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的雨,竟然还在这里等着她,难道是在演苦情戏么?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你见过的 , 前男友。”初夏不悦的道。
提起季兴哲 , 她就生气的不行。
“不知道初小姐和他为什么分开?”
“这些事情是我的私事儿 , 严总还是不要问了。”自从看到季兴哲那个渣男之后,初夏的脸色就黑了三分。
她生气的时候也很美。
初夏抿着嘴 , 皱着眉头看向玻璃窗 , 玻璃窗上面映着她和严坚白的脸 , 她看着窗户,发现严坚白侧着脸看向她这边,一动不动的。
她咽了一口唾沫,扭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 他忽然贴近 , 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移过来。
初夏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他要作什么……
严坚白的头靠的越来越近 , 就在初夏以为他要亲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忽然在她耳边道:“难道不是因为初小姐嫌贫爱富,才和他分手的么?”
说完,他坐直了身体,面上带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捉弄了她一把,不过初夏这时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刚才要吻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紧张极了。
“是吧 , 我太喜欢钱了,而他是一个穷光蛋 , 什么都给不了我 , 没有爱情可以 , 没有钱不行。”初夏脸色平静的看着前面道。
虽然她说出来的不是真的,但是她知道 , 这些话 , 是为了嘲讽季兴哲 , 也不在乎被人对自己的看法。
“是么?我喜欢爱钱的女人。”严坚白忽然道。
初夏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他。
严坚白又接着道:“严家很有钱,如果一个爱钱的女人有花不完的钱,那她大概永远不会离开我吧?初小姐说是不是?”
初夏立刻又紧张起来,严坚白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吧……”她吞吞吐吐的道。
他不会把自己刚才那些自嘲的话当真了吧?
此时车内的气氛,十分暧昧,她感觉到很不对劲儿 , 尤其是严坚白看向自己的眼睛。
严坚白又不缺女人 , 而且他身边上赶着迎合他追求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 思来想去,自己又没有故意引诱他,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意思。
有时候,有钱人喜欢把别人当傻子耍,骗到手了以后,又弃之如敝履。
沉默了片刻,她笑着道:“或许是吧,希望严总找到那样的女人。”找到一个花钱十分厉害的女人,将严氏的家产花光,如他所愿!
到了初氏之后 , 初夏下了车,严坚白从里面移坐到初夏刚才坐着的位置上面扶住车门 , 递给她一把伞,对她道:“你等会儿回家也要用到!”
既然他送佛送到西 , 初夏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 毕竟公司里面也没有备伞。
“今天真是谢谢严总了。”初夏真诚的说道。
严坚白一手扶着车门没有动,顿了顿道:“怎么感谢呢?初氏并没有我看的上的东西,难不成初小姐以身相许么?”
初夏立刻红了脸 , 虽然下着雨 , 视线模糊 , 她仍旧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
“那个……严总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让司机不要开太快,祝你安全到家。”初夏岔开话题。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安全到家了呢?”严坚白又问。
因为下着雨,初夏打着伞不由得离的近了一些,听他说完那句话 , 她再次愣住 , 对上他带笑的脸。
“等我到了会打电话告诉你我是否安全到家。”严坚白道。
初夏慌乱的点点头。
随后她退后几步,车门关上了 , 汽车绕了半圈,便开走了。
回到办公室里面,初夏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刚才她那是被严坚白撩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跳的太快,初夏摸了摸脸,脸上也有些发热。
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想起那天在结婚酒店发生的事情,她一颗飘忽的心又渐渐沉下去了。他对待女人很不认真,再说了 , 他能那样对待别的女人,也能这样对待她。
大约她没有想从严坚白那里得到太多 , 所以严坚白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 才找她当挡箭牌的 ,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自己不能动心。
后来晚上的时候 , 打电话和罗悦说了这件事情 , 罗悦也觉得十分不靠谱 , 让她小心严坚白。
“你虽然聪明,但是不是严坚白的对手,咱们这些人还是应该有自知之明,他们才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手。”罗悦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初夏丧气道。
季兴哲那天没有再初家门外等到初夏,甚至还淋了一场病。
这几天伊雅旋对他可谓是关怀备至 ,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背着初夏 , 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时候了。
伊雅旋在学做家务,学习煲汤 , 学着烘焙。
之前她住在这幢高档公寓里面,还请了钟点工,每天来打扫卫生,后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初夏,身上就没有什么钱了,而初父那边,给她的钱也不多,她就把钟点工给辞退 , 以避免不必要的开支。
“兴哲,咱们现在要想办法赚钱了 , 不然这幢房子的租金会支撑不下去的。”
这幢公寓一个月的租金是八千 , 加上各种费用 , 差不多要一万多。
她也看过网上的招聘,那些工作 , 比如办公室文员什么的 , 一个月工资才五六千 , 还不够房租的费用。
季兴哲刚才还带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初夏和好,可是初夏这次像是铁了心一样,再也不肯回心转意。
早知道结婚那天在酒店里面,他不会冒险和伊雅旋在房间里面亲亲我我,是他太大意了 , 都到了最后时刻了 , 却没有忍住。
“初夏那个贱人!从小就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享受着我所有该得的一切 , 如果不是她,我过的比现在强多了!”伊雅旋咬牙切齿的道。
“雅旋,我们要先找个工作。”季兴哲叹了一口气道。
伊雅旋哼了一声,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她跟在初夏的身边,常常在初家,什么东西都有她的一份儿,然而现在,她穷到每天只能在家里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