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走过来,季兴哲脸上既惊诧又绝望。
他现在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 没有经济来源 , 没有任何工作,也似乎没有公司要他……
两个保安走上来 , 将季兴哲拉到一边去了,虽然季兴哲长得十分高大 , 但是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 而且他们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初夏拍了拍被季兴哲拉过的胳膊 , 对保安道:“看着这个人,以后不要让他进来,如果他溜到公司里面去,你们也不用在这儿干了!”
保安连忙点头。
季兴哲还是不肯放弃,站在身后大喊她的名字,初夏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司。
谁知道刚走进公司的大门 , 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卫庆生背着手从里面走出来 , 神色冷峻的像是一块冰。
见她走进俩,冷笑一声 , 道:“小夏,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天躲着不见人,事情就解决了?”
初夏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还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她敬爱的父亲,总是站在她的对立面,指责她,控诉她,让她觉得孤立无援,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我不是那个受害者吗?”初夏勉强带着微笑 , 问道。
“什么叫受害者?你们几个人之间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要是拌了几句嘴 , 就这么不听话!”卫庆生严厉的道。
初夏笑了笑 , 只好道:“这是我的人生大事儿 , 和初氏也有关系,如果爸爸心疼他们 , 大可以跟着他们离开。”
“你!连你母亲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你真是太过分了!太目无尊长了!”卫庆生气的不轻 , 整个人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先不说别的 , 你也不小了!思想成熟了,为什么做事情总是这么没有责任?是你让他们借的钱吧?是你答应的他们让进公司的吧?怎么到了现在全部不算数了?!”
“爸爸,您没有资格指责我,您刚才还说我们几个是小孩子过家家,现在又说我长大成人了,可见在您的眼里 , 只要是对季兴哲和伊雅旋有利 , 就可以随意评判我,在您的心里,大概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你!我要把你最近做出的这些事情告诉你母亲!你简直太过分了!”卫庆生气的发抖。
“随便吧 , 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再说了,母亲是不会和外人站一起对付自己的女儿的,爸爸,您这样的父亲真是少见!”
卫庆生立刻激动了起来,走上前,扬起手便朝初夏的脸上打去,然而下一刻,他的手便被人拦住。
是叶奇峰,他出现在这里很久了 , 只是初夏和卫庆生两个人在吵架没有注意到他。
卫庆生一看自己被人拦着,立刻朝旁边看去 , 他本来就厌烦叶奇峰 , 觉得公司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 让他不忿。
现在好了,他找到了机会报复 , 卫庆生用更高的声调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敢拦着我?我们初家的家事儿,由你来插手?!”
“卫先生 , 初夏长大了 , 她在这个公司里面也算是顶梁柱了,你如果想要教训她几句就好了,但是动手的话,你让员工们怎么看?”叶奇峰语重心长的道。
毕竟初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挨打受骂他也会心疼。
初夏就像是他自己的女儿一样。
卫庆生现在正是在气头上 , 而且他那么讨厌叶奇峰 , 更不会听的进去他说的话,他更加大声的道:“叶先生 , 以后你可以不用来公司了!现在开始,你已经被开除了!”
叶奇峰站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他。
初夏立刻道:“爸爸,公司现在由我在管,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被开除!好了,季兴哲和伊雅旋两个人我是不会再接受了,也不会原谅他们,他们必须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爸爸,您请回吧!”
卫庆生青筋暴起,指着初夏怒气冲冲的道:“好!老子的话,你也不听了!我去找你母亲去!”
说完他踏步朝外面走去。初夏看着他的背影 , 以及站在公司外面没有进来的季兴哲,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回头对叶奇峰笑着道:“叶叔叔 , 实在是抱歉 , 这是我们的家事儿 , 您安心工作我会解决的。”
叶奇峰叹了一口气道:“好,不过你母亲那边……”初总身体不好 , 如果被气到了,那……
初夏连忙道:“没关系 , 母亲那边我派人看着了 , 不会有事儿的。”
等他们离开之后,初夏立刻又让秘书专门找人跟踪季兴哲和伊雅旋。
他们两个人敢在背后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或者是伤害到了她的亲人,她敢保证,一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让他们悔恨终生。
自从接管了自家的公司之后 , 初夏觉得自己的心就一步步的慢慢的冷了起来,像是水渐渐凝聚成了冰。
除了她爱的人 , 她谁也不在乎,而且得罪她的人,她都要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
走到办公室里面,初夏坐下来,恨恨的把包扔在桌子上。
自从母亲住院,家里就一团糟,连父亲都和外人站在一起了,家里有她没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她还听说这几天季兴哲和伊雅旋在初家的别墅里面住了两天。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严夫人的电话打了进来。
初夏看了一眼号码 , 狠狠地挂掉了。
然而过了没几分钟,电话又打了进来。
有一句话叫做再一再二不再三 , 她又按掉了一次,恐怕她不会再打了吧?
然而让初夏惊讶的是 , 隔了几分钟 , 严夫人又打了过来。
她只好接起电话,道:“伯母 , 不好意思 , 刚才在开会。”
本来以为严夫人那边会直接怒斥她装模作样 , 谁知道严夫人这次的声音十分的温柔了。
“初夏呀,是这样的,我想邀请你来我们家里吃个饭,你看可以吗?什么时候有时间呢?”严夫人尽量柔声细语的道。
初夏惊愕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按理说她不是应该羞辱自己吗?或者是对她的人品进行一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