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寒,你最好放开我!”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跟他彻底翻脸,她盯着他 , 认真的说 ,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除非在事后杀了我,否则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一定。
郑亦寒 , 在逼她 , 将她往死路上逼。
“杀了我?”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好啊。不过 ,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 那我更不应该放过你了,在死之前还能上你一次 , 也不枉我最后的期待。”
说着 , 倾身而下。
他直直的吻上她的薄唇,以一种不容人躲避的姿态,蔚蓝看着那张离着自己愈发逼近的俊颜,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也挣扎的更加厉害,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因为她反抗剧烈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成功的吻上她的唇,偏了一些 , 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顿时,他寒冷的眸光变得更加阴翳。
腾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迎接着他的侵袭 , 固执的再次吻上。
这一次 , 她没有躲开。
确切的说,是没有躲得开。
感觉到他冰凉的唇吻上了自己 , 蔚蓝倏地瞪大了瞳眸 , 他试图侵入她的口腔之中,蔚蓝却死死的闭紧了牙关 , 不允许他的进一步侵袭。
双手被他的另一只手控制着 , 无法动弹,也就失去了反抗的资本。
她试图用脚踢他 , 却还不等她有所动作的 , 他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俯身而下,用自己的双*腿压制住了她的双*腿,剥夺了她所有反抗的能力。
她无助的挣扎着,无奈的夜色里,忧伤与寂寞互相编织在一起,讪笑岁月的沧桑。
抓住她手的那只大手渐渐的松开了对她手的钳制,转而覆上她的胸口,轻轻摩挲。
蔚蓝的双手得到了自由 , 立马不管不顾的抓上他被重伤的后背。
“嘶——”一声压抑的痛呼,在车厢内响起。
郑安堂对他的后背下手极重,伤的更是不轻,此时,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纵横交错 ,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的整个后背 , 她这么随手一抓,准确无误的抓到了他的伤口上 , 郑亦寒顿时疼的脸色发白 , 剑眉狠狠的蹙起,望着她的目光 , 布满阴翳。
“我最后说一次 , 放开我!”她看着他,冷漠的警告。
“我也最后说一次 , 做梦!”他不甘示弱的回应。
后背上好像有什么涌出 , 应该是伤口处流下了鲜血,锥心刺骨的疼席卷了他的意识,蔚蓝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却依旧没有放过他。
那张清秀却又妩媚的小脸上,此刻充斥着满满当当的绝情与冷漠。
如果说刚刚他还有一点点想要放过她的打算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不想放过她了。
凭什么。
她凭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怒火涌上,欲火也涌上,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 让郑亦寒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冷冷的开口道:“蔚蓝,既然谁都不肯退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看看谁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她不语 , 看向车窗之外。
五彩缤纷的街灯,霓虹灯构成一幅美妙无比的图画 , 这里地势开阔 , 幢幢大楼拔地而起,建筑群比比皆是。
C市的夜 , 是被霓虹包裹着的冷美人 , 在喧嚣熙攘的人流物欲中独来独往。
万丈铅华的城市,一条条熟悉的街道。霓虹 , 喧嚣 , 落寞,忧伤,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的心,也渐渐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蔚蓝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车窗之外的夜色,水眸中泛起森冷至极的光,悠悠的叹息,“郑亦寒,你别逼我!”
别逼我,把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情分也彻底的消磨殆尽。
别逼我 , 破坏掉你在我心里三年前留下的那个美好印象。
别逼我,非要我与你闹到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地步。
郑亦寒,你别逼我。
心中,已经默默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今晚 , 她注定逃脱不了 , 那么,只要她还活着 , 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哪怕 , 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蔚蓝 , 你真的很不乖……”他单手捏着她的下颚 , 手中的力度大的可以,让她有种自己几乎要被他给捏碎的感觉。
他的眸色泛着寒芒 , 森冷的气息不言而喻 , 带着前所未有的狠戾,幽深的一望无际,如同宇宙黑洞一般,晕染着一抹深沉与凝重,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邃,那些平日里被理智压制下去的怒气,在此刻悉数涌上,气势如虹,铺天盖地。
男人唇齿中溢出的话语 , 如锋利的刀锋一般,脸上的神情更是冷漠锐利,紧绷着的脸部线条如精心雕刻过一般,眼神与话语,是同样森冷 , 就连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 都是冰凉冰凉的。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块万年不熔化的寒冰 , 令人感到一阵又一阵的胆战心惊。
诡异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渐次弥漫开来 , 涔薄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弧度 , “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痛么?
