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还真没发现这种游戏好玩儿,这真要感谢你提醒了我,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这么玩儿一遍好不好?”
大手穿过柔滑的长发箍住小脑袋,强令她微仰起头来看着自己。
“我有的是这种东西,可以马上就叫人给我空运一个集装箱来,让你玩个够!”
“冷烨——!”
岳知画火大,赶情这个男人费了半天的劲就是在耍自己呐:
“你太过份了,不配合就算了,还在这里欺负我!”
拿着新包装袋的小手死死攥成拳头。
压在床面上的小手也抓住床单发泄着心头的怒意。
“小东西 , 又敢对我大声吼,忘记了我说过的话吗?嗯?”
涔冷的男人不悦,用力将她的小脸拉近自己 , 黑矅石一样的眸子紧紧的凝住她眼中的火苗。
“敢说我过分?谁同意你买这种东西啦?”
“不想怀上我的孩子是吧?我哪里不值得你生下我的孩子?!”
“还敢背着我去跟前夫约会 , 是不是这个也是他帮你买的?你没有让他顺便帮你试用一下,看看好不好用吗?嗯?”
大手越来越用力 , 箍得岳知画脑后生疼,愤怒的样子像是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咬牙切齿的逼问着她。
“烨 , 你放开我,好痛……”
岳知画不吃眼前亏,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发怒了,马上放低了声调向他求饶。如水的眸子里闪动着星光 , 楚楚动人的望着他涔冷的眸底。
这一招果然管用,冷烨松开了大手的力道,却没有放开困住她的怀抱,声音低沉的审问:
“说,为什么想到要避孕?”
“因为,我不想孩子生下来只能有爸爸或者妈妈。”
小脑袋顺着他松开的力道轻轻窝进男人怀里,语气轻柔似低低的叹息:
“烨,如果你是真爱我的,就尊重我好不好?别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在不完整的家庭里。”
知道他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岳知画乖巧的靠在男人臂弯里,与他和平的商量目前将要面临的境况。
“……”
冷烨沉默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 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如撞碎了满天星光般的眸子。
长长的眸毛自然上翘,在壁灯的微光下轻轻颤动,如冷风中带着小心的寒蝉羽翼,刷出一道薄薄的阴影在如玉的肌肤上。
娇翘的鼻尖儿挺直俏皮,被灯光柔和的照着 , 近似透明一般。
柔软润泽的唇瓣儿微张,想要等他给出一句肯定的回答。
然而 , 她的问题却没有得到男人的答复 , 只有更加霸道放肆的亲吻不期然缓缓落下 , 含住一双温润的唇瓣儿吮吻着。
他那么用心的轻轻吻着每一处细腻的甘甜,不舍得错过任何细节般,膜拜着具有独特甜蜜的檀口。
大手捧着娇小的身子 , 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就像这是最后的亲吻那么用力的禁锢着小女人。
岳知画的努力被宣告彻底白费了,冷烨还是就那样直接闯进了她的禁地 , 在他一手开发的秘密花园里自由来去,徜徉着留恋每一次向顶点的攀登……
小小的心脏毫无反抗能力,一路惊颤着跟着他的引领,一次又一次达到兴奋的云端,眼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直到最后疲劳睡去。
……
云氏老宅里。
夜色已经深沉得像迷雾般低垂下来,云正沧还没有睡。
在街上被冷烨痛打了一顿之后,他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去找了家私人诊所简单处理了伤口才回到家里。
除了还在工作的佣人们,该睡的都已经睡下了 , 整栋宅子安静得令他恐慌。
大手拖着自己的西装上楼,也不管衣服的下摆已经搭到了地面。整个人看上去全是无力低迷的样子,透出令人心疼的气息。
路过庄慈心房间时,男人沉重的脚步稍微停顿,他真想直接推门进去问问母亲,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为什么岳知画说她知道真相?
可是大手触到房门时又停下了 , 他想起妈妈刚从医院回来,此时还很虚弱 , 也许明天可以找个时间再跟她聊聊。
抬脚继续向楼上走去 , 精致的皮鞋踩在楼梯上 , 发出重重的敲击声音。
本来进门是要换鞋的,可是他今天的情绪实在太差了,连换鞋这样的事情都懒得去做。
他不能忘记今天在成人用品店外见到岳知画的情形 , 一想到这样的夜里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承欢,他就感觉自己胸腔里燃烧着一团嫉妒的火。
然而这团火却只能默默的烧,他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恣意的报复那个小女人了 , 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这种资格。
许是他上楼的脚步声音太响,吵到已经上床躺下的庄慈心,她披衣下床来到门外,想看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从这样的脚步声上判断,她认为他一定又是喝醉了才回来的。
“正沧?”
