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恐惧感蔓延至全身。
“你怎么了?”阮玲拍了我一下 , 吓得我打了个机灵 , 很恐惧的望着她。她又说:“你看到什么了 , 把你吓成这样?下面不过是纸糊的车子,有那么可怕吗?”
我摇头 , 不知怎么解释,又把视线转向窗外,在人群中寻找秦宇的身影。
可就这么会功夫,他居然就不见了!
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几个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开这种恐怖的“玩笑”。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 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只有眼前一黑。
昏迷中 , 总觉得有个人在我身旁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虽然他的样子我看不清楚,可那双冷若寒霜的眸子却让我记忆清晰。
只是这双冷眸还透着若隐若现的红光 , 嘴角那股邪虐的笑 , 让人心生恐惧。
“你……”我艰难的开口 , 想说你是谁?可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没有办法再多说出一个字。
他委身坐在了我的床边,手中不知何时捧了件衣服出来,很小心的放在了一旁。
他似乎知道我在困惑不解,轻扬嘴角笑的温柔些:“送你的嫁妆!”
这声音让我顿时浑身惊悚,不知为何很像梦里说话的秦宇,甚至在我的脑海里和秦宇的口型重叠了!
“喜欢吗?给你的聘礼……”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起身想要抓住那个人看清他的样子,却不想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揉着脑门抬头才发现,眼前昏暗的并不是幻觉 , 而是灯光闪烁的问题。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还在宿舍里!
而所谓的人影,其实是舍友有衣服挂在衣柜外面。
乍一看 , 还真像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 我这刚醒难怪会产生幻觉。
当我爬起来盯着灯光纳闷的时候 , 它忽然晃了几下灭掉了 , 断电之前,天花板还蹦出了零散的火花,吓得我不由得打了个机灵。
看着其他空挡的床位,舍友都不在 , 应该是去上晚自习了。
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平时还那么照顾她们!
“喵”的一声猫叫,吓得我“啊”的叫了声 , 躲得老远。
大概是被早上的恶作剧吓到了的关系,变得神经兮兮的。回过神才想起来,那是手机短信的铃声。
捡起手机看了眼 , 是阮玲发来的 , 只不过因为信号的关系 , 有些延迟,应该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林妞,我去给你买饭马上回去。对了,醒来后如果看到宿舍的灯闪也别大惊小怪的,我已经报上去了,如果害怕你可以去楼下找宿舍管理员阿姨。”
我拍着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己,醒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居然赶上灯坏了。
“咚,咚咚”过了会有人来敲门 , 可那声音一阵轻微一阵凌乱,总之很没有节奏。
有时候还有零星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 在黑漆漆的走廊感应灯也坏了听着很渗人。
窗户不知何时被人开了个缝隙 , 秋风灌进了窗缝 , 还夹带着阵阵凄凉的风声 , 听起来很像鬼哭,让人不由自主的冷意侵体。
我顺手扯了件外套套在身上去开门,当时只是觉得衣服的料子很滑,黑漆漆的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在我蹑手蹑脚的经过试衣镜时 , 手机的亮光晃了下镜子,那一瞬间,我恍惚看到我床边占了个人!
吓得立即戒备的回头看去 , 什么也没有啊?难道是睡了一天,视力下降了?
转过头去,不信邪的又回头看了眼,还是空无一人 , 不由的叹气自己又疑神疑鬼了。
门外时有时无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 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嘚瑟 , 问了句谁。
阮玲气炸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你妹,醒了还不过来开门?我这还拿着一大堆东西,连钥匙都不好拿,快点!”
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像见到了亲人,什么都不想小跑着过去。
也总算明白,那没有节奏的敲门声,还有金属摩擦的声音,其实是她拿着东西不小心碰到了门 , 拿钥匙发出来的。
打开门的时候,走廊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 变得异常刺眼。
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光亮 , 结果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 , 还有声惊叫。
“我的妈呀!”
当我适应了灯光 , 回过神看她的时候,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指着我,“你,你 , 林宁你不过是感冒发个烧,怎么一觉醒来就疯癫了?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 还敢穿新人结婚的红嫁衣,你你,你丫的大半夜想吓死谁吗?”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吓得当时就傻眼。
新的红嫁衣?这 , 难道!脑海中闪过那模糊的记忆 , 总觉得不可思议。
那不是个梦吗?为什么现实中会出现这个?
忽然 , 那本来闪着火花爆掉的灯又抽风的折腾了几下,亮了起来,我吓得赶紧转身看身后。
房间一切如常,只不过,开门之后,房间的风变大了很多,对流风的缘故,原本只有个缝隙的窗户被风吹得大开了很多。
阮玲说我疑神疑鬼,没好气的把盒饭交给我 , 捡起掉在地上的灌装八宝粥絮絮叨叨的来到窗旁,“奇怪走的时候我记得看了眼窗户 , 都是关好的,怎么还是落了一扇没检查啊?”
我听的清楚 , 什么也不说立即脱下了那件嫁衣 , 团起来要丢到垃圾桶里。
“诶?你个败家玩应 , 好好的衣服你虐它干嘛?”阮玲阻止了我,夺下了我手里的红嫁衣,非常疼惜的叠整齐了抱在怀里。
对于这样一件来历不明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我说是我做梦有个男人送给我的?
不会吓到她 , 反而还会被当成白痴。
可如果留下这件衣服,它让我觉得瘆的慌。毕竟它不是普通的衣服 , 是红嫁衣!又不结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个东西,这让我想起了那些横死的红衣女鬼来 , 莫名的膈应。
“败家 , 这可是九成新的啊!明知道我们话剧社过几天校庆需要这东西 , 你居然还故意气我!暴殄天物。”阮玲喜滋滋的抱在怀里,满眼的喜欢和爱不释手。
“可是……”我想劝她这东西来历不明。
“我的!你敢再说个不字?”她故意和我瞪眼睛杠上了。
我很忌惮的看了眼那件红嫁衣,拗不过阮玲,只能妥协给她。
不过强烈要求,她不能穿,至少在我查到这衣服是不是来历正常才行。
阮玲虽然不懂我为什么这样说,但也只能妥协,说绝不乱穿。
如果我当时的态度再坚决些,或许 , 后来的悲剧也不会相继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