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你现在在等什么呢?”
北庭爵料定了很多事情,在查到寒旭尧有儿子的那一刻。他就明白顾倾歌与寒旭尧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这个女人看着性子冷淡,甚至什么都无所谓。可这无所谓的内容,绝对不包括寒旭尧有儿子的事情。
这就是两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一条犹如甘霖的消息,让他一时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可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是什么光明,而是顾倾歌体外受精的消息。
倾歌或许永远都不能明白 , 在他收到莫斯睿的消息以后 , 他是真的有了带着她一起去死的想法。
“等寒旭尧的解释吗?”
“我们两个人相识于患难,这份感情似乎比旁的有多了一丝什么。我不是一个专情的女人,但我同样不会去滥情。”
“我希望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是对等的 , 若是没有了这份对等,我也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
“即使他有了孩子,你依旧爱他吗?”
“北庭爵 , 爱与在一起是两回事情。我与他不一定会走到一起 , 可爱与不爱真的不是一个定数 , 因为它在变化。”
这样的回答,让北庭爵一时没有了应对的方法。这是在告诉自己,不管以后如何的发展,他都没有机会了吗?
“想过以后会如何吗?”
他不死心地再次试探,女人就像是无根草,她始终需要一个可以知冷热的男人替他撑起一片天。
“没有,过一天是一天。”
她说的没有一点扭捏,可那话里面的心酸有有谁能懂呢?
北庭爵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见他在顾倾歌说完这句话以后,很长时间都处于沉默期。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看来我终究是错过了。”
听着他这样说顾倾歌没有否认,有没有肯定。她也不清楚这是不是错过 , 只是明白,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了挽回的可能。
北庭爵这样放下身段,一心扑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可伤害太过于刻骨,人本能的会去抗拒一切和伤害有关的事情。
“对于寒旭尧,你好像用情颇深?”
此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体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啃噬一般。这个女人对寒旭尧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刚才说过,我们相识与患难 , 有种感情叫做患难与共。你应该明白 , 这样的感情是最让人难忘的。”
“希望你说的这份情,叫做患难与共,而没有掺和了其它东西。”
北庭爵一只都觉得 , 寒旭尧进监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样的敏感不是因为双方是情敌,而是事情太过于诡异 , 他由不得多想。
毕竟寒旭尧那样的人 , 不需要进监狱躲藏追杀。
“北庭爵,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对于她这神秘兮兮的话语,北庭爵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什么?”
“你有点像那种 ,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怨妇。”
她轻盈的声音隔空传来,让北庭爵整个人都有一刻的怔愣。
怨妇,自己有吗?可她难得这么高兴,怨妇就怨妇吧!不过她有一点说错了,不是怨妇,是怨夫。
“顾倾歌,若是几十年后。你我都是单身,我们在一起吧!”
“你觉得我会睁着眼睛,进两次狼窝吗?”
那意思很明显,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的是狼窝,寒旭尧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北庭爵的眼中 , 寒旭尧的恶行可比他严重多了,但这个女人却只字不提。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和寒旭尧相比。半斤八两,也好意思总是埋汰别人。”对于北庭爵这样的小人行径,顾倾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个人至于总是和寒旭尧过不去吗?寒旭尧又没有抛他家祖坟,至于这不死不休的劲头吗?
“我就看他不顺眼。”
这个女人是不是天真的可以啊!女人的世界里,情敌永远都是坏东西。男人的世界中,这情敌还能是好的?
不遗余力的毁坏每一位情敌,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正常思维。
“我看你也不顺眼。”
“你能看的到吗?”
北庭爵雪上加霜地说了一句。
也不是他嘴毒,而是这个女人就欠收拾。都被寒旭尧整掰成这样了 , 居然还一心为他,这不是有病吗?
“北庭爵,活该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说完也不再去管他 , 手一扬便下了床。她就不相信没有了他,她还能掉到楼底下。小御儿的房间,她应该能找得到。
对于她愤然离开的样子 , 北庭爵也怔愣了一下。他不是刻意去戳破她的痛点,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也就停顿了大概几十秒 , 听到外面有什么重物跌倒的声音。
他立刻跳下了床 , 那站立在那里的模样 , 哪像是一个双腿有疾的人。恐怕正常人都没有他那速度。而且双腿残废的人能站了起来吗?
顾倾歌总算是明白了,没有眼睛的人该是多么的痛苦。不过是这么一点点的路程,怎么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最为重要的是,她兜兜转转居然来到了两个人先前喝酒的地方。而那滚动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告诉她,自己碰倒了什么。
北庭爵推着轮椅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眸无神地望着滚动的酒瓶,像是陷入了冥想一般。
他加快了推动轮椅的幅度 , 慢慢靠近她。顾倾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那紧捏的状态,让她不能轻易挣脱。
“不要闹脾气了,我送你过去。”
顾倾歌的双唇咬在一起,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此时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若不是自己有意的控制 , 她相信那东西已经爬满了脸庞。
“北庭爵 , 你们都是坏人。”
泪水犹如脱缰的猛兽,倾泻而出。
整个肩膀也开始轻微地颤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坚强的 , 可这个时候所有防御的堡垒都开始塌陷。
北庭爵也没有想到她情绪会失控,立刻将她揽在自己的腿上:“是 , 是 , 我们都是混蛋 , 都是坏人。”
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一生一世的劫数,一个混蛋又算的了什么?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