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工作人员把我包围了,让我结账走人。
可是我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 , 一共找到了不足五十元钱。
工作人员告诉我 , 还差两百元。
我想起来了 , 下午的时候 , 我把五张百元钞给顾宇城留下了。
我告诉服务员,我没钱。
“那不行!我们这里开的是酒吧 , 又不是慈善机构 , 你打电话!给朋友给家人都行 , 不给钱你不能走!”服务生坚持着 , 抓过我的手机,让我打电话。
我看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翻着那为数不多的号码,却发现 , 我竟然没有一个电话可以打出去。
“柳如烟我没想到你这么丢人!”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颇为尖利的女声传了过来 , “亏你妈还天天教育你, 你就这么在外面丢人……”
我回过头,看见了柳如月,我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小我一岁的妹妹来了。
她双手叉腰,一脸的鄙夷不屑,带着说不出的厌烦拿出两张百元钞扔给了服务生,然后颇为厌烦地对服务生说,“架着她上车。”
一路上,柳如月嘟嘟囔囔 , 可是我根本就听不见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到家了。
柳如月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尖叫着,“你们猜我在哪儿把她找到的 , 在酒吧里找到的 , 一个女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羞 , 喝得酩酊大醉 , 还没钱给人家,幸亏我去了……”
我模模糊糊的记得,我妈好像是哭了 , 架着我回了卧室 , 问我这是怎么啦 , 可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清醒过来,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我妈 , 柳如月,还有我后爹柳洪海几个人早已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等着审问我了。
“如烟 , 昨晚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母亲看着我,又气又急,还带有几分关切地问着我。
我知道我必须得说点什么了,否则这架势,不光是我,我母亲的面子都要丢尽了。
“我和姜桦分手了。”我看着他们,颓废地说着。
尽管我的胃里还在一阵阵难受地翻滚着,但我还是坚持着回答母亲的话。
因为我心里清楚,我这个家庭很复杂 , 不知道什么小事,有时候就会生一场大气。
母亲的子宫肌瘤已经快五厘米了 , 我反复查医书 , 据说和生气有关系 , 医生建议做手术 , 可是母亲说等等吧,万一小了呢。
所以我尽量地不让母亲生气 , 我说我跟姜桦分手了。
这个理由总说得过去吧。
“爸 , 她明明就是和男人鬼混去了 , 我昨晚偷偷地看了 , 她的身上,肩膀上有男人的吻痕……”柳如月说着,忍不住撇嘴,“哼 , 平时装的跟好人一样,就算你和姜桦分手 , 也不至于跟男人鬼混,还去夜店喝酒啊!”
“如烟!”不待后爹说话,母亲先站了起来。我看见,母亲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顾宇城,昨天,他真的要把我折腾死了,到现在浑身还酸疼。
刚才洗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脖颈上的一片红痕,所以故意换了一件高领衬衣 , 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身上真的是吻痕遍布了。
“你们看!”柳如月说着 , “噌”地拽开了我的衣领,那些大大小小的斑驳的吻痕顿时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