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恒将信打开,看完了里面的内容。他的心情无比激动,因为按照信中尘妃所说,他是皇帝和尘妃的儿子,在玉蝶上已经存在,是皇帝的第九个皇子。看到这里安恒首先想到的不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 而是他和安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们的身份问题了 , 安恒很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安歌。刚转身时就看到魅从不远处来了。
“阁主。”
“有什么发现吗?”
“皇帝是被靳池毒死的,尘妃和念念公主已经被软禁在宫中。安太医在天牢里没什么大碍 , 想来靳池是知道些什么 , 要拿这些人威胁什么人。”魅如实回答。
“你去准备着,我们去救人。”安恒要将他们都救出来 , 皇位谁想坐那就谁坐好了 , 他没兴趣。
“是,属下这就去。”魅离开了。他转身后眼里的笑意没有被安恒发现。
“这是真的?”安歌看了安恒给她的信 , 也是一脸惊讶地表情。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哥尽然是皇帝的儿子!安歌回想起之前进宫看到皇帝,仔细回想着他的样貌。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当时的她怎么没有怀疑这一点呢!
不过安歌想到了自己和挽歌,也就觉得正常了。她一直以为只是两个人很像而已,但是结果呢,她们竟然是亲姐妹。
“父亲大人也写信说明了这一点,看来是真的了。”
“那你要去皇宫吗?”
“当然,我的家人都在那里,虽然我无心于那皇位,但是家人我不能不去救。”
“那就去吧 , 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救人我不会武功的,去了也只能拖你后腿,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这是你的地盘,我想他还没那个胆子来吧。”安歌宽着安恒的心,她要让他放心的去。安歌明白自己是他的最放心不下的人,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我走了 , 你在这里要好好的。只要不出这里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安恒摸着她的头发道。今日的安恒穿着一身黑衣 , 犹如地狱里的修罗,可是在安歌的眼里他依旧帅气。
“你定要安全的回来 , 我会将剩下的绣好的。”安歌为他系好披风 , 那是她这几日绣的,时间太赶只绣了一半。
“好 , 我定会回来。”安恒上了马向京城而去。
望着安恒的背影 , 安歌的心里有些空空的,好像这次的分开会发生什么事一般。安歌用手拍了拍脑袋 , 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皇宫中,静悄悄的,丝毫没有被逼宫的样子。
“尘妃,你可想清楚了。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做事,我定不会伤害你们的。否则你就下去陪我父皇好了,他那么爱你定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孤独的活着。而且念念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忍心让她和你一起离开吗!”靳池看着一旁的尘妃,虽然此时的她衣衫不整 , 但是她眼中的气势如虹,丝毫不害怕靳池所说的话。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原本你只要答应我,安恒,欧不,因该是我的九弟靳言 , 他也就不用去死了 , 可是以今日这情况来看他必须死!来人将念念公主待下去好生看着,没有本殿下的吩咐谁都不可靠近。”靳池说完拂袖而去 , 只留下伤心的尘妃。
“四殿下 , 你不可以这样做,她可是你的妹妹啊!”尘妃一听念念要被他带走 , 真的害怕了 , 靳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妹妹 , 可笑!她和我又不是一个母妃,怎么是我妹妹呢!哈哈哈哈”靳池大笑着。从他第一次看到念念开始,他就被她的样子所迷倒。他一开始以为念念只是一个普通宫女,的到手非常容易,可是后来才发现她尽然是父皇在外的孩子。
那个时候靳池没什么实权,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地下犯事。可是如今皇位都要是他的了,一个念念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要,不要伤害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尘妃一把抓住靳池要离开的腿说道。她抱的很紧 , 因为她明白一旦念念到了他的手中,那念念的一辈子也就毁了,被自己哥哥强了去,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念念还是个孩子,她那能坚持的住。
“尘妃,刚才是我同你商量 , 可是如今是你在求我。这下条件可就不只那么简单了!”靳池蹲了下来 , 用一只手指将尘妃的头抬了起来。此时的尘妃暴雨梨花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靳池一下子看呆了。
他一直觉得女人因该年纪越小才好玩 , 可是如今看到尘妃 , 三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 , 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他总算明白当年父皇为什么令可得罪母后的娘家 , 不顾大臣的反对也要立尘妃为妃,看来尘妃真的有令人痴迷的本事。
“殿下 , 请自重!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按辈分你还要称我一声母妃呢!”尘妃从靳池的眼里看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好,本殿下会自重。我看尘妃娘娘还是好好想想我教给你的任务如何完成比较好!”靳池说完,将腿从尘妃手中抬出,右手顺势从尘妃的脸庞拂过,指尖的触感让靳池的下腹一紧。
看着靳池离开的背影,尘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念念还是被靳池带走了,虽然靳池说过不会强了念念 , 可是人在他的手中,他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吗。可是为了救念念就要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尘妃也不忍心。
考虑许久过后,尘妃还是决定了。“来人,将安府的沁儿带来。”每个母亲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尘妃对着窗外的天拜了拜 , 她也不想伤害安歌的 , 可是如今能救念念的只有这个方法了。靳池窥探安歌已久,用安歌去换念念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安歌也没有喜欢的人 , 对于邬辰如今已经是她姐夫了。安歌是个好姑娘 , 如果她知道舍弃自己可以救别人她一定会愿意的。尘妃想到这里又朝刚才的方向拜了拜。
