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微笑,其实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 也只是只限于那样的情况罢了 , 并且 , 那样子的一个情况下 , 那些所谓的事情也只能解释为 , 小小舞并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份心情 , 不想让他们知道罢了。
说来好笑 , 他们总是想分担些小小舞的苦与楚,然而,其实什么也做不到。
且,他们都知道,小小舞也以不一样的方法妨碍他们 , 不让他们帮她分担。
“放心吧 , 小小舞没问题的 , 让你相信她就那么难吗?”龙背着手 , 转过身去,笑容淡淡的,不温不火。
凤垂下头,龙说得没错,她不应该为了这样子的事情而想太多太多,不应该胡思乱想毁了自己一身的清净。
是啊,多么悲哀的一天。
他们都不乐意看到的情况。
“赤的存在那么的令小小舞无法自拔,我们是不是应该毁了他?即使我们的能力根本毁不掉?”凤似乎不太开心的模样,幽怨的说着。
龙看着她良久问 , “毁不掉的,若是去伤了他 , 小小舞只怕对你不会有好感 , 并且 , 轻则罪罚 , 重则再也不认你。”
凤整个人都是很明显的僵了僵 , 龙的话 , 其实她是能够理解的。
按照眼前的这种情况而言 , 赤帝,啪是真的对她而言是很是重要的,位置上而言,也许真的是超越了所有在他们那个女孩心眼里的人的位置,赤帝等于独一无二 , 世界上只此一个的存在。
“我?”
气馁 , 这一番话 , 可算是让人觉得泄气无奈了。
龙默默地走向窗边遥遥远眺 , 原始森林的蜕变,崩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莽荒之域。
“龙,小小舞她?”
天邢舞的房间,她因疼痛和心病的重重折磨不得不陷入重重复复忽睡忽醒的昏迷和清醒中。
最终,她再也不愿意跟那情绪作斗争了,缓下心神,平淡的咬唇陷入轻微的沉睡,她定了心神,飘飘荡荡的 , 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冷漠和孤寂 , 冰冷和悲哀。
天邢舞自认为这是自作自受 , 也不多做什么反应 , 淡淡的 , 咬牙无视。
她吧 , 从某些方面来说 , 是个死心眼。
并且。她是个很绝对的 , 很固执的,也会为了一个人而变得没脸没皮的死心眼,是了,死心眼就数她最麻烦,她至少那么认为的。
所以 , 因此可见 ,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 然而这种事情下 , 她再有情绪也只能下意识的,继续没脸没皮,或许对她而言,失去赤,是比让她去死,还要痛苦的事情吧?
她贪生,于是她也想要多活几年,终是藏在心里的,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一直抱着一种信念,相信她能够挽回什么的信念 , 这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
所以即使她面对的是很悲哀的事实 , 也不曾放弃一下下 , 她吧 , 自我感觉是她固执地习惯了 , 所以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 , 只要能够多看一眼 , 多少和她最喜欢的那个人说上一字半语 , 了却她的思念和痛苦。
对她而言,没有赤,很痛苦,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不完整的人,是个残失了身为一个人的最重要物品的重要人员的行尸走肉。
天邢舞隐忍 , 刺骨的疼让她蹙眉 , 然而 , 她却仿佛是个没事的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 仿佛什么疼痛都不在她身上一样,她依旧只是趴在床上,凉凉的感慨,半饷,心脏一抽一抽的,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嗓音好像低喃着什么,好像是诉说着什么样的秘密,低低的 , 缓缓地,拉出一连串的忙音。
“赤,我在等你……”
天邢舞 , 最后是带着笑入睡的 , 睡得并不安稳 , 她浑身都难受 , 这一昏迷 , 整整一整天 , 也就是现世的二十四小时有余 , 凤和龙自然知道,却不知道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认为她是伤心过度,却不曾想过,这个情况其实是她服药的后果。
在这个方面 , 天邢舞确实是很机灵的 ,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 主动隐蔽了自己最重要的情况 , 对于修为程度比她早,血脉威压比他们都盛的天刑帝,身为创世帝的第九子,她怎么可能压不住?
龙和凤,自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无所知。
其实,天邢舞,也是不想让创世帝知道这情况。
魔域魔族,赤帝府内,年少之人盘膝而坐。
面容沉静 , 冷漠,没有丝毫和煦平和的形容词可言 , 没有半点温雅之气势。
就仿佛天地间都是那样的情况 , 无喜无忧 , 无悲无欢 , 无笑无怒。
“天邢舞。”
黑眸深沉 , 冰冷的气息压抑不住那股轻微的思念 , 这样的一种情况其实都明白的 , 他们都是自作自受。
赤淡淡的望着苍蓝的天空,神域的位置还是那样守卫森严,却没有多少生气,他觉得,如果天邢舞真的没问题 , 是不可能这样沉寂的 , 这一次恐怕伤的极重 , 但是 , 说起来,这也该是他害的。
真是,作孽?
呵呵,他觉得好笑,是的呢的好笑,这种事情,这样的情况,真是大大的笑话!
天邢舞,你也会有这一天,当初,那局戏 , 唱的可真是好啊,原本还以为是我算计你 , 却不料到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 说起来 , 你真是很厉害。
连我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森冷的扬眉 , 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 , 笑容犹如冰凌一样 , 锥心的冷 , 冰寒冰寒,仿佛是阴曹地府下,那任性的阎王爷派遣上来的阴气,无孔不入地令人避之不及。
赤,冰寒的看着 , 半饷 , 沉默后 , 他淡淡的勾起一股脑儿的讽刺和蔑视 , 无所谓的眼看着那人,嗤笑:“怎么,你还能到这里来?”
赤,用那样仿佛带着冰刃的眸子,毫不留情的直视她。
那人,是天邢舞。
她捂着嘴,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有些站不稳。
天邢舞并不是病好了才过来的,她只是一瞬间想通她其实是可以找到他的 , 于是介于她那么的想要见他,于是不假思索地 , 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