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好了,手上没有任何可以用的工具,难不成就靠着这把镰刀?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 , 我也算是有些自保的能力 , 能将我困在这里的不会是那些修炼成精的东西。
我竖起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 , “是哪位好兄弟,有事找我?今天路过贵地如有打扰,实在抱歉。”
我恭恭敬敬的朝着空气鞠了三个躬,空气安静的有些可怕,我就像陷入了真空环境之中。
半天功夫没有人回应,我在地上捡起三块石头,将三块石头抛向半空中。
如果他打算放过我这三块石头,就会平躺在地上 , 如果他不打算放过我的话,这三块石头就会立在地面上。
“无意打扰 , 若今天能够放行,他日必定重谢。”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得罪我 , 一定是刚才在看荆棘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这川西地区有不少人就喜欢装死人的骨灰埋在村落附近的山上,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道完歉之后,我就将这三块石头扔到半空中。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瞪大了眼睛,首心攥紧匕首更加警惕。这三块石头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
就在我绷紧神经,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那三块石头就像是失去了依托一般 , 突然掉在了地上。
三块石头平瘫在地上,我松了一口气 , 再往前走的时候就简单多了 , 那两个人凭空蒸发。
我担心在山上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 想着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之后,应该会回来找。
顺着上来的路,回到了村子里,我站在村口的大槐树底下愣了老半天,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出去的猎户竟然连大门都敞开着。
太阳已经渐渐出来,照理说这户村子里几百户,人家怎么连一条狗都没有?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死寂的景象,要说这村子里的男人全部出去了,那女人呢?不会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吧!
我朝着村口处一户 , 人家走去,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大门敞开。
我超市里面撇了一眼漆黑一片 , 不像是有人在里边。
这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到空气之中 , 似乎有一只大手,抓紧我的心脏,强烈的压迫感促使我喘不过气来。
那两个人不应该没有发现我走丢了,况且有赵子龙作证,哪个鬼魂敢动他?
就在我准备走进那间房间,找找看有没有水?喝水的时候,突然一把冰凉的刀搭在我的脖子上,我心下一惊,刚才我明明检查过,这周围没有一个人。
况且这地上到处都是枯萎的枝叶 , 人的脚踩在上面,肯定会发出声音。
在这绝对安静的空间里 , 我不至于听不清楚。
“别说话 , 跟我过来。”
我能感受到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 , 这气息之中,夹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
在我背后站着的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烟民。
我赶紧跟他解释:“这位大哥,不要激动,我是跟朋友来附近旅游的,不小心走散了摸索到这儿。”
可那人不仅没有回应,我还加重手上的刀子,另外一只手掐住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拉进了那间房间。
进了屋子之后 , 他一脚将房门提上。
这里的房屋建造很独特,四周竟然没有设置一个窗户 , 外面青天白日的这房间里把门一关上,什么都看不着。
她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走着 ,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墙角处找到一只破旧的煤油灯。
用火折子,点燃之后,整个房间才恢复光明。
也是在这个年代手电筒属于稀有物品,加上这个地方偏僻穷苦,绝大多数村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将煤油灯点燃之后,那人背对着我看不真切,腰间缠着一块羊皮 , 依稀能够辨认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
我接着微弱的光线打探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现在我左手边的木质茶桌上趴着两个男人。
他们倒下的姿势很奇怪 , 手里还拿着筷子 ,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可是看着他们僵直的身体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
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 , 手里紧紧的拿着筷子,筷子里夹着的菜,还散发着热气。
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难不成刚才那个男人叫我进来,是因为我发现他杀人的事实。
我心中一寒,喉头上下涌动说道:“这位兄弟,不要乱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几个月的时间没见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了?”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坐在板凳上 , 吃着桌上的食物,一脸逗笑的看着我。
我完全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 可我从他眼神中看到的熟悉感不会有错,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一个人。
我刚想开口呼唤他的名字 , 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刘星宇的话,刚才绝对不会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手上现在没有任何称手的工具。
那些符咒对正常人也没什么作用,从他说话的语气里看不出来是敌是友,看着时间那两个人应该发现我失踪了。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把时间拖延的越久越好。
“胡黄白柳灰,我乃黄家人,不知道您尊姓大名?”我试探的问道。
那个男人拿起放在桌边的镰刀,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 , 随后朝我走了过来。
在昏暗的煤油灯光照射之下,那把镰刀闪着幽幽的寒光。
走到我面前之后 , 他并没有急于解决我 , 而是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那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 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张副官!
“我说秦老弟咱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你说你怎么越活越过去?现在胆子就这么点大了吗?”
听他说话的语气,我就先不放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上次我们在无安一别之后再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