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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岁独孤久录

第一章 五岁独孤久录

  云波大陆第一强国, 云苓国立国第一百二十七年 , 这一年,新皇凌玉棠登基 , 继其父为云苓国第三任皇帝,改皇号大雍 , 寓意永远强大 , 富饶。
  云苓国国都惊鸿城 , 繁花似锦 , 黄金遍地 , 处处是金银 , 人人脸上洋溢着微笑,一片和气。但,这并不代表整个云苓国就是一个富裕的大国,没有贫穷,没有穷人。比如远离皇城的安岳城安陵县的一处山村,那里,有着贫瘠的土地,穷苦的百姓。
  安陵县,巾村。
  涓涓细清澈见底 , 小溪中隐隐可见那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儿,还有小溪边是绿油油的一片葵花地 , 中间还夹杂着各种不知名的绿色却好比较好看的杂草, 与那不远处破破烂烂的茅草房 , 都在无声无息的向世人表明着,这个地方——是乡野 , 美丽,却又偏僻!
  寂静的夜 , 寂静的乡村。
  突然 , 一阵哭喊声 , 打破了这夜的平静。
  “母亲 , 母亲 , 你不要闭上眼睛啊,不要丢下小录儿好不好,小录儿怕黑,小录儿不要一个人”破茅草房内,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破烂却干净的青布补丁布衫,她抱着一个同样穿的破烂的妇人,不住的用她那细小的胳膊摇晃着那早已不再动弹的妇人地手臂,显然 , 那妇人,是走了 , 而那看似懵懂的孩子,却分明是知道的 , 不然,她又何以会哭的这般的伤心。
  许是哭的够了 , 累了 , 小女孩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 苍白的很是吓人 , 只是 , 那双明亮的眼睛 , 却是那么的美,让人怎样也没有办法忽略。她的眼,美的那么的让人着迷,让人就想那么看着,看着,永远的看着。
  久录看着那早已没了呼吸的妇人,不在大声的哭泣,而是看着妇人早已白的苍白的容颜,低低地抽泣着。她的娘 , 她唯一的亲人,真的 , 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一个才五岁半的孩子 , 走了,在无尽的不舍与万分的无奈的之中 , 走了。而她 , 久录 , 从此以后就是一个人见人可怜的独孤了 , 一个从来就没有爹爹 , 而现今又没了母亲的孩子。
  久录想到母亲走前的话 , 擦干眼泪,裂开嘴,笑了,只是,那个笑,有多么的难看,多么的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母亲说,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 活的开心,活的无忧无虑 , 活的,像她自己 , 那,母亲肯定是希望 , 她不在了 , 自己可以坚强的不哭 , 而是笑着送她离开吧!那 , 母亲 , 小录儿答应你 , 小录儿一定活的开心,活的自由。
  她却不知,未来的路途,又谁能肯定,一定能活的快乐,活的自由。人,总是在漫漫人生中走着,体会着人世间的苦与乐,受着时间习俗的约束 , 又何来的万分的自由。
  慢慢长夜,终是度过 , 天边唯有的残月一角,最后也是慢慢的落下 , 最后掩在那无尽的尽头,天边 , 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光亮。
  天才刚刚破晓 , 而久录却是早已苏醒 , 与其说是苏醒 , 倒不如说是 , 通宵未眠 , 一夜,她小小的脑袋里,都是想着,她要准备母亲的后事,虽说她人小,可是,该有的葬礼礼仪,却是不能少的,即便是一个简单的葬礼 , 那也是对母亲的一种尊重,况且 , 现在正是炎热季节,母亲的遗体 , 是万万不能这般放着地。久录人虽是小,却因生活的疾苦 , 让她早早 的拥有了一颗成人的心。
  久录站在自家门前 , 抬头看着天色 , 再低头看了看哪弯弯曲曲的路 , 迈着小步子 , 慢慢的向远处走去 , 她必须找里长爷爷,请求他的帮忙,将母亲下葬,让母亲得以安息。
  久录看着越来越高挂的太阳,心中开始焦急,得快一些才行。不然,里长爷爷怕是不会在家了,久录心中不住的想着,脚步是更加的快了 , 走着走着,她索性跑了起来 , 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一路流向她细小的颈 , 一路向下,最后 , 染湿了那青布衫领。而久录对于这些却是毫不在意 , 此时此刻 , 她的心中 , 只有一件事 , 安葬母亲 , 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里长爷爷,请求他的帮助,现在,只有里长爷爷可以帮她了。
  眯着眼 看着紧闭的篱笆门,久录突然有了哭泣的冲动,可是……
  “里长爷爷,里长爷爷……”久录敲打着篱笆,张望着,大喊着 , 里长爷爷不在家吗?久录焦急的呼喊着,那红彤彤的脸颊上 , 尽是担忧之色。
  直到看见一个驼背的老人小声的应着,迈着步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 她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里长爷爷说过 , 他老人家喜欢自己笑 , 那自己 , 就绝对不能 , 哭 , 更加的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
  老里长是一个看上去有些严肃的老头 , 他不耐烦的看着久录,眼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笑。
  “小录,爷爷不是说过。女孩子要温柔的吗?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大吼大叫的啊!”话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中却是有着明显的宠溺。
  !“爷爷,母亲她……她……去了”久录眼含些许泪花,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是啊!母亲已经走了,她来,不就是为了让里长爷爷帮忙安葬母亲的吗?可是 , 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的想哭。
  “什么 , 安然她……她……去了”里长激动地直起了腰,那本是陀着的背 , 再这一刻,好似完全的好了 , 先前那驼背 , 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李安然是里长看着进村的 , 虽说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 , 可她为人亲和 , 又总是帮着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做些针线活 , 倒也是得人喜欢,只是一直身体不怎么的好。不过。再怎么的不好,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好好的人,会这么早的就去了,还丢下五岁的小录,这,让她一个五岁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啊!
