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人没有正面交锋,可我也觉得 , 这事还没完。就想褚君恒怀疑的那般 , 这个钱先生有问题。
不过就事而论 , 事不过三 , 再好脾气的人也也绝对不会忍受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
更何况褚君恒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主,那天他是笑了,但那个笑容却让我觉得周围的气温被拉低了不少。
真若有下次,只怕这个钱先生要到大霉。
这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 , 期末也悄悄来临了。
经历了校庆的事后,我们宿舍变得异常冷清 , 因为小琦从受伤醒来后,身子始终没有恢复,他父母决定带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 等下一个学期再回到学校。
不仅如此 , 打工的时候还总能听到外面的传言 , 说我们学校闹鬼,搞得校内人心惶惶,而外面本来打算要报考我们学校的学生也都打了退堂鼓。
总之,校庆的事件就成了一个悬案,警方纸巾也没给出个说法。
外人不知,我却知道这事不会有说法,这事不是人为,警方怎么可能抓到?
阮玲趴在窗前,没精打采的看着楼下一个个离开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声气 , 拎着行李不舍的抱住了我和瑞欣,“要不 , 你们回家报个到 , 然后来我家找我吧!我带你们去游山玩水怎么样?这一学期过得太郁闷 , 连警察局都去了好几趟实在晦气 , 不如我带你们领略一下大自然的好风光,顺便冲刷一下晦气如何?”
从大一开始,阮玲就是我们宿舍的小富婆,据说他们家在大理,家里是做餐饮生意的。
瑞欣家境也不错 , 听了这个想法,很心动。
她们都是父母捧在心间的宝贝 , 有这个资本,可我不行。
能不被他们嫌弃当我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得回家帮爷爷奶奶做点事 , 毕竟我没有爸妈 , 是他们老两口含辛茹苦养大的。
瑞欣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 , 也就没有勉强我,还说开学回来给我带好吃的。
说实话,我很羡慕她们这样有父母有人疼爱的人生,不过,每个人的命运不同,虽然我没有父母,可我又疼爱我的爷爷奶奶。
离开的那天是褚君恒来接我的,是他开车把我送回老家的。
不过路上听说老家发生了泥石流事故,不得已只能绕远路 ,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你不回家看看?”我见他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秦宇。
说完有些后悔 , 居然忘了他不是秦宇,那个家对他来说应该很尴尬吧!
“不了 , 毕竟我不是秦宇 , 我还有我要做的事。”他忽然拧起眉头望着村子 , 神色肃然的叮嘱我,“回去后小心点,我觉得这村子里有问题!”
我问他是什么问题,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摇头,只说看到了死气和怨念 , 怕是村子里有人枉死。
知道这个消息,好心情顿时折半。
认识褚君恒之后我发现 , 能够预知危险不是好事,提心吊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玩。
一进村,看到从小对我照顾有加的叔婶 , 他们好像刚下过河 , 全身湿哒哒的往下直淌水 , 脸上还有泥质。
我赶紧过去帮忙,还不等开口问他们怎么搞的,就被他们苍白骇人的脸色吓到了。
他们看到我脸色更加灰白了,畏惧的直往后退,甚至绕着我走。
“你们怎么了?身上湿哒哒的怎么不回家?叔婶,咱家在那边,往西是进山的路。”
我想要去拦住他们,可越这样他们就越躲,走的越快!
刚好行李箱忽然倒了,转身扶起行李箱的功夫 , 他们竟然已经走了老远,好快的速度。
奇怪 , 天都快黑了 , 这时候山里不安全 , 他们怎么不和我回家?我纳闷的抓着头 , 百思不解。
“小宁!”奶奶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兴奋地回头,顾不得行李箱,直接跑向奶奶抱住她老人家。
一年不见苍老不少,看起来也憔悴很多 , 一定累坏了。
奶奶抱怨我怎么回来不给她的消息,我就只知道傻笑 , 说给他们一个惊喜。
虽然奶奶笑的很开心,可这开心离里透着难以言表的忧虑,似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说。
“我刚才从地里回来 , 看你站在这发呆 , 不回家在看什么那?”奶奶眼睛红肿 , 揉着眼睛困惑的望着我问。
“叔叔和婶婶啊?他们两口子好奇怪,浑身湿哒哒的不回家,还上了山。我想帮他们那东西,他们还躲着我,好奇怪!”我把自己看到的告诉奶奶。
“哗啦!”哪知奶奶听了看着我目瞪口呆,颤抖着双唇凝视着我,手里的篮子没拿住,篮子里的蔬菜洒了一地。
抓住我的手,“你看到了谁?”
“叔叔婶婶啊?怎么了?”奶奶的举动让我困惑,她老人家的脸色更是让我担心。
奶奶颤抖着双唇 , 泪如泉涌,悔恨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嚎啕大哭 , “他们居然回来了 , 偏偏我咋就不在家呀!哪怕看不到他们 , 让他们看到最后一眼,也总比带着遗憾走要好啊!”
奶奶把我哭蒙了 , 我蹲下耐心询问到底咋回事,知道真相后,只觉得头皮发麻。
原来,今天路上听说的泥石流事故很严重 , 更难过的是它夺走了叔叔婶婶的性命。
奶奶自责的说,叔叔婶婶本来可以不回来的 , 偏巧她打了个电话透露出想念他们的心思,这才趁着生意清淡回来看看二老。
却不想,让他们赶上了这种不幸。
如果我坐线车只怕现在也被困在半路 , 那边的路现在还没有通 , 得知消息后爷爷立即去接叔叔和婶婶 , 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难怪奶奶看起来这样憔悴,眼睛还这般红肿。
估计刚刚也是强打着精神,才去地里弄点菜,好等爷爷回来做给他吃。
我安抚着奶奶,搀扶她回家。
“这事,林枫知道了吗?”我放下行李就去陪奶奶,说些无关紧要的试着驱散阴云。
奶奶摇头,说高中不像大学放假这么早。而且他今年读高三 , 正是关键时候,奶奶的意思是这是先瞒着 , 瞒不住再说。
“只怕不是事 , 知道真相一样受打击 , 还不如告诉他 , 让他回来送叔叔婶婶最后一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父母。
奶奶听了又开始抹眼泪,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
我没经历过丧事,就去找邻居询问需要的东西。刚置备齐全 , 爷爷那边也开着四轮子回来了。
看到叔叔和婶婶的惨状让人心紧,两人的尸体比我在村头看到他们时还要要凄残。
白发人送黑发的人 , 爷爷受到的打击也不小。就是如此还是坚持和奶奶一起处理叔叔婶婶的尸体。放入棺材,灵堂搭建他都亲力亲为,一天都水米未尽。
在那之后 , 就那样站在棺材旁看着叔叔和婶婶发呆。
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林枫也和我一起跪在灵前 , 难过之余求助的看了我 , 那意思他守着,我劝爷爷回去休息。
爷爷目光呆滞,我说送他回去休息,他也没反对,任由我搀扶着往屋走。可不等送回屋就昏了过去。
家里本来就够乱了,这下子更乱了。
这一昏倒就再也没醒过,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他也只说是伤心过度打击到了。如果三天之内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怕就得去医院才行。
然而 , 家里的风波并没有就此停歇,守灵的第二天晚上 , 更糟的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