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繁星点点,没有一丝云彩。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安歌终于和大师兄将他的新型药物重新配制好。只见大师兄比刚才更加小心的将药粉收了起来。他满脸微笑,心情大好。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 师兄在此多谢师妹的帮忙了。”大师兄说着用手拍了拍安歌的肩。
“师兄 , 你的事忙好了吧?没有其他的事了吧?”安歌问道。
“当然,都忙完了。你也累坏了 , 我让人送你回家。”大师兄有点想赶人的意思。
可是安歌是谁,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安歌说道“大师兄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大师兄抓着脑袋 , 仔细的想了想道“没有啊!真的没事了。”
“大师兄你忘了这个!”安歌说着将字据拿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奥 ,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大师兄怎么会忘了呢 , 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大师兄说着伸手想抢过那字据。
安歌一个转身,大师兄抢夺失败。他见此招不行只能作罢。
“什么事情 , 你说吧。”
“我要迷魂的解药,三天之内配制出来。”安歌说道。
“什么,迷魂!是我听错了吧!”大师兄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歌问道。
“师兄你没有听错,就是迷魂!”
“不,这件事我不能同意,你换个条件吧!再说你一开始也没说是迷魂。”大师兄拒绝道。
“早知道你会来这招。”安歌将字据面对的大师兄说道“这上面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呢!我帮你配制新药,你要把迷魂的解药给我作为条件。”安歌说完又将字据收好放入怀中。
“不行,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这个就是不行!”大师兄坚持着。
“师兄,我知道这解药配制起来很难。如果我自己可以的话我也不会来求你帮忙了。大师兄你就帮帮我这次吧!大不了以后你有事我都帮你!”
“安歌,你因该知道这药不仅仅只是配制过程十分艰难 , 而且…”大师兄不想在说下去了。
“我明白的大师兄。但是迷魂的解药我一定要得到。必须的!”安歌的态度也很强硬。
看到安歌那坚定的神情,大师兄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笑了笑道“此生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师妹,作为师兄的我感到很是骄傲。我知道你以后的日子将不会平凡,但是你一定要坚持着自己一开始学医术的那份真诚的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师兄那个信念将一直存在!”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大师兄和安歌相视而笑。
“这药配制过程甚是复杂艰难,你给我五天的时间,我定会将东西交到你手上。”
“好 , 再次多谢师兄了。”
“师兄都叫了 , 我们之间还要说谢谢吗!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回府。”大师兄说着拍了拍手,有一黑衣人从房顶飞了下来。
“我走了。”安歌说完将已经睡着的沁儿叫醒。那名黑衣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们 , 一路上安静极了。
安歌抬头看了看夜空 , 她觉得今晚的夜空美丽极了,可是又有些悲伤和孤独。大概是没有那个无赖的打扰让安歌感到一丝的不适应。
一阵风吹了过来 , 有些凉意。如今快入秋了 , 与夜殇相识时还是炎热的夏季,如今都要到秋天了。大半个月的日子里 , 他没有在出现过,他真的人间蒸发了吗?安歌不敢想,因为她自私的不想让他离开她的世界。今晚他也会和她一同欣赏这一轮弯月吗?