  “恩,小录来 , 是想,请里长爷爷帮忙 , 将母亲入土为安,让她可以早些歇息”里长默默的看着久录 , 这个孩子,从小就命苦。现在 , 安然已去 , 以后 , 她一个孩子 , 哎……里长叹息着 , 他老了 , 连着自己的事都没办法做好,又拿什么去帮她,也就只能期盼着村里那些个年青的汉子能帮助一二了。
  “小录乖,爷爷去找几个大叔”里长推开篱笆,又陀了背,焦急的去了不远处几家人家,让着帮忙安葬李安然,而久录只是看着,跟着 , 默默的一语不发,只是向这几个大叔敬礼。
  直到午后 , 村里的几个人才合力将李安然草草下葬。
  里长走前,只是慈祥的摸着久录的头 , 什么的也没有说,默默的离去了 , 久录知道 , 里长爷爷是让自己不要伤心母亲的离去 , 母亲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守护着她 , 这些 , 母亲都说过 , 她懂。
  久录一一道谢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唯有久录自己,站在那里,久久的看着。
  看着眼前的一方小土包,久录默默流着泪,再心中反复告诉自己,要笑,要开心。
  ……
  夜风呼啸着 , 翻滚着,整个天空 , 乌云密布,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 终究还是下下来了,久录颤抖着身子 , 将最后一点草药搬进了茅草屋 , 只是……久录抬头 , 看着房梁上面的几个洞 , 有些哭笑不得 , 自己这样忙碌的将它们搬进来 , 真的就可以避免这雨再将其淋湿吗?看着屋中潮湿的地面,久录很是肯定的否定了自己天真的想法,不过,这样,总比在雨中要来的好一些吧!这些草药,是母亲最后拼写命去采摘的,为的,只是让自己在她走后,暂时的不用饿着肚子 , 当时母亲还笑着说,有了它们还有那一片将要成熟的葵花籽 , 就算没有了她,自己也是可以过上一段日子了 , 原来,那个时候,母亲就是做好了丢下她一个人生活的准备了吗?
  久录苦苦的笑着 , 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 , 母亲的爱 , 直接 , 却又让人摸不透。
  久录看着那些已经晒干的药草 , 突然 , 就有些舍不得拿去买了,以前,她和母亲都是靠着小溪边那块还算可以的土地中出的农作物,还有采摘药草卖的钱过活的,日子虽说是贫苦,却也还能填饱肚子,可是如今,只剩下自己,即便日子依旧能过 , 可是,没了母亲,自己真的就能如母亲希望的那般快乐吗?
  但是 , 想到母亲离去时的话,久录笑了 , 她想,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 快乐的活着 , 即便日子很苦 , 他也会笑着 , 用她的眼睛 , 看待这世间的一切。
  她。久录 , 会靠着那片土地,靠着这些草根,快乐的活着,并像小强那般坚强的活着,活出自己的色彩,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久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是一只丑陋的手镯 , 玉制空心的,表面有些坑坑洼洼 , 看不清上面的图案具体是什么。却依旧可以从那模糊的案地可以看出,当它完好时 , 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
  也许很值钱,可是 , 现在这般模样 , 任谁看都是是个不值钱的破烂手镯。不过 , 无论值钱与不值钱 , 对于久录而言 , 这个看似破烂的手镯 , 却是她如今唯一的寄托。久录久久的看着手腕,发呆。。
  曾经,久录不止一次看着母亲,也是这般低着头,也是像自己这般看着这个手镯发呆,好似在透过手镯看着并思念着什么,不过,无论母亲透过它在思恋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重要的是,现在 , 自己可以透过这个手镯,思恋母亲 ,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她一直都知道 , 母亲很是珍惜它 , 她记得母亲说过 , 这个手镯 , 是她活下去的寄托。而如今 , 这个手镯 , 也将成为自己思念的母亲的寄体,与活下去的寄托了吗?
  ……
  时间就好似天边划过的流星雨,快而又迅速,十年光阴,也就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只是,十年的光阴,有人说长,有人道短,不过,长与短 , 那又怎么样,这世间 , 又有几个人能说清楚,道明白 , 自己这或长,或短的十年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写的不好,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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