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长腿从容站起,男人身上的商务装平整得体,英挺健硕的身子悠闲环抱双臂,不但不帮忙,还饶有兴味的抚着下巴观战。
犀利的眸子眯起 , 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子冷窒。
五官线条深刻而不失优雅 , 黑矅石般的瞳仁里没有一点温度。紧抿的薄唇微勾 , 身形修长而匀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 , 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然而,却不是岳知画看到的云正沧。
“冷少救我……”倒在地上的果女拼命掰着岳知画扭住自己的小手:“你放手……啊~疯女人……放开——”
“唔……”听到女人向自己求救,男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 , 泰然自若的说道:“不如这样,你们谁打赢了,今天晚上我就留下谁。如何?”
声线低沉醇厚 , 如晚风轻轻撩动了大提琴的低音部分。
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攀上大树的女人来了力气,她怎么会如此轻意就被拖出去?
丰满的女人在即将被拖到门口时,拼尽全力反手,把小女人推倒在地上。一跃而起,赤条条的身子扑上去,跟岳知画扭打在一块儿。
醉红了眼的小女人也不示弱,眸里已没有了平时的温婉,她把五年来的所有委屈与痛苦全都化成愤怒,一股脑发泄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两个女人撕扯得惨烈 , 尖叫声和吵闹声接连不断,看热闹的男人干脆把身体向后靠在贴着金色壁纸的墙边,双臂环抱的睨着她们。
一时的诱惑总敌不过积蓄了多年的力量,岳知画在衣衫被扯破的状况下,取得了这一局的险胜——把没穿衣服的女人满身挂花的推了出去 , 还不忘在她身上踹上几脚。
小女人赢了,悲壮的直起腰来 , 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嘭!
重重的关上房门 , 纠缠中被抓花的小手撑在门上 , 岳知画疲惫的靠着软包木门喘息着。
两行热泪在看不见的暗影里流下来,蜿蜒冰冷的淌过脸颊,无声滴落在地毯上。
——她赢了,成功赶跑了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情敌……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要重复多久?她的云正沧今生还能再爱岳知画吗?
消瘦的双肩默默耸动着 , 左侧第二根肋骨下方传来闷闷的痛楚。
门外,不甘心的女人还在拼命砸门。
男人没有上前,他以为小女人打累了在休息 , 优雅的拿起电话,熟练的按下一个键子沉声命令:“把那个女人拖走。”
听筒里的声音听不到,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重重的砸门声也随之停止。
岳知画没转身,也不想和他说话,径直拉开房门要走。
“站住!”娇弱的身后传来男人涔冷的声音:“你打跑了我的女人,现在还想走掉?”
深呼吸,肺里的每一条纹理都像刀绞一样疼。
刚刚被扯坏的衣衫里渗出点点血迹,小手拉一拉无法避体的面料,面对门外的大厅悠悠苦笑,只稍做停顿便抬起脚向外走去。
醉酒后不稳的身形摇摇晃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