屋外的一棵四季常青的大树上,隐蔽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在那里。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 他的嘴角有一丝微笑。一阵风吹过 , 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刚才还有人的地方 , 此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片寂静。
“启禀阁主,前方就是城楼了。”
“今夜就在此地休息,明日攻城。”靳言看着空无一人的城楼,寂静的可怕。他觉得这里没有表面上那样的安静,为了不必要的伤亡,他决定等天亮了在行动。
“是。”
帐篷外,他们一行人围着篝火取暖。虽然前方就是城楼了,可是他们心里明白今夜是安全的 , 所以他们也不担心什么了。
靳言看着夜空,又看了看火堆,想起了安歌。不知道今日没有他的陪伴,安歌是如何度过的。此刻的她睡了吗?梦中有梦到他吗?只要一想到安歌,靳言的心里都是暖暖的,为了能早日回去见到安歌 , 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第二日一早 , 安歌醒来时看到床边的沁儿,心里有些疑惑 , 可是又有些开心的。似乎是看出了安歌的怀疑 , 沁儿解释道。
“大少爷知道小姐一个人在这里难免会孤单,所以派人将奴婢找了回来。昨天奴婢一直在赶路 , 今日一早才到的。”沁儿说着。
安歌无意中看了看沁儿的衣服和鞋子 , 发现衣服上有些水渍,鞋底上有些泥土 , 这才相信了沁儿的话。不是安歌不放心什么,而是一向对自己亲如一家人的师傅都值得被怀疑,如今她不得不小心一点。
“还是大哥最好了。”安歌心里高兴极了。
“小姐,还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沁儿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着。
“什么事,说吧。”安歌从床上起来,没有让沁儿服侍,自己将衣物穿好。
“此次大少爷前去京城 , 这里可谓是一座空城。如果这一旦被敌人利用,将我们抓住那大少爷的计划都要被打破了。而且我们还会成为一个好的人质,到时候大少爷肯定会为了救我们而放弃他一开始想要做的事。”
安歌思考着沁儿的话,发现沁儿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次靳言离开将总部大部分人全都带走了,只剩下小小的一部分人就在这里。如果敌人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那她岂不就是等着被抓吗 , 自己一届女流不会武功 , 想抓自己太容易了。安歌觉得沁儿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沁儿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去找大哥。”安歌说着就开始准备着东西 , 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 她将一些药物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是 , 小姐。”沁儿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 她嘴角的一丝笑意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安歌下山的背影,守卫不知道如何是好。阁主离开前曾说过 , 夫人想干什么他们不可阻拦,可是如今夫人下山去了,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他们飞鸽传书给靳言,让靳言做好准备。
“咻”一颗石子飞来将飞在空中的信鸽打中,信鸽落在地上时已经死了。一人从信鸽腿脚处将纸条取出,看了一眼。纸条捏在手中,手掌再次打开时,已经是一片灰烬消失在风中了。
安歌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她就昏了过去。昏迷之前她才知道沁儿是别人的人 ,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原本不会昏迷的,可是如今的她中了蛊毒,身体不如从前了。现在的她很容易就能被人下毒,因为她对毒药的分辨力已经降低了。
安歌明白了,沁儿的主人就是给自己下蛊毒的人,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 她已经成为了他们抑制靳言的人质。师傅也是认识他的 , 而且很熟,否则师傅怎么会配制出那些药来呢 , 如果不是那人的指使师傅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靳言攻城非常顺利 , 一路直接杀到皇宫中。皇宫中除了禁军没有看到靳池的丝毫人马,靳言觉得此时不妙 , 他因该是中计了。将尘妃和安松救出来后 , 尘妃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怀疑了,可是不管他如何说 , 尘妃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尘妃娘娘不说,老臣也知道是怎么了。恒儿,不管尘妃娘娘做了什么事情,你只要知道是为了你好就可以了。因为她是爱你的。”安松的一席话靳言听着实在是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安松是话里有话。
就当靳言在准备为问些什么的时候,安松假装没有看到,就这么在尘妃身边走着,还时不时地和尘妃说上几句。
“启禀阁主,夫人失踪了。”自从那日安歌离开以后 , 守卫觉得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将此事告知了另一个护法。护法在下山途中看到了信鸽的尸体,觉得此事不简单,于是他亲自下山将夫人离开的消息告诉阁主。
“什么?”靳言不敢相信,以他对安歌的了解,安歌定不会一走了之的。她肯定是出了事情 , 可是如今他要如何去找安歌 , 到底是谁将安歌带走了。
属下的人说是安歌自己下的山,那么定是有人使了手段 , 要不然一向谨慎的安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下了山。就在靳言想着的时候 , 一个娶亲的队伍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任何的声音。
新娘的轿子经过靳言的身边时 , 他的心突然一下子纠痛起来 , 他用手捂住胸口,痛的将腰弯了起来。他的眼睛通过轿帘看向了轿中的新娘 , 一阵微风拂过,将新娘的盖头掀起一角来。
靳言瞪大了双眼,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什么,轿中的新娘不就是安歌吗,虽然只是看到一点点,可是靳言确定那就是安歌,因为随着风吹过来的还有安歌身上那独特的香味,是那么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