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开门!秦素……”
“吵什么吵?!混帐东西,一大早就来敲门 , 你是不是找死啊?!”秦素脸色都绿了 , 瞪着檀逍恨不能将他斥吃入腹。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吭一声的就走?明明说好的不离开我!”檀逍愤恨的问向秦素。
“檀大盟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去完成的使命,你也有啊!虽然你假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 但是你的使命还在,我们不能逃避!”
檀逍磨着牙盯着她:“那是你的事情 , 不是来兮该做的 , 自己杀不了的人指望别人给你杀,以后你的命只怕也要别人替你活。”
“你!!”秦素恨恨的甩了他两记眼刀子,这男人又讨厌又毒舌!比黄泉还讨厌一千倍一万倍。
檀逍转身离开,收拾了包袱,才刚收拾没多久 , 曲益便骑着马过来了。
“盟主,事情有些复杂了。”
檀逍眉头紧蹙:“有何变故?”
“姜谓相信了您已经失去了记忆,于是开始整兵准备盟主基地包围来个一网打尽,本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没想到……那个飞虎趁虚而入,以与盟主兄弟之名,说您已经遇难盟主队带离到了洪城。”
“哦?”檀逍嘲讽一笑:“看来他还挺会造势,果然动机不单纯。无碍,这次计划试探出了一个人 , 还与姜谓之间作了一个了断。再也无需再与他演这场君臣之戏。”
告别了秦素,两人骑着马出了谷 , 现在外边一片混乱 , 看得人怵目惊心。
经途中,檀逍大惊 , 才两三月不出谷 , 就已翻天覆地。
“曲益 ,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跪在地上还不穿衣服?”檀逍紧锁着眉头问着曲益。
“他们是叛族的奴隶,吃不饱穿不暖,更没有人的尊言。”曲益抬头看向檀逍:“姜谓这人心胸狭隘,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
一路上让檀逍的心狠狠的揪痛了:“打仗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费尽心机得到天下,真的只是匡复前朝么?”
曲益有些愤愤道:“盟主,前朝已灭,打仗得天下当然是为了天下太平,盟主您怎么可以将这最纯粹的信仰忘得一干二净?!您可是带领我们新的希望与领袖!”
“你说得对 , 我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信仰?!”檀逍眸光一沉,只觉得心口沉重,还是怀念在山谷里的那些日子,有来兮相伴,还有秦素大美人天天的狮子吼。
阴暗的死牢,到处充满了腐烂的气息,死寂的空间突然传一阵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檀孤容瞪大了眼睛,从半晕睡中惊醒了过来 , 铁门吖呀呀一声打开了。
檀孤容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深吸了口气:“皇上,臣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朕来看看你 , 虽然发生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情 , 但是情谊还在,我说你啊 ,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再次让他们给逃脱了呢?飞虎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还活着!!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带着檀逍的千军万马逃走了!!”
檀孤容冷笑:“皇上不是也千算万算 , 到头来也没算到么?我只是一介凡人,事情哪能处处掌控!”
“呵~爱卿说得对 , 这一次真的是朕失算了。所以在有生之年,朕一定会倾尽一切杀了檀逍。”
檀孤容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如恶鬼般的男人摇了摇头:“能杀檀逍的人,不可能是你,这世间能杀他的人,只有一个!”
姜谓冷哼:“谁?!”
檀孤容眼眸中透着一丝狡黠盯着眼前的男人:“皇上先把我放了,等我休息好了吃饱了 , 再来告诉您也不迟。”
姜谓的表情柔化了不少:“虽然你有时候有一些小动作很惹朕生气,但是无伤大雅,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的话,你就提着人头来见朕!”
