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之后,小爱的情绪也没恢复过来 , 时不时惊惧的叫起来 , 正吃着饭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打翻饭碗,大叫。
林小夕常常被滚烫的热汤和热粥烫。她似乎习惯了这种烫 , 被烫的那刻 , 她面无表情 , 坚持着喂小爱吃完 , 再把小爱送学校。
现在学校里的孩子们看小爱就像看怪物一样 , 都躲着小爱 , 不愿和她玩,林小夕看到很难受。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 , 老师和家长们突然怀有恶意的议论她们 , 八卦他们的话很难听。
“林小爱是野种。”
“林小夕的钱来的不干净 , 听说是傍大款来的。”
“林小爱也不干不净的,勾引同班的男同学才转学过来的 , 那么小一点儿就和她妈妈学。”
“……”
林小夕和小爱被这样排挤伤害着。
但她们没有反驳,选择了沉默。
因为发声只会换来更加讽刺的效果。
她们沉默,家长们似乎都认为猜测是对的,学校里的孩子们更加排挤小爱,小爱在学校抬不起头来,自闭变得严重。情绪也更加难以控制。
林小夕心中的苦闷越来越大,越来越压抑,这种压抑来自于小爱也来自于那些谣言。小爱情况不好,谣言又在逼着她 , 她放佛随时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这时,她听说曾经的邻居在家里面上吊自杀了。
林小夕和这个邻居虽然没有说过几句话 , 但是她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邻居也是单亲 , 独自抚养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长得聪明可爱 , 轻微自闭 , 这种自闭症是遗传的。
林小夕记得搬走之前 , 曾在街上遇见邻居。
那天 , 邻居在街上突然喊住她 , 和她说她的孩子有救了 , 做手术就能好了。
一年后,漂亮的男孩子去世了 , 邻居也上吊自杀了。
那段黑暗的时光 , 是邻居支撑着她活下去 , 因为邻居过得比她还要悲惨,可是现在邻居死了。她放佛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晚上的时候 , 林小夕喂林小爱喝汤。
正吃着饭,小爱再次打翻了饭碗,滚烫的热汤洒到大腿上,林小夕哭了。
她干涩的眼睛滚出一滴又一滴泪水。所有的苦闷和压抑爆发了,压得她想要去死。
林小夕去了修复室,安静的坐到凳子上,取出自虐工具。她割破大腿和手腕,冷静的看着鲜血落到手帕上,她的情绪慢慢冷静。
桌面的手帕鲜红 , 林小夕取出了棉签和消毒工具止了血。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她出去了 , 接着喂小爱饭。
如果她足够爱小爱 , 如果她足够关心小爱,小爱就不会变成这样 , 这些 , 都是她的错。
晚上七点钟 , 林小夕哄睡小爱 , 出了门。
这晚 , 她变得脆弱 , 没有理智。
她开车去找傅恒。
傅恒瞧着摄像头里的林小夕,眉心短暂的蹙了下。
“我是林小夕。”林小夕说。
傅恒开了大门。
林小夕扑到了傅恒怀里 , 张嘴就咬上了傅恒的唇。她疯狂的啃咬着。
傅恒不知所以 , 推开了她。
林小夕脱下自己的外套和长裙 , 赤裸了。
傅恒眸中瞬间燃起了欲火,然后他猛地抱住了林小夕。
……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 傅恒想大概就是和林小夕一起死去活来。
他们放佛要死了,可在死的那一刻又突然活了过来。
一次又一次,死了,活了,死了,活了……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人上瘾。
他不知道有多少次达到顶峰,但是他知道他只想一直停留在林小夕体/内,一辈子不想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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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傅恒摸着林小夕腹间的疤痕问。
林小夕也顺着他的手摸了上去。
这个疤是证明她愚蠢的东西,证明她曾犯了一个很大错误的东西 , 她突然没了情趣,厌恶自己了。
林小夕推开傅恒 , 坐了起来 , 开始捡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傅恒坐起来拉她,他想挽留她 , 但他突然看到了林小夕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绷带上渗出一丝丝鲜红。刚刚他用力的反剪着她的双手 , 让她跪着。
傅恒盯着那丝鲜红顿了一秒,似是想到了什么:“你自虐?”
她确实在自虐 , 她发现单纯的割手腕割大腿自虐并不能冲淡那种痛苦。所以她来找傅恒 , 当傅恒反剪着她双手 , 让她跪着 , 手腕上的伤口崩裂疼痛时,她才得到纾解 , 放佛被拯救。
林小夕没吭声 , 抽出自己的手 , 背对着傅恒套底裤。
“为什么?”傅恒问。
林小夕没有回答,站了起来 , 套上长裙和外套往门外走。
傅恒追上去,从背后拉住林小夕。
“利用我?”傅恒眸间有阴狠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