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伊雅旋又撒娇道:“初夏那个女人,总是找我的麻烦 , 爸,你可要好好管管她啊!”
“别担心 , 公司最近似乎也有问题 , 她忙着呢!”卫庆生安慰她道。
伊雅旋生气的坐下来,冷哼几声 , 又不屑的道:“假如不是初夏 , 恐怕我现在才是初家的大小姐 , 凭什么她每天车接车送,享受着大小姐的生活,却让我过的这么狼狈?!”
伊雅旋说的咬牙切齿,一脸仇恨,甚至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了,恨不得立刻把初夏给大卸八块似的。
“爸爸 , 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整天东躲西藏的 , 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初夏那个贱人,您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初氏的公司掌控权啊?我快受不了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你看看我现在住那个房子!哼!”
伊雅旋越说越气愤 , 恨不得立刻杀了初夏一样。
仿佛她现在的悲惨生活都是初夏一手造成的。她的不得已,她的穷苦,她的清场不顺,都是初夏这个女人给搅黄的。
卫庆生见她发脾气,连忙安慰她道:“雅旋,这个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儿!”
卫庆生在她背上拍了几下,示意她不要焦躁。
“什么好事儿?”伊雅旋疑惑道。
“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一辆车吗?初夏那边松口了,正好这两天你没事儿就去看看车,看到喜欢的 , 就告诉我,我让初夏去买!”
“真的吗?!爸爸,你没有骗我吧?!”伊雅旋激动的大叫起来。
激动了一会儿 , 她又忽然道:“可是爸 , 为什么我买车还要初夏那个贱人同意?!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 本来也该是属于我的,为什么小时候你不把我们给换过来?!”
卫庆生只好又安慰她道:“雅旋,我知道这些年 , 你受委屈了 , 不过你要冷静 , 什么东西以后都会有的,放心吧,爸爸还能亏待你不成?”
“爸爸,你每次都说要冷静冷静!可是初夏那个贱人一直不肯放过我,我们还要等多久啊!现在真希望林氏和杨文成那边能把初氏的打垮,看初夏还骄傲嘚瑟个什么劲儿!”
卫庆生见她生气了,只好耐心劝她。
他们说的这些话 , 初夏坐在旁边的包间里听的清清楚楚。
她捂住自己的嘴 , 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可是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 连胸口的衣服都沾湿了。双眼一片模糊,她抱着纸巾不停的抽噎哭泣。
为什么会是这样?
最亲的人,不但不理解自己,还要给她这么大的背叛。
父亲他背叛了母亲,背叛了她,背叛了她。
而且这些事儿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发生了!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和母亲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
现在还听着他和伊雅旋那个贱人商量着怎么谋取初氏的财产!
她之前给他的那些钱,原来都被父亲花在了伊雅旋的身上,而且她答应给父亲买的车,也是被他用来给伊雅旋的!
初夏胸口疼的厉害,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而旁边的包间里 , 伊雅旋开始畅想起来,说她以后成了大小姐 , 要买什么 , 要去哪儿 , 要做什么。
“爸爸,到时候我要对付初夏 , 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 我都要一一还回来!”伊雅旋忽然又道。
卫庆生笑着道:“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 毕竟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开心幸福。”
初夏趴在桌子上,一边哭一边不敢相信,这句话就是从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狠狠地往她心上插。
那边还在继续说着话 , 初夏却心痛的恍惚 , 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电话响了,是严坚白给她打来的。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 , 开完会之后,就赶紧打电话过来。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手机,盯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现在她也终于知道,爸爸询问严坚白的事儿,问她会不会和他结婚,其实也是因为伊雅旋想和严坚白在一起吧?所以父亲不喜欢她和严坚白在一起。
其实很久之前,伊雅旋就知道了她是父亲的私生女儿。
而且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也是她刻意为之,就是想要接近初家罢了!
她嫉妒自己,嫉妒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 所以她什么都要和自己争。
或许她根本就不喜欢季兴哲,勾引他 , 也只是为了报复自己 , 想得到那种碾压她的优越感。至于后来 , 为什么他们又千方百计的劝自己和季兴哲结婚,她还真的想不明白。
不过 , 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目的。
伊雅旋和卫庆生见了面 , 说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话 , 他们俩便离开了这里。
初夏听着他们离开,听着隔壁的包间安静了下来,她仍旧麻木的坐在椅子上。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想必母亲更加接受不了吧?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会在外面有私生女 , 而且还欺负到了自家人的头上。
母亲现在病着 , 初夏真的怕母亲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病上加重。
幸好 , 她没有同意严坚白和自己一起过来,不然这样的家丑让他也知道了。
她无法面对周围的人。
初夏为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仰头,猛地喝了下去,又接着到了一杯。
严坚白的电话一直打来,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初夏都没有接。
就这样,她一杯接着一杯,很快 , 一瓶酒喝完了,又问服务员要了一杯。
看到这个一脸泪痕 , 极度伤心难过的女孩子 , 服务员也没说什么 , 急忙为她拿了一瓶。
电话铃声停了,过了两秒 , 又响了 , 初夏睁着双眼 ,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发现这次是罗悦打来的。不过不管是谁打来的,她都不想说话,不想和人交流,此时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之前她总是瞧不起那些遇到一点困难就用酒精麻醉自己的人 , 总觉得那样的人太窝囊了 , 太不坚强了,可是到了自己这儿 , 她忽然间又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