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北庭爵气绝,自己这样的优质男人摆在她面前,她居然还在想那些锉男,也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歌儿,最爱的是谁?”
北庭感觉得顾倾歌已经醉了一大半,因而想要讨两句实话。可惜他不清楚,顾倾歌纵使醉了,神智还是清楚的。
“寒旭尧。”
这话让北庭爵脸上的黑线果然多了起来 , 他觉得自己问的这些问题就是自讨苦吃。
“歌儿 , 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你不能再喝了。”
今天她喝的已经够多了,自己本来想着,让她释放一下隐瞒在内心深处的委屈。
可这自己灌自己的喝法 , 也让他的眼睛突了一突。
可不要整出一个好歹,否则自己都有揍自己的赶脚了。一个女孩子家家 , 这胃口怎么一点都不小。
“不要 , 我还要喝。”
北庭爵无奈 , 只能将人一下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另一只手推动自己的轮椅:“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喝酒。”
“嗯,喝酒。”
他一边走一边问:“歌儿,你喜欢北庭爵吗?”
“北庭爵是谁?”
就在他的整张脸,都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她忽然又痴痴一笑:“你是说那个自大到没有极限的混蛋吗?”
她噘嘴晃了晃自己的食指:“一定是他,我怎么喜欢那个混蛋呢?我喜欢的人,温文尔雅,对我绝对的忠诚,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无赖呢?”
北庭爵都想用什么东西,堵上她这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女人太气人了有木有?想他北庭爵,也是华国有名的公子哥,什么时候成无赖了?
不过有一点他微微有些满意 , 喜欢温文尔雅,绝对的忠诚?那这么说,寒旭尧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想到这种可能,我们的爵少,嘴角都要乐开花了。
这还真是一个好回答,歌儿的眼睛就是雪亮,寒旭尧那样的人怎么能生活一辈子呢?
此时的北庭爵已经自动忽略,其实他也是被三振出局的人。他与寒旭尧两个人,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一手箍着她 , 一手扶着轮椅 , 看上去当像是没有太多吃力的样子,这臂力可以说是杠杠的,不愧是锻炼过的身板。
顾倾歌被她放在床上的时候 , 不禁嘟囔着嘴:“这是哪里?我要去御儿的房间。”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 , 显然是酒精进肚 , 让她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一样。那香肩轻露 , 红唇微翘很是惹眼。
北庭爵看着她这满脸娇憨的模样,狠狠压了压刚刚升起来的荷尔蒙,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
他借用双掌的力量,一下子便爬山了床。
灵敏的动作让顾倾歌也微微一愣,她原本借着酒劲,想撩一下这个男人,让他尝一尝情火焚身的滋味。
毕竟这男人的腿成了这般模样,他想做那坏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刚才她看到了什么,这动作可一点都不像是身有残疾的人。
北庭爵并没有发现顾倾歌的装醉 , 也没有那时间去揣摩她心里的小九九。
因为这个时候他身体真的很难受,像是被火焰笼罩一般。
他也顾不得她身上的怪病,将她点火的身子捞在自己的怀里。
一双大掌在她清凉的后背不断游移,那微探的舌部,从她整个脖颈处滑去。
顾倾歌知道自己引火自焚,被他这饿狼扑食的动作一惊,立刻清醒了不少:“北庭爵 , 你放手。”
“宝贝 , 太晚了,不能放开了。”
他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天晓得他多么渴望她。渴望她如雪一般的肌肤 , 渴望她细腻的波动,渴望她……
这个时候的北庭爵是真的失控了,眼睛红的像是两团火焰一般 , 手指有节奏的跳动 , 让他整个人觉得舒爽了不少。
这是他渴望了七年的身体 ,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困兽。
比起刚才呼吸的粗喘,他觉得这会儿,整个心头像是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一般,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中了蛊一般。
感觉到他的手指越来越放肆,顾倾歌整个人都慌了。她是想要戏弄他,可不想真的失了身。
“北庭爵,你清醒一点。我们聊一会儿天好不好?”
她声音里面带上了哭腔,不管是真的害怕 , 还是假的害怕。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上面的人将他的火热移开。
“歌儿……”
他声音里面充满了磁性美,带着一眼望不到底的蛊惑。
“你冷静一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是有丈夫的人,你是有妻子的人……我们,我们这样真的不好,”
顾倾歌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个瘸子 , 他怎么动作能这么敏捷呢?对于那时不时的蠕动 , 她都有撞墙的赶脚。
“北庭爵,不要让我更加的讨厌你。”
顾倾歌说的是实话,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住的男人 , 她觉得没有谈爱情的资格。这个男人不是说爱自己吗?难道他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吗?
若是如此,那么她承受不起这样厚重大的爱意 , 因为这掠夺的爱情太过于可怕。
北庭爵心里面虽然想着一往无前 , 将人吃了再说。毕竟女人的身体有时候是最为诚实的。
可看着她空洞的眼神 , 以及刚才的话,还是退缩了。
“你应该庆幸,你在我心里面筑起了巢。让我北庭爵的心田里,烙下了叫做顾倾歌的烙印。”
若不是实在舍不得让这个女人受罪,他才不会委屈自己。
可北庭爵忘记了,若此时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顾倾歌,她或许连上这张床的机会都没有。
等两个人都冷静了好一会儿,北庭爵才将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顾倾歌刚想反抗,他不急不忙的声音缓缓升起:“不想被吃掉 , 就老实一点。”
顾倾歌虽然不悦,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不刺激到这头凶残的狼,她觉得适时的能屈能伸,也不失为聪明人的做法。
“倾歌,我们聊天吧!”
“聊什么?”
顾倾歌刚才是想要打断满室的暧昧气息,所以有那样一说。既然现在,自己的危机解除。她觉得和北庭爵也没有什么可聊的。
“什么都可以,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好。”
顾倾歌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 , 北庭爵这样的做法。
只有北庭爵明白 ,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听到她的声音都是一种奢侈。那样的感觉在过去的七年当中,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他。
绝望的感觉应该就是这般滋味 , 痛到没有办法呼吸。
顾倾歌不知道北庭爵曾经经历过的无望,对于北庭爵的甜言蜜语,是自动免疫的:“打呼噜的声音可以吗?”
北庭爵懵,这女人想什么呢?
其实顾倾歌也就嘴上说一说而已 , 她这个人自律能力特严 , 这打呼噜的声音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簪缨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