暗夜阁总部,安恒坐在屋檐上,地下散落着空的酒坛,他的身边还有几坛没有开封的酒。风吹起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在空中摇摆,他的发飞舞着,配上天上的弯月 , 有种说不出的忧伤。有是一口酒猛地灌入腹中。
“不要再喝了!”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安恒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又猛的灌了口酒。
“我叫你不要喝了!”那人一把将酒坛夺了过来,扔了下去,落地的酒坛碎了,酒散落了一地。
“魅,你管的太多了。”安恒重新拆了一坛酒继续喝着。
“你的伤还没好 , 内力又没有全部恢复。你这么喝下去是会死的!”魅又将酒坛夺了过来 , 扔了下去。
“我离开这些天里她没有想到我。我就算死,她也不会知道不会关心的。”安恒又拆了坛酒喝着。酒从他的口中溢出 , 淋湿了衣裳 , 浇凉了他的心。有些透明的水珠和着酒水流了下来。
“你心里的苦我明白。”魅在安恒的身边做了下来。“当你付出的爱没有得到回报时,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痛很难让人体会 ,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这次魅没有将安恒的酒坛夺走 , 而是重新拆了一坛和安恒一起喝着。
“人们都说喝醉了就什么都可以忘记,可是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还是忘不了她 , 她的脸依旧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些都是假的,如果和醉了就可以忘记,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没忘记那个人!酒醒了,心会更加的累。”
他们两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着,不一会儿酒坛就见底了。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躲着她吗?”魅问道。
“我不知道,最起码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我怕一见到她我就会控制不住,如果她知道我的心意,她会很为难的。为了不让她为难这件事她一定不能知道。”
“作为夜殇,你可以淡出她的世界。可是作为安恒 , 她的大哥。你们是亲人,这是躲不过的。”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想到对策了,就是……”
“这样也挺好的,时间长了你也会将她忘记的。”说着两人有干杯起来,有种不醉不归的意思。
夜空中的弯月还是那般的孤独与悲伤。
第二日安歌去学堂的时候家中来了位贵客。
“安太医,安夫人。”邬辰尊敬的称呼着。
“坐。”安松说道。
“邬公子不要见外 , 就当自己家就好。”安夫人秦氏热情地说道。
“谢过伯父伯母。”邬辰做了下来 , 有些忐忑的说道“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下。”
“是何事?”安松喝了口茶问道。
“小侄对安家三小姐安歌心生爱慕之意,想将三小姐接入府中 , 当邬家的大少奶奶。”邬辰说着示意属下将礼物和自己的庚帖拿了出来。
安松看了看说道“虽然我是安歌的爹 , 但是她的婚事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小侄还是先回去等一等吧。”安松是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了。
“小侄明白,今天是小侄打扰了。”邬辰心情失落的走了。
“老爷 , 你怎么就拒绝呢?”秦氏有些不解道。
安松看了一眼秦氏道“难道你不明白吗?”
看到安松的眼神秦氏有些害怕 , 她心里有一丝的知道了。
安倩茹一回到府中就听到邬辰上门求亲的事情很是高兴,但是当她得知邬辰求的是安歌时 , 气愤极了。
她哭着冲进了秦氏的房里“娘,凭什么啊!”
看到安倩茹哭着的模样,秦氏道“多年的教导都白教了。你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吗!”秦氏虽然是责罚的话可是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心疼。
“娘,我喜欢邬辰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却要娶安歌我心里不痛快!”
“你呀,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为娘怎么不知道。你放心,今天你父亲虽没有说得太明白却也是拒绝了。”秦氏说着替安倩茹擦了擦泪水“你爹是不同意的。”
“真的!”安倩茹一听这事没成刚才的伤心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放心,你可是安府货真价实的小姐,你的东西是其他的人是抢不走的。”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没什么,为娘什么也没说。”
“娘 , 我可是您的女儿,是您最亲近的人。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秦氏示意自己的心腹将下人们都赶走了,说道“其实你大哥和你三妹都不是你爹的孩子,你才是咱们安家名副其实的唯一的大小姐。”
“那一年我和你爹才成亲没多久你父亲就被派去边疆为战士看病,在路上遇到了你的大哥 ,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 , 我和你父亲看他可怜想将他送回家去,可是没有找到他的家人于是就将他认为义子。过了几年我怀了你 , 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已经在京城了。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子到我们家里来不知道和你父亲说了什么 , 第二天你父亲就和那个男子离开了。等你快满月时你爹才回来,他的手中抱着一个母婴 , 那就是你三妹安歌 , 她比你小上几天,你爹为了给她一个身份就对外称你是双生子。”
“原来在我们家里还有这样的事啊,那我怎么从没有听娘你提起过呢?”
“这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爹不让 , 于是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敢提了。今日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我明白的娘,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