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恒一改方才奄奄一息的状态,带着笑意神采奕奕的盯着钱先生 , “我就说我们早晚会见面的,钱先生!”
钱先生震惊的望着褚君恒 , “你,你竟然没事?怎么可能?”
“我和主人早就察觉你在这附近了 , 只不过没有说破而已。”这时景柯推门而入 , 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哦,对了,这还多亏了林宁提醒了主人 , 我们也不过是将计就计,已经在这恭候大驾多时了。”
钱空抓起桌上的瓶子 , 扯开瓶塞就朝着褚君恒丢过来。
想到里面是黑狗血,我毫不犹豫的就抱住了褚君恒,等到的不是难为的臭狗血味 , 而是褚君恒一个大大拥抱。
他带着我闪身跳下床榻 , 寒着脸盯着钱先生 , “前世今生我没兴趣,我只知道,这辈子我会让林宁被任何人夺走。”
景柯突然出现在了钱先生的身后,出其不意的打昏了钱先生,对着昏迷的钱先生念念有词,短短的瞬间,钱先生就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狐狸。
他不甘心的瞪着景柯,吱吱的叫了两声。
景柯小小得意地揪着钱先生的尾巴,“瞪我你也跑不了 , 走吧,咱俩也许就没见,出去我请你喝点!”
钱先生约个倒挂金钩 , 狠狠地咬住了景柯 , 疼的景柯直皱眉头 , 黑着脸阴险的笑了 , “看来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好了,把你炖了当下酒菜!”
钱先生完全不惧威胁,依旧死死地咬着,被景柯拎出去。
如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褚君恒,气氛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被他抱在怀里 , 更是脸红的要命,试着脱离他的怀抱 , “你没事,干嘛要骗我?”
“有事。”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逃开,“我是没被钱空算计成功,不过冥界的阴气确确实实让我伤到了。”
“那怎么办?”我慌了 , 想到景柯转身想要出去 , “我去找景柯帮你。”
他又把我弄了回来 , “不用他帮,你就可以。”
他笑得有些玩味,一点点的贴近我,和我四目相对。
“你,你想干嘛?”我的心快跳出来了。
“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永远无法逃开。”褚君恒轻轻地亲吻了我的额头,脸颊,最后是唇瓣,笑意渐渐加深 , 最后停在了我的唇瓣上,展开了狂风暴雨的攻势。
我开始想要拒绝 , 但身体和心都背叛了我 , 选择了接受他 , 不想推开他。
巫山云雨过后 ,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心事重重。
“在想什么?”
我仰头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他们说的这些事了吗?”
“你是指我们前世?”
我们的前世……
“恩”我不确定的点了头,我还是难以置信,所谓的狐族什么圣女居然和我有联系。
“还记得,来的路上我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迟钝吗?”褚君恒亲了我一下 , 轻轻地整理着我的碎头发。“从我们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要等的人。只是当时这种感觉让我很糊涂 , 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直到景柯把那对镯子交给我,我给你戴上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他说 , 那镯子是狐族的圣物 , 是白虎一族的族长才配持有的东西 , 比翼是族长的,连理是族长夫人的。
当两个人都带上的时候,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感受到对方有危险,就能及时营救。
不仅如此,还能渐渐地唤醒某些记忆,褚君恒的前世记忆就是被比翼唤醒的。
“为什么我没有?”我不懂。
“因为你是有肉身的,我不过是个魂魄。又是个残缺的魂魄,自然抵挡不了比翼的力量。”
“我……”我想问万一认错人了他后不后悔 , 却被他一个吻堵了回去。
“不管你是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 唯一的女人……”说着又亲吻了下来 , 这一次更加疯狂了。
第二天一早 , 拖着酸痛的身子爬起来 , 终于知道真正的在一起之后是什么感受了。
褚君恒推门进来递给我一晚浑浊的淘米水,“喝了它,不然阴气会淤积体内,长途颠簸你的身体改该不消了。”
我知道那是糯米水 , 听话的喝光,仰头望着他,“我们要出远门吗?”
“恩 , 昨天钱空被人利用迷失了神智才会那么蠢被我们抓住,今天醒了,不情愿的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 , 和你爷爷奶奶有关。”
我听道爷爷奶奶有消息 , 兴奋地站起身 , 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褚君恒搀扶住我,等我缓和了好一会才扶着我坐下,让我先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我们出发。
睡过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很多,这次由景柯开车,我和褚君恒坐在后面。
被打回原型的钱先生就被坤成粽子,可怜兮兮的丢在副驾驶上。
景柯打了个响指,扬起阴险的笑意瞥了眼它,“说吧 , 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居然被赤练那女人操控成了狗腿子。”
狐狸钱先生冷哼一声 , 倔强的扬起狐狸头。
“好 , 你不说是吧 , 那好 , 等回去灵界,我就把你交给涟诚。连少主和主子的关系,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断了交。如果他知道你自作主张跑来人间做搅屎棍,你说他会怎么整你?”
“卑鄙!阴险!”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景柯得意,“谢谢夸奖 , 但也不及你的万一啊?你利用那个被涟诚神识附体的赵晟,整我们的时候 , 别以为我不知道。”
涟诚?涟漪?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兄妹了,难道是乱了的那种关系?不是吧!狐狸的世界这样乱套啊?
“你是养女,不是亲生的。”褚君恒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小声的给了我句解释。
我松了口气 , 大概能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涟漪把涟诚当哥哥 , 涟诚却不这么想。
“我上次利用瞬移咒把林宁他们送走时 , 听到了一件可疑的事,怀疑之下我就偷偷的跟着他们回了藏身之地。”钱先生气鼓鼓的把困成粽子的的四只爪子伸向景柯,说到这就说什么也不往下说了。
景柯为了他继续说下去,摔了个风刃隔开了绳子,“别废话,你听到了什么。”
钱先生蹲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了眼我,“这丫头也听到了,她没有和你们说吗?”
“说了,赤练的目标是要林宁家破人亡 , 还说要把她的家人变成行尸。”景柯回头看了眼我,如实的说。
钱先生舔了下爪子 , 抓了抓耳朵 , “不是这个 , 还有句重点她忘了。”
重点?我困惑的看了眼他 , 细细的回忆着当时的对话,皱着眉头试探的问:“你是说残魂是个替代品?难道不是说他是褚君恒的一魂一魄,所以才成为了替代品吗?”
钱先生摇头,“你的意思理解错了,所谓的替代品是用类似的东西替代 , 也就是替代的东西未必是真的,只不过是长得相似 , 作为寄托。你难道忘了,赤练说过,她造就出残魂就是为了替代褚君恒 , 还说她手里有一样东西 , 对褚君恒很重要 , 早晚有一天褚君恒会乖乖的找她,求她。”
我点头,依旧不解,不过却看到褚君恒和景柯震惊的样子,眉头紧蹙。
对褚君恒很重要的东西,那也就只有残缺的一魂一魄了。
可是,这一魂一魄不就是残魂吗?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等等!残魂!我记得在西山上,残魂和褚君恒同时受伤之后,情况却截然不同。
褚君恒在那之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但残魂却有应对亡灵的能力!
“没错,那个长得和褚君恒一样的男人 , 不过是长得和褚君恒相似的另一个魂魄罢了,真正的一魂一魄还在赤练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