“多谢皇上。”檀孤容料想得到,现在只怕姜谓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然的话凭他的手段,怎可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放出去。
“哼~是檀逍在跟朕过不去,一山容不下二虎,不是他死,便是朕亡。”姜谓冷冷的看了檀孤容一眼转身离开了死牢 , 在死牢外有一个修长的身影矗立于阳光之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夜幕降临 , 曲益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侍候檀逍沐浴更衣后又将床给铺好:“盟主 , 这几日要不我们先呆在这里,还是在这里等来兮小姐回来 , 我们再见面行事。”
檀逍一脸深沉:“来兮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我还不如亲自去找她。”说罢张开左手手掌怔忡的盯着那上边的名字渐渐失了神。
“来兮小姐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盟主……”曲益想了想还是作罢:“不管怎样盟主还是放宽心吧 , 一切都还有转机 , 那飞虎以为就这样代替了您的位置,未免也太天真了点。”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程,来兮终于找到了万剑山桩的所在之地,当晚她在镇子上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了。一躺下满脑子都是檀逍的身影挥之不去。
“檀逍……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来兮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耳朵的上的蓝色耳钻深吸了口气,透过窗柩的月光斑驳的洒下 , 给这一室清冷徒添了一丝静美。
“门主,有一个叫来兮的人送来了这个。”天将将亮,此时万剑山桩的门主上官鸣扬讶然的接过门徒递过来的战贴。
以往给他下战贴的都是精心准备,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寒碜的战贴,真真只有四个字——‘一决高下’。
上官鸣扬挑起嘴角不在意的笑了笑,将战挑放在了梳妆台上道:“你去告诉那人,今天本门主有些身体不适,改日再战。”
“是,门主……”
上官鸣扬轻叹了口气,走向暖帐 , 里头的男人正撑着头好整以瑕的看着他:“鸣扬,何时愿随本少主回幽冥岛退隐江湖?”
上官鸣扬一把扯掉头上的玉冠,一头如云长发散落 , 脱下厚重的衣裳 , 那娇美的体态若隐若现,从一介英挺的男儿身瞬间变成了美娇蛾。
原来这上官鸣扬是万剑山桩的单传独女 , 但掌门人只传男不传女 , 所以上官鸣扬从小便男子装扮 , 这天下皆都以为万剑山桩的门主是个男人。
“血阳,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想我了随时都能来看我。”
百里血阳一把将上官鸣扬拽进怀中:“太远了,我就是想每天一睁开眼看到的人是你,明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这么遥不可及!”
百里血阳猛然将怀中美艳的女人压在身下,薄唇狠狠的欺了上去 , 红舌长驱直入,霸道得不像话。上官鸣扬瞬间被这男人夺去了呼吸,像是溺水之人紧抓着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上官鸣扬将百里血阳的青丝理顺于脑后,右耳那枚蓝色的耳钻微微刺伤了上官鸣扬的眼睛。
“这颗耳钻你一直带着?”上官鸣扬轻抚过百里血阳的耳根,百里血阳握过他的手,细细的吻着他修长的十指。
“这是我娘送给我的东西,也是我娘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为了不弄丢它我就戴上了。”
上官鸣扬看着这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娘……肯定希望你娶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为妻。”
百里血阳听罢紧锁着好看的浓眉,粗暴的解开上官鸣扬的腰带,未做多少前戏便挤进了昨夜已倍受摧残的花芯中。
上官鸣扬有些难受的轻哼出声:“血阳,不要了……”
“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再说这些话可不是这点惩罚了 , 你记住了吗?”百里血阳身体一沉全根尽没,但是动作却也是轻柔如水 , 生怕弄伤了身下这人。
“记……记住了。”身下那人早已没了一门之主的威严之气 , 此刻的她媚眼如丝,整个人紧紧攀附着承受着另一个男人无情的掠夺与侵犯。
“这位姑娘 , 门主今日身体有些不适 , 约您改日再战 , 请姑娘先回吧。”
来兮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即然人家说身体不适,那么再等两天吧,若到那时他再不相见,自己也就有理由闯进万剑山桩了。
“那好吧 , 你替我转告你们门主,我过两日再来,若两日之后你们门主还有何借口到那时候别怪我杀进你们万剑山桩。”说罢来兮转身大步离开了万剑山桩。心系着檀逍的安危,只想将这里速战速决。
巨烈摇晃的大床终于停下了下来,百里血阳离开了身下那具温热的身子径自穿上衣服道:“我要回幽冥岛了,下次来得再过三十天。你若有何急事便修信转交给河岸上的船夫,我会赶来的。”
“这么快……”上官鸣扬有些不舍的从身后搂过他的腰身:“血阳,我等你来。”
上官鸣扬的话语里满满的苦涩,百里血阳握过腰间环着他的手:“嗯!总有一天我会接你回幽冥岛!”
目送着这年轻的男人离开上官鸣扬无力的垂下头,失神的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