庄慈心的嗓音很柔和,充满母亲对儿子本能的慈爱:“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
“妈妈,你还没睡吗?”
走到楼梯中间的男人站住,回转身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庄慈心。她穿着一身棉质睡衣,肩头还披一件父亲在世时常用的晨褛。
“年纪大了,睡眠轻。”庄慈心伸手拉了拉披在肩头的衣服,仰望着站在楼梯上的儿子:
“你的眼睛怎么了?在外面跟人打架啦?”
她有些担忧 , 急忙走近他一些想要看清楚点。
“没事的,下楼梯时不小心踩空摔了一下。”
大手胡乱的拢拢头发,顺势遮挡被冷烨打伤的眼睛:“妈妈,您能告诉我知画的事情吗?她说您清楚全部细节。”
“你去见知画啦?”
听了儿子的话,庄慈心心头一紧 , 似乎能猜到他脸上的伤应该是跟那个前儿媳妇有关的。
“妈妈,当年带走知画的男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后来又回到我们云家,而不是从此跟着别人过?”
没有回答庄慈心的问话 , 云正沧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颀长的身形也缓缓走下楼梯 , 定定的站在妈妈面前 , 看着她的脸等着得到困扰了自己多年疑问的答案。
“我跟你说过了,我天天都在医院里,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
庄慈心向他身后看看 , 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直接岔开话题道:
“你快回房间去吧,风菲今天动了胎气正在休息,你做为丈夫的要好好体贴她 , 她怀的可是咱们云家第一个继承人,不能有什么差错。”
“她怎么会动了胎气?不是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吗?”
云正沧顺着她的视线向后看了一眼,楼梯上并没有谁在那儿,大手顺势把一直拖在地上的外套提起来扛在肩上。
“是云畅惹到她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所有媒体都不报道我们云氏大婚的消息?而你却不告诉妈妈?”
庄慈心紧一紧身上披着衣服,趿着拖鞋站在走廊上仰头看着身材颀长的儿子。
她记忆还处在选择性忘记的阶段,关于那些混乱的场面丝毫没有了印象。
“是WANSO入驻中国市场的消息占领了头条,冷烨的新技术得到了世界的公认。”
云正沧一只手梳理几下知发,有意弄乱了来挡住伤处,面对着庄慈心解释:“这种事情在商界时有发生 , 并不算什么希奇,我们的婚礼只是没有算到他刚好要招开新闻发布而已。”
他说的很轻松,仿佛上不上头条只是一件小事。
其实每一个云氏的管理层都知道,这可是他们之前做足了功课的,如今只是冷烨的一场新闻发布会 , 就将他们全公司上下努力了三十几天的公关成绩给抹杀了。
在他心里也并没有那么无足轻重。
可是事情已然如此,他不是神 , 真的无法在这个时候再力挽狂澜。不接受现实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让所有媒体都大肆报道婚礼变成葬礼的离奇场面吗?
想起这件事 , 他还要感谢市长大人的媒体干预 , 才没有让云氏的脸面扫地。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对忘记了经过的庄慈心说。
她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心脏因长期抑郁和压力已经很脆弱了 , 云正沧不想她再增加这么沉重的一个心理负担。
“原来是WANSO进驻中国啦……”
听了儿子的话,庄慈心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低低重复一遍转身要回房间。
“妈妈,当年的事情您真的不肯说吗?”
云正沧从背后叫住她 , 期待、忧郁、阴沉还有一些猜疑的看着她的背影。
“我说过,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披着衣服的身影没回头,一只手扶着门背对着儿子:“太晚了,早点儿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呐。”
说完,闪身回房,顺手轻轻合上房门。
把身体靠在门上,庄慈心死死闭上眼睛,回忆中又见那时云氏最危急的时刻。
丈夫意外的就突然经营不善 , 大笔资金漏洞的出现一夜之间就压垮了正处在壮年的男人。银行听到消息后,也像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肯再借钱给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