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爵听着女人颇为认真的语气,觉得自己都快被呕死了。
“我今天早上有吃药,你放心。”
顾倾歌都恨不得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谁会管他吃不吃药?最为重要的是,他现在可不可以离开自己这里。
“歌儿,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我痛苦了七年,只因为你。”
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你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 我曾经暗暗的发誓 , 只要你开心我放手。毕竟我一个瘸子,也配不上你。”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自动忽略,当看到顾倾歌浑身是血倒在马路上的时候 , 他是如何的健步如飞。
若是天下所有瘸子都是这般模样,那世界真的玄幻了。
听他提到双腿的时候 , 顾倾歌的唇也抿了一下 , 当初若不是他扑向了而自己 , 恐怕受伤的就是她,可这救命之恩却并不能抵消他伤害过自己的事情。
OK,她可以不计较以前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也付出了代价。可他让自己和他回去,回哪里?回他的别墅吗?他开什么玩笑。
想着他这一点都不好笑的国际玩笑,她怎么觉得这么喜感呢?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早就结束了,北庭爵我求你放过可以不?”
顾倾歌实在是心累,不想和这些人玩这些绕脑游戏,她想要好好静静。这次的事情过后,她更明白,平平安安才是福。
“我放过你 , 顾倾歌你凭良心讲,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看到我断腿你没有一点波澜,看着我身边站着其她女人,你没有一点想法吗?”
对于她低头咬唇的动作,北庭爵直接选择了无视。反而双手固定她的胳膊,像是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一般。
“你是一个人,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顾倾歌,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好不好?”
北庭爵对于这个女人已经无语到极点了,她能不能正视一下自己的心。为什么遇到不顺与危险就要像乌龟一般,蜷缩起来呢?
“我没有将自己包裹起来。北庭爵 , 你永远也不明白 , 当一个人遍体鳞伤的时候,她想到的只是躲避。”
顾倾歌不喜欢他们,永远站在理论的制高点上去俯视自己。因为他们没有尝受过这些东西 , 永远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心酸与无奈。
“我现在真的很累,累到我都没有时间去思考 , 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用你思考 , 和我回去。”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带走她 , 若不然也不会让御儿来做前锋。
本来上一次让她回去是解决她与寒旭尧之间的事情,可从事情的发展来看,那个男人显然没有解决问题的觉悟。
“寒旭尧给了你什么,给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身份吗?顾倾歌,你醒一醒,你的身份证在我的手上,你哪里都去不了。”
“这些年之所以能躲开我的调查,是因为你用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证件。可如今,你还想要寒旭尧给你的馈赠吗?”
看着她愣在那里,他吻了一吻她的前额:“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 我真的是爱你。”
“可爱情不是逼迫,你每一步都在逼迫我。北庭爵,你扪心自问,这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作祟。”
顾倾歌觉得眼前的人到现在都不清楚什么叫做爱。
“我是不清楚什么叫作爱,你回去教我好不好?”
北庭爵说的一脸认真,而听话的人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冷静。
她只能试图逃出他的束缚,然后静静地躺在一边,不和这个疯子说一句话。因为这有这样 , 眼前的人才能停止他的聒噪。
“倾歌 , 若是我说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你还会不会这样的逃避我?”
顾倾歌整个人都懵了,她不明白北庭爵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他是说在监狱里生的那个孩子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跟我回去,我告诉你那个孩子的下落……”
他还没有说完,顾倾歌的手已经拉住了他的衣领:“你快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情?当年她们都说我的孩子死了 , 连旭尧都说孩子没有了。”
“可事实证明寒旭尧是一个骗子,不是吗?”
北庭爵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抹黑寒旭尧的机会,只要有机会就会一个劲地损他。
他敢动自己的女人 , 而且是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自己不去分分钟敲死他 , 都感觉太对不起自己了。
若不是这个人还有用 , 他觉得自己就是拼一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否则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不懂得自己的女人是碰不得的。
“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说着眼泪都出来了,而且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天知道,她这些年为了那孩子流了多少眼泪。
“你和我回去。”
北庭爵觉得若不趁机提出条件,这个女人显然不会和自己回去。而这个女人只要住在外面一天,他这心里面总是不安稳的。
“你先告诉我孩子的下落。”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北庭爵瞬间觉得不真实了起来,怎么这么容易?
不是还应该来一番唇枪舌战,循循善诱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顾倾歌才不管那么多,腿长在她身上 , 她乐意住就住,不乐意住就离开。她不相信,他还能绑着自己。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她想要得到儿子的下落。
这样的心情,恐怕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东西。
她一直以为自己子女缘浅薄,可没有想到上天还是仁慈的 , 没有将她所有的窗子都关上。
还在百忙之余 , 给她留下这个小缺口。
“快点告诉我。”
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声音都快要抖起来了。
对于她这副模样,北庭爵咬了咬牙,看来以后这地位堪忧啊!
这个女人显然是有儿万事足的模样 , 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提供精子的劳动力。
“你见过的。”
他摇了摇头,虽然想要晾着她 , 让她尝一尝心焦的滋味。
可又不忍心看着她焦急难过 , 那样不仅是在考量她 , 更是在折磨自己。
“我见过?”
顾倾歌搜索过自己见过所有年龄差不多的孩子,愣是没有一点头绪。她怎么就不知道,她见过自己的孩子呢?
按理说,她见了以后不应该没有一点印象啊!
她甚至连北庭莹的儿子都记得,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