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觅生脸上诡异的笑,再配上他白衬衣上的鲜血,还有怀中昏迷的秦夏至,整个场景变得诡异起来。
季安深从内心深处升出一股古怪的退缩心理,又看了一眼在韩觅生的怀里昏迷的秦夏至,季安深正了正神色:“你的手臂……”
“不劳季先生操心,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
佣人看着韩觅生抱着秦夏至从车里下来,都迎了上去 , 走近了才看见韩觅生胳膊上的血,血已经浸湿了整条手臂。
“韩先生。”
韩觅生一言不发的抱着秦夏至回房,佣人早就已经叫了医生过来 , 韩觅生看了一自己的手臂 , 冷冷的说:“不用了。”
说完就将人都赶了出去 , 他自己进了浴室。
水冲掉了血迹,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外翻,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 韩觅生盯着伤口看了几秒,眼神漠然得好似在看别人身上的伤口。
出来之后,他找了纱布做了简单的包扎。
……
秦夏至捂着有些疼的头的坐起身来,一扭头就对上韩觅生如墨的眸子,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一瞬间全部想了起来。
此时再看到韩觅生,她仍是觉得又惊又怕。
她突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韩觅生受了伤,为她挡了那个碎玻璃瓶子 , 正欲开口询问他的伤势。
韩觅生就站了起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我给你机会把钱还给我,你还齐的那天,我就可以放你走。”
“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秦夏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偏差的话,昨天的韩觅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话 , 韩觅生就没有在看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直到门被关上,秦夏至才发现她所在的房间并不是韩觅生所在的主卧 , 而是隔壁的那间卧室。
秦夏至心底一喜 , 韩觅生同意两人分房睡,还答应她还完钱就放她走?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韩觅生改变了想法,同意了她的请求,但这是好现象 , 她应该开心才对。
……
舒图转着秦夏至转了两圈,又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小口才说:“夏至,我怎么觉得你和韩觅生之间怪怪的?”
秦夏至停下滑动鼠标的动作,头也不抬的说:“是吗?我们挺好的。”
她和韩觅生之间的那些事,她不想告诉舒图,让舒图跟她一起烦恼,况且,现在她和韩觅生之间,也算挺好的。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她一直想找机会看一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 但却一直见不到他的人影。
那天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分房睡,每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韩觅生就已经不在了了,晚上她睡觉的时候,韩觅生可能还没有回来。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时候,她忍不住想打电话问一下 , 又硬生生的按耐住了,她总是想起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
秦夏至的头垂得有点低,舒图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 但是一想到她平时不管有什么事 , 也不会瞒着自己 , 或者秦夏至实在想瞒,她也不会知道。
她还是没有忍住,又问了她一句:“韩觅生最近都没有送你来上班。”
“嗯 , 他忙。”秦夏至怕她再接着问,就说:“你别在这里碍我的事了,等会儿就要下班了,我先把这里弄好。”
“唔,好吧。”
……
到了下班的时间,司机就准时的出现在了大厦门口,秦夏至这几天都是这个司机接送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舒图今天突然问起韩觅生的原因,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韩觅生呢?”
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不管韩觅生叫“哥”了。
司机也有些惊讶,秦夏至会突然问他韩觅生的事,但他还是极其恭敬的回了一句:“我只负责接送夫人 , 其它的,我不知道。”
“嗯。”秦夏至也觉得有些尴尬。
一路沉默着,很快就到了海融庄园,秦夏至回房洗了个澡下再下楼来,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没有了多大的胃口。
佣人似乎看出了秦夏至心里的想法 , 说了一句:“韩先生今天晚上回老宅了。”
“哦。”秦夏至应了一声,有些发愣。
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连他的行踪都不知道了。
自嘲的笑了笑 , 秦夏至再没有了胃口 , 回到房间准备看会儿书 , 就接到了舒图的电话。
“夏至,出来玩吧,我来接你。”
秦夏至看了一下时间 , 已经九点了,她的生活一向很规律,皱了皱眉才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一州会担心你的。”
舒图嗤笑出声:“州州没在荼城,去别的地方出差去了,我来接你啊,你跟我出来。”
秦夏至本来是不想去的,却因为担心舒图这么晚一个人出去会出事 , 只好答应了她:“好吧,我和你一块去,玩一会儿就回来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
……
舒图带秦夏至去的酒吧,是离金銮殿不远的一个酒吧,很是奢靡,看起来就知道很烧钱。
“为什么不去金銮殿?”金銮殿也有酒吧 , 而且那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舒图,地里更安全。
舒图拉着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金銮殿那里有什么好玩的,都是认识的人 , 我做点什么 , 州州就知道了 , 回来不得削我。”
更重要的一点她没说,要是被韩觅生抓到她带秦夏至出来玩,不得剥她的皮。
不过 , 她就喜欢带秦夏至出来玩。
一走进里面,震耳的音乐声就炸得秦夏至的耳膜发痛,她只能一只手捂耳朵,很大声的朝舒图喊:“知道你还敢出来。”
舒图朝她吐了吐舌|头:“所以,我才趁他不在荼城的时候出来玩。”
秦夏至这下是没什么话说了。
舒图拉着秦夏至在吧台跟前坐下,直接点了一大堆酒,秦夏至看着五颜六色的酒,只觉得眼花缭乱。
女人对于漂亮东西有着一种天生的向往,所以秦夏至没有受得住舒图的诱|惑 , 每一杯都拿起来喝了一小口。
喝完,又被舒图拉着进了舞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