自己如果一直这样哭也不是办法,现在 , 严坚白这个样子 , 她作为严家的一份子,就应该担起自己的那一份责任。
想通了之后 , 严雅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安慰严夫人道:“妈,咱不哭了,就算我们哭的再伤心,事情也不可能挽回了,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我们去做呢,是不是?”
“你说的对,可是,初夏她。。。。。。”严夫人哽咽着,觉得严雅然说的也有道理 , 可是,这伤心的情绪 , 不是说收起来就能收起来的啊。
“嫂子如果可以看见我们 , 她也一定不希望我们这个样子 , 不是吗?所以,我们不能再哭了。”渐渐理智下来的严雅然思绪也渐渐清晰了。
“雅然说的对 , 初夏一定不希望我们这个样子 , 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这个时候 , 一直在一旁默默哭泣的罗悦也开始冷静了。
看着她们三个终于开始慢慢的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旁的唐宋歌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们平复的差不多了之后,秦奋也刚好从警察局那边过来了。
“秦奋,怎么样?警察局那边是什么情况?”现在严坚白无心过问任何事情,唐宋歌便出来暂时帮他做一些事情。
“因为绑匪已经死了 , 目前就只剩了那个被纪轩雇佣的人 , 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只是 , 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寻找严太太,说是已经过了最佳的搜救时间了,再找下去也只是徒劳。”秦奋将警察那边的决定跟他们说了。
“所以,初夏现在是连尸体都没有办法找回来了吗?”罗悦听到这个消息,鼻子忍不住一酸。
“警方那边会直接判定太太已经死亡。”秦奋也对这个消息表示很难过,但是却无能为力。
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瞬间就沉默了,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沉重。
“那,初夏的丧礼准备要什么时候办?”沉默了许久 , 唐宋歌忍不住开口了,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 , 那么现在就要着手办后面的事情。
“不准办!”唐宋歌的话音刚落 , 就传来了严坚白反对的声音。
大家齐刷刷的朝楼梯那边看去 , 严坚白还是穿着刚刚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只是 , 手上一直捏着的鞋子不在了 , 应该是放在房间了。
“阿白 , 我们应该好好的为初夏办个丧礼,让她的朋友们好好的送送她。”严夫人看着严坚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同意给初夏办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