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雅皱皱眉头,这个时候找到孩子们才是重要 , 纵身轻轻一跃 , 便跃在了湖水边的一株榕树上 , “咔……咔……”折断了两根树枝,抛向水中的时候 , 她的身子也追去落在其上,“阿罕 , 过来。”
阿罕跟着她也走了大半个安城了 , 熟悉了一般的真的听话的就跳上了另一根树枝 , 浮着水 , 就在燕非熙和燕非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人一犬已经冲向了湖心。
直把整个湖水绕过,最后阿罕还是停了下来 , 伸着舌头耷拉着脑袋,它怎么也嗅不到那幻香了。
那边 , 燕非熙和燕非墨气喘吁吁狼狈的各自靠在画舫的栏杆上,衣衫已经凌乱,打了半天,根本分不出胜负,“六弟,你想娶她?”燕非熙粗喘着,继续不怕死的问道。
“你别管。”他是要娶她的,相士说了,墨王府一定要娶一个叫云夕雅的女人 , 若是没有这个名字的女人嫁入府中,他就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 可 , 之前的那几年 , 云夕雅就在他的府中呀,他也一样的没有子嗣 , 但是有些事,宁可信其有 , 也不可信其无 , 娶过来做一个小妾也是无所谓的 , 墨王府实在是太冷清了。
“六弟不说 , 那自然我就有机会了,六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 我娶她,真的碍不着你什么事的。”
“什么碍不着 , 她是我的。”“腾”的火气就上来了,被逼着说出了这句,是的,从在登崖的那一刻听到她说她叫云夕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闪过要娶她的念头了,就是为了那相士之说吧,如此而已,这样想过,燕非墨的心才稍许安了些 , 实在是不喜欢被一个女人所左右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的大忌 , 成大事者 , 喜欢一个人 , 那就会是他的软肋,这是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的。
“呵呵 , 是吗,那不如今天为兄的就送你一份厚礼如何?”燕非熙眨眨眼睛 , 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不必。”狗嘴里吐出不象牙来 , 从他回来 , 宫中便盛传要将二皇子燕非安封为太子 , 几个皇子私下里都跟他说开了要拥护他的,就只有燕非熙从不表态,或者 , 燕非熙也想要当太子。
这二十几年,他算到了所有人 , 却唯独没有算到这个当年因身体孱弱而被送走的四哥燕非熙的身上。
“你要是不要那可就是我的了,六弟,你不后悔吗?”燕非熙的目光落向正踏水而来的夕雅身上,水,漫湿了她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曼妙出她丰腴的身形,也许是因为多了一层布帛的关系,那种若隐若现的视觉突的让燕非墨全身都起了感觉,唇上一湿 , 手摸上去,他的脸再一次的黑了 , 他居然 , 居然大白天的流鼻血了。
手起 , 一个旋身,身上的白袍便拿在了手中 , 扬起落下时,不偏不倚 , 刚刚好的披在了夕雅的身上 , 一股暖意袭来 , 夕雅只觉得有些热 , 可是刚刚的湖水明明是冷的,那种感觉怪怪的,“谁要你的衣服。”她扯下燕非墨的衣服 , 不客气的抛回给他,才不用他好心呢 , 她热,好象是越来越热了。
不对,她湿了衣服,她该是冷才对。
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种可能,她是一心的要找到孩子们,再加上她虽然略懂得医术,但是,绝少踏入江湖的她最差的就是没有江湖经验,“燕非熙,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燕非熙双手环胸 , 抱着膀子泰然的看着她,“没 , 我可不敢对六弟的心上人做什么手脚 , 就算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子呀。”
“你……你胡说。”身体越来越热 , 血液里如同有小虫子在游走一样,那种感觉就象是那一年的那一夜的梨花树下的感觉 , 天,她着了燕非熙的道 , 朝他袭去 , 她想杀了燕非熙 , 该死的 , 为什么要暗算她呢。
燕非熙轻笑着后退,不疾不徐的道:“云夕雅,是你自己跳上那株树的 , 是你自己碰了那树上缠绕的爬藤植物的,那是本王的园丁种的 , 只是为了方便府里的姑娘侍寝罢了,我才瞧着你跳上去,还以为你对本王有意了呢,难道不是吗?”
“你……”夕雅真的气坏了,她对他有什么意?她不过是怀疑他是孩子们的生身父亲罢了,可是现在,她很不确定了,那个人,他不会这个样子的,即使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 可他沉敛的气息却是深印在她的脑海里的,那是与燕非熙绝然不同的感觉。
“通常碰了那爬藤植物的花的女人都是在一柱香内送去本王的寝房的 , 你看,云姑娘现在去洗个澡再过去刚刚好……”
夕雅的拳头飞了过去 , 伴着她的还有燕非墨的 , 之前燕非墨一个人对付不了燕非熙,可此刻多了一个她 , 两个人招招都是冲向燕非熙的要害,不过是须臾间就打得他有些狼狈了 , “喂 ,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云姑娘如此也是她自己做的 , 与本王无关呀 , 给我停手。”
她偏不停,可,越打身体里越热 , 一张小脸也越发的绯红,眸子里含着脉脉的春色 , 她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打出去的拳脚也开始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根本近不了燕非熙的身,“燕非熙,这笔帐我记下了。”冷喝一声,燕非墨拦腰一抱,抱着夕雅便飞速的飞离了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