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然的手已经被水烫的发了红,隐约有破皮的迹象,但是他却一声不吭的,依旧解释道。但是孙姑娘此时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回家回到那个充满他们二人回忆的家。
“你走啊!我不想见你!”她一直都将他往外怂去 , 她现在真的不想听到他的任何生意 , 说话声,呼吸声一个都不想听到。
“卿卿……”萧然还想说着什么。
“你走啊!”这一次她没有去碰他了 , 但是手却是指着屋外 , 她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生气还是因为什么。
“卿卿那我走了 ,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萧然将杯中重新到满了茶水 , 放在了她床边一旁的椅子上。他关上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 白色的绸带隐约中有了水迹。
“呜呜呜……”萧然走了,真的走了。直到听不到萧然步子的声音,她才敢大声的哭了出来,她终究还是爱他的,可是心里却一直想着那日的情景。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过了几日以后他就来了,没有说话的声音,步子迈的很沉重,她可以听的出来。
床上有陷下去的感觉她知道萧然是坐在了床上 , 萧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开口。她依旧装睡着,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听到了萧然的一声叹息。
“卿卿,皇帝下了旨 , 让我去平崖消灭强盗 , 这一去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而我却无法让你从军。但是我相信你如此坚强 , 肯定可以等我回来的 , 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萧然说着,伸出了手 , 可是却在半空中将手缩了回来 ,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去碰她。
她感觉到了萧然伸出了手,她以为萧然会碰自己 , 可是等到了他离开,她都没有等到萧然来摸她。她的心突然有些失落感。
自从那日萧然来过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一直等着他。直到有一日公主来了,那一日竟成了他们二人最后一次的见面。
“见过公主。”在丫鬟的帮助下,她才能行礼。
“请来吧。”宫主说了一声。
“谢过公主。”说完,她就站在一旁。自从那日眼睛被挖之后,她一直无法安心的入睡。导致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
“本宫今日来,是来谢谢孙姑娘你的。”
“不知公主要谢草民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自从那日在宫里她为难她之后 , 她就一直不喜欢她。
“谢谢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我用着甚好。”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草名不懂。”孙姑娘是真的不明白,什么叫她的眼睛,她用的甚好。难到这其中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看来他也不是很爱你,你的眼睛如今可是在本公的身体里。本公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
“怎么会是这样。”孙姑娘此时心里充满了疑问。
原来那日公主的眼睛受了伤 , 国师就说“想要医治好就必须替换上新的眼睛 , 否则这眼睛就真的没救了。”
如是那一日皇帝就下了旨,需要孙姑娘的眼睛为公主医治眼睛。
“萧然根本不爱你 , 否则怎么会亲手挖了你的眼睛 , 而后将眼睛教给国师,让国师给我按上。本公知道你是根本没有听懂 , 但是没有关系 ,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孙姑娘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原来自己的眼睛是这么死去的。可是她真的心有不甘 , 因为她没有伤害她的眼睛,可是如今呢,什么都管不了。但是让她最难过的就是。公主接下来的话。
“皇兄已经为我和萧然赐了婚,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孙姑娘你可要来啊,若是没有你,说不定我自己是没有机会和萧然走到一起了。”公主此时是满面的笑容,但是她却如何也笑不出口。
萧然真的不爱自己吗?就像公主之前说得那样,自己只是他一时的新鲜,如今自己连眼睛都失去了 , 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要回去吗?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半个月过去了,他就要回来了。他成功的不费吹灰之力将强盗窝都毁了,今日是他回京的日子。今日她也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府到城门口去接他了。她穿着一身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梳着此时最流行的发型,一根白绸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线条。
近了 , 更近了。皇帝和他的妹妹早在前方等着他地归来。旁边的丫鬟告诉她什么人已经经过了城门。
就是这一下 , 她猛地一头扎了下去。此时的她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摔落在地上。她微笑着 , 因为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卿卿……”萧然用最快的速度冲去 , 可是依旧是晚了。萧然将她搂在怀里,他的心一下子难受极了。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她开心的说道。
“卿卿 , 不要 , 不要离开我!”萧然擦着孙姑娘嘴角是不是流出的血液。
“萧然,我恨你!”最后她的手无力的从萧然的脸上垂落了下来。其实她都知道 , 这半个月来,他不是去歼灭强盗了,而是去清洗了她的村子。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真的接受不了,是她,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她的村庄也不会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如今她也算是赎罪了,用自己的命去偿还萧然所造就的错。这是一个六月的天,可是风中夹杂着寒冷之意 , 不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雪花。六月飞雪,前所未见。
当挽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之上。她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想来是被人下了药。风时不时地吹了进来,从帘子的缝隙中 , 挽歌观察着外面的一切。赶车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 腰间带着一短笛。挽歌知道这是谁了,他就是在那瀑布下打晕自己的男子。
“歌儿 , 你醒一醒。”瀑布下 , 靳言刚刚醒过来,他一醒来就去找安歌了。当他找到时 , 地上的血迹下了他一跳。流了太多的血是会死了 , 靳言急忙来到了安歌的身旁,看到安歌均匀的呼吸还有慢慢转为红色的脸 , 靳言觉得安歌此时是安全的。
“大哥?”安歌没有想到自己这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靳言,但是她却是如此的开心,因为大哥在呢。
“歌儿,你没事了吧?刚才的样子真的是吓死我了。”靳言说着拉着安歌左右的仔细看了看,确定了一遍。那个时候安歌口吐鲜血的样子真的是将他吓坏了。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安歌。
“我没事。大哥你的无情花毒怎么样了身上还痛吗?”安歌关心的问到。无情花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刚开始很疼,后来就不疼了。”靳言安慰的说到。可是安歌的心里却很清楚,无情花毒发时的那种疼,是无法忍受的。
“你看到挽歌和一位女子了吗?”安歌看到四下没有她们二人的痕迹,如是问道。
“没有。那位女子是谁啊?”靳言好奇地问道 , 他可以看的出那位女子的医术很是高强,而且武功也是不错的。
“那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母亲。”安歌回答道。安歌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母亲是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子,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挽歌为什么也会这么美原来是遗传了母亲的容貌。
“真是一位出奇的夫人。”
靳言扶住安歌下了床,去寻找其他二位。
“娘,你这是怎么了。”当安歌找到时 , 唐嫣然就这么的躺在那里 , 毫无生机。安歌此时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母亲已经死了。安歌真的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 她此时的心情和当时的挽歌是一模一样的。
好不容找到了母亲 , 可是却没能多相处几日,再次见面时却是这样的场景 , 如今已是阴阳相隔了。
“娘………”心里对于母亲的一切情绪都依旧存在 , 她的眼角是湿润的。靳言此时也不知道还如何说,只能将安歌搂的更紧了 , 让她更有安全感。
“歌儿,你还有我呢。”靳言安慰道。
“对,我还有你。挽歌呢?挽歌去了那里?”安歌突然想到了挽歌,她怎么不在了?这里所有的地方都被靳言和安歌找遍了,可是就是没有看到挽歌的任何踪迹。安歌觉得挽歌定是被人带走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挽歌带走,难到是有人冲着安歌来的,但是挽歌和安歌长的如此相似,会不会是有人抓错了人。
“靳言 , 我们马上离开这,这里可能不在安全了。”安歌此时心里都是挽歌的安危,她不可以出事,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好,只是需要些时间。”靳言如实说道。这里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 既然已经有外人来了这就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