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孟金花抹了一把眼泪,沮丧着脸说道:“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 也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她抬起头来 , 朝着里面又大喊了一声 , “马三麻子你这个狗娘养的,今天的事情都是你逼老娘的!”
她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来,纷纷催促道:“金花妹子,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就算他是镇长我们大家也会为你主持公道。”
女人盯着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咬着下嘴唇,似乎是经过了艰难的抉择一般。
最后女人还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是你对我无情再先,就不怪我心狠!”
这个叫孟金花的女人刚才准备开口的时候 , 镇长家门总算是开了,开门的是镇长家的女人。
一个让胖的快要走不动的女人 , 听说镇长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 , 后来好像就是因为镇长夫人家里是江浙一带的富商,因此娶了她。
毕竟镇长实在是太没用了,不然也不至于到今天就是个镇长。
女人一出来之后,吓的孟金花抖了一抖,紧接着女人他手里的那一盆洗脚水,整个扑孟金花的脸。
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下贱胚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敢来我家门口胡闹,你信不信我找两个人将你送去沉塘?”
“镇长夫人,你这话就说的严重了。这里是吴安县 , 咱们大家现在可都是受大帅的管理,你说话也不要太过分了!”
大家伙,平日里没少遭遇这个胖婆娘的埋汰。
现在整个镇上的大势 , 大家都已经看得清楚 , 自从张副官接管这一代之后 , 镇长几乎没有了话语权。
那胖女人听到竟然有人敢反驳自己,立刻扭着水桶腰折到屋子里面,拎了一马桶的夜香,揭开盖子,朝着人群辱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看谁敢反驳我,老子喂你吃屎。”
镇长夫人向来雷厉风行,说到做到 , 大家之所以愿意帮孟金花猪头,还不是因为看上了她这张脸。
但谁又愿意得罪镇长夫人,被着恶心玩意儿沾了一身?
“当年要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手里有两个钱 , 现在轮得到你当镇长夫人吗?老子当年跟镇长之间的关系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 你这么多年为他下了一个蛋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贱货。”
孟金花现在正在气头上,敞开领子破口大骂。
她竟然还从背后拿出一把菜刀,威胁着镇长夫人:“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拿着把菜刀把你们马家所有人都给砍死。”
镇长夫人看着她手里拿着菜刀,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猛地把门一关上,两个泼辣一里一外对骂了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小骚货,送上门的下贱胚子,你跟外面那些被人嫖的娼妓有什么区别?就算老子千不好 , 万不好,老子还是镇长夫人 , 劳资是人家八台大轿 , 明媒正娶进门。”镇长夫人把孟金花骂的龌龊不堪。
外面的孟金花也不是个怂货 , “下不出蛋的老母鸡,你知道镇长在外面玩了多少个女人吗?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在外面玩?还不是因为你长得跟个猪拱了似的,人看像猪,猪看像鬼。”
“你这个寡妇,臭婊子!”
镇长正从镇西头吃完早点回来,身边还跟着几个油头,似乎正在谈着生意。
老远的就听见有女人在吵架,还开着玩笑说:“咱们镇上这民风彪悍 , 一定要看清楚是谁家媳妇儿,拉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走进一看 , 镇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吵架的 , 竟然是这两个主子。
孟金花手里拿着把菜刀看到镇长过来之后,立刻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镇长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那房子我们住了这么多年怎样装修成,是不是我家男人辛苦挣来的,现在张副官说收走就收走,我跟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
孟金花他这么往镇长的怀里一扑,立刻就引来了周围一阵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那么正的像她讲的,她跟镇长有一腿。”
“是啊,刚才在门外的时候还以为是她在胡说八道。”
镇长听着大家的议论声 , 大概能够猜出孟金花在自己家里门口,到底说了什么胡话。
一把将怀里的孟金花推开 , 拉下老脸低声喝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 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寡妇勾搭在一起 , 你要是再敢这么胡说八道,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孟金花听到他这么跟自己说话,心里的那种恨意由然升起。
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说道:“马三麻子做事不要太过分了。”
这是镇长过去的名字,不过自从他当了镇长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少人对镇长指指点点。
镇长脸上挂着假笑,“诸位 , 你们千万不要听这疯婆娘在这胡说八道。”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接着说道:“自从她丈夫死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对劲 , 身为镇长,被她骂上几句也就算了 , 各位,别往心里去就行。”
孟金花死了男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心里不由得又对她同情了起来,几个女人凑到她跟前去,将她拉开。
孟金花一口咬在这几个女人的胳膊上,随后拔腿就跑了。
这段时间,我这边跟道士正在想着如何应对那只已经化身飞僵的女人,镇上出了这么多东西,就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控一般。
张副官这一阵子都会住在镇上 , 金丝楠木的事情被大帅知道之后,他很开心。
不过我也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 这些楠木出现在这里不知是何用处 , 再说我们带回来的这两个青铜像 , 查遍了所有古籍,都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这两尊青铜象的背后各自用青铜盘刻着类似符纸的东西,我特地拿出一些黄纸,用无根水浸泡之后将这符纸上的文字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