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找初夏为你求婚去了!”严雅然激动地道,“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 不过我觉得初夏像是有心事儿一样,不想结婚呢!”
严坚白神色一愣 , 疑惑的看着严雅然。
“你忘了前几天初夏去家里 , 说到结婚的事儿,她说回家问问严夫人 , 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 , 她还是没有回话,你不觉得可疑吗?是不是初夏在疑惑纠结啊……”
严雅然絮絮叨叨的的说个不停 , 然而严坚白的心里却无法再那么淡然了。
他那个时候大约是心里高兴,没有想这些,现在严雅然提醒了他。
难道初夏心里真的有别的想法?是因为霍岩?还是别的?
“停车!”严坚白忽然道。
司机连忙将车停在了路边。
严坚白看向坐在一旁还是很激动开心的严雅然,道:“你先下车吧,自己回去吧 , 我先去见初夏一趟。”
严雅然:“……”
“哥!不是吧?你为了见女朋友把我扔在路边啊?!”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严坚白掏出钱包 , 从里面抽出几张崭新的票子,放在她的腿上。
严雅然不开心的看着他 , “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连我这个妹妹也忘了!妈妈还担心你喜欢那个男明星呢,现在看来,你对初夏很上心啊!”
于是严雅然拿着钱不情愿的下车了。
到了初家的门口,严坚白坐在车上给初夏打电话。
“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外。”严坚白道。
初夏坐在餐桌上拿着手机看了母亲一样,只好快速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等走到了母亲听不到的地方,她撒谎道:“你去我家应该提早通知我的,我现在不在家呀,和许天他们几个聚会呢!”
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严坚白,万一他也是来说结婚的事儿呢?
她可没胆子在严坚白的面前说拒绝的话,再说了她也不忍心说……
“你不在家?”严坚白皱起了眉头。
“嗯嗯,我回去的很晚,不好意思 , 我们明天再见吧!”初夏笑着道。
严坚白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 仰头望着不远处初家的别墅 , 里面灯光亮着。
“你最近总是和许天他们见面是吗?”严坚白问。
怎么听着这话里头有醋味儿似的?初夏心里默默地想着 , “也不是很多,就是偶尔找他们唠聊聊天。”
“你没有喜欢上他们之中的一个吧?”
初夏:“……认真的吗?他们两个是一对儿诶,我喜欢谁你还不明白吗?”
严坚白这时候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 故意道:“不明白。”
“你不明白就算了。”
“你亲口说说。”
“那大概是一个叫严坚白的男人吧!”
严坚白没忍住笑了起来 , 他现在更想见到她了 , 能看到她比做什么都重要。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吧?”他道。
初夏立刻有些紧张了,连忙道:“别了,我现在和他们聊天呢,你来了 , 他们会很紧张,我明天去找你啊!”
“好吧!”
挂了电话 , 初夏大呼一口气,一个谎言需要好几个谎言来弥补,她等会儿还是给许天打个电话串通一下吧!
她笑了笑 , 转身朝餐厅走去。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佣人大叫一声,又慌乱的喊着‘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沈妈也连忙从她的前面跑了进去初夏也连忙跑向餐厅。
一进去,就看到护工和佣人走站在初夫人的轮椅旁边,手足无措的大叫着,初夫人刚才忽然晕了过去了!
初夏害怕的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妈妈!妈妈你醒一醒啊!”
沈妈一边哭着一边打电话叫120去了。
初夫人的手有些凉,刚才她正在伸手夹菜的时候,护工还怕她有些够不到,把桌子上面的那盘菜往她面前挪了一下。
初夫人还对护工道:“这些菜小夏爱吃,你还是放在她面前吧,我就吃几口!”
然而过了几秒,初夫人手里头的筷子忽然掉落在地上 , 她也晕过去猛地撞到了轮椅上面。
护工震惊的跑过去叫她,站在旁边的女佣也立刻紧张了。
初夏跑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 她抱着初夫人 , 声音颤抖的大叫着。
这一刻 , 初夏的心像是跌落到了谷底。
她一直担心母亲的病情,怕万一有什么闪失 , 没想到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母亲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 假如她出了什么事儿,初夏简直不敢想象!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 初夏也跟着上了车。
重症监护室外,初夏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儿一样,一脸的疲惫。
沈妈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安慰她道:“小姐 , 放心 , 夫人会没事儿的。”
初夏的手有些颤抖,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 , 又瞬间无精打采起来。
看着医生一个个的进去,又一个个的出来,监护室上面始终亮着红灯。
“沈妈,妈妈这辈子辛苦操劳了这么久,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我还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她被我父亲伤害的那么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初夏流着泪道。
沈妈坐在一旁也抹起了眼泪,她是一直跟着夫人的 , 都几十年了,初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 她比谁都清楚。
“小姐 ,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 不用自责。”沈妈安慰道。
初夏摇摇头。是她没有保护好妈妈。
卫庆生和伊雅旋那两个人,都曾经是她很亲的人 , 一个是她的父亲 , 一个是她的好朋友 , 如果妈妈生气,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
她那时候可真愚蠢,被人耍的团团转。
自从她重新醒来后,就想着要保护好家人,让家人不要再受到伤害。
可是她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想起伊雅旋和父亲卫庆生 , 初夏的目光中掠过恨意 , 他们一直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初氏的资产,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 始终在一直算计着初氏。
她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只是妈妈这次还能挺得住吗?
初夏抱着自己的头,不敢想象妈妈会怎样。
因为初夫人的病情忽然加重,而且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第二天说好的让初夫人和严家人见面商谈结婚的事情自然没能正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