痛算什么?
只要今晚得到了她 , 那么付出的代价再大,也值得了。
蔚蓝收回了自己看向外面的目光 , 对上郑亦寒的视线 , 下一瞬,她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抵触在他的胸膛上,试图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
她望着他的眼神,没有求饶的意味。
里面充斥着的,尽是倔强不屈与防备警惕。
“蔚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朝着我露出这样的表情……”郑亦寒声音低哑的说。
每一次看到她的不屈不挠,他总是会心生恼怒 , 然后联想到她这三年来对他的倔强,还有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的婚姻。
三年来,他在外面玩了那么多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 , 即便她知道 , 也从来不会过问他一句,他们每次见面的时候 , 她总是用这种倔强又骄傲的眼神看着他 , 好像,对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关心 , 不在意 , 任由他兀自堕*落。
他以为,她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 , 他每一次都觉得难堪的是自己 , 而每每到了下一次的时候,他便会再次极尽残忍之能事,对她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伤害。
只是,饶是整整三年过来,他的伤害,也没有换过她的一次低头。
她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示弱,不会在他面前卑微,从来不会。
他想 , 如果她肯放下自己的骄傲,如果她肯对他流露出一点关心与在意,如果,她肯约束一下他在外面的荒唐行径,那么 , 他们之间 , 今天也不会走到这样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是么?呵……”她发出一声冷笑,眸底深处 , 涌现出丝丝缕缕的讽刺。
何止是不喜欢 , 简直就是,厌恶透顶!
郑亦寒没再理会她,手中的力度加大 , 猛地一把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时间忽然被眼前的一幕给拉成一条绵长的线 , 过的很慢很慢,仿佛凝固了一样 , 她感觉胸口漫过一阵锐利的感觉 , 带着丝丝的疼痛,似是在半空中慢慢飞着的丘比特淘气的给射中了一箭的样子。
几许失落,几许落寞。
孤寂染上了几分惆怅,显得愈加寂寥,心里犹如被一种极细极细的针尖轻轻划过,有种模糊的疼。
衣服被撕开,凉意刺在她的肌肤上,丝丝缕缕,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他冰凉的吻,从她的薄唇上缓缓下移……
脖颈,胸前……
每一处 , 都残留着他的气息。
蔚蓝用力的挠着他的后背,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仅凭感觉,她也依稀可以感觉得出,他的后背上,此刻定然是血肉模糊……
但是郑亦寒却像是没有感知到疼痛一样 , 依旧我行我素着进行着对她的侵犯。
随着他强势着动作 ,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离……
凉意,窜过四肢百骸 , 直接抵达了她的心脏。
过去 , 还是那么深刻,那些被层层叠叠的谎言隐藏起来的真相 , 那些明明知道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 那些明知道会痛不欲生但又必须做出选择的无奈,那些在白天行走也如同在黑夜中的绝望 , 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 永远都消失不了。
被异物刺入的感觉,很是明显,让她想假装没有感受到都不行。
此时,她心底仅存的那一丝幻想,也终于,彻底毁灭。
最后维系起来的一丝精神,彻彻底底的陷入了崩溃,蔚蓝闭上了眼睛,不再强求。
郑亦寒的理智与意识被疯狂所取代 , 所掩埋,只凭着一腔热血,进行着手下的动作。
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手指的攻势。
他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
紧接着 , 漫天的喜悦 , 从心底逆流而上,覆盖住了他的疯狂。
那阻止着他手指进占的东西,分明在告诉着他一个让他高兴的事实——
她没有和池琛在一起过?
她没有和池琛在一起过!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和池琛在一起过?
……
有人得到幸福 , 便有人注定被辜负。爱情大抵如此 , 从来没有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