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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容貌相争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容貌相争

  时常交手后的结果是,良妃位列一宫主位 , 却无法再生产 , 毕竟良妃家世平常,而且在皇上看来,良妃适合当一个小美人 , 只要仰望他就可以了;大老婆的职责自然还是家世出众——祖父为昔日太傅 , 大伯为次辅 , 父亲为柳州刺史;能力出众——在家中七岁后便开始学会管家;容貌出众——与元后七分相似,一样是明艳照人的容颜的陈禧妃担任。不是良妃不漂亮,而是她的美貌太过寡淡 , 看多了容易审美疲劳,而禧妃的容貌确实百看不厌的。
  得到继后宝座,小陈氏的代价同样是无法再生产,流产之后被人刻意下了药,她这辈子都无法再做一个母亲了,得知消息后的第二天,在皇上来看望她之后,特意让身边最漂亮的那个丫鬟打扮得更加出众去送皇上。理所应当的,那个丫鬟直接送到了龙床上 , 封了美人,生下了四皇子。在皇子满月之后 , 皇上赐名墨离 , 丫鬟流泪看了自己儿子最后一眼,让人把他送到了继后身边,喝下继后特意送过来的补汤 , 随后太医诊断风寒 , 没过多久就死了。
  这之后同样通过选秀进来的林贵人在生下五皇子后 , 封为晴妃,和妃进宫生下六皇子,玉贵妃终于病愈 , 作为当年皇上心中最美好的白月光,在三十高龄生下七皇子,挣扎着活到了墨楚寒十岁之后,拜托父兄多加照料,终于支撑不住,临死之前还画了一个美美的妆,以一种绝对梦幻的角度死在了皇上怀里。
  至于皇上心中的朱砂痣,自然是为了救驾死在最好年华的元后大陈氏。
  而黎玥对皇上来说则是一种对美色的独占欲,毕竟是第一美人 , 不过因为是孤女,身后没有足够的势力 , 又发现当时凰袁浩钦慕于她 , 放过一个美人得到一份助力是一个很大的便宜,更何况也有身后势力的第二美人与第三美人,皇上自然而然地放下了。
  “六哥 , 喝茶。”墨楚寒亲自沏了一杯云雾给六王爷。
  “七弟 , 我查出了一些东西。”六王爷以近乎牛饮的方式喝下了一杯云雾 , “我母妃让我全部告诉你。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直到一些东西吧。”
  “下药的人,三王爷应该有参与吧。”
  “呵,你错了 , ”六王爷直接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府里的小厮被迷倒倒是他干的。至于下药,良妃插了一手,皇后插了一手,至于晴妃,她只是什么都不说,还有一个小八,他和他母妃推了一手。”
  顿了顿,看到难得有些凝重的墨楚寒 , 他又道,“我是没什么实力的 , 不过我皇子的身份就是一种实力,至于你……”
  “因为兵权。”墨楚寒手中的杯子无声无息的裂开一道裂缝 , “多谢,六哥。”
  “母妃本来还想往下查,可是……”
  “我明白了。”
  这么多年来,官员偶有升迁。但是经过归纳 , 墨楚寒发现 , 有女儿在后宫的官员 , 有分位有宠爱,却偏偏无子,大部分都是中下层的官员 , 升迁极快,而只要有皇子,基本上家族都会适时地下落,除非家族本身实力就低到不能再低。
  别的不说,良妃宫女出身(发迹史可参考乾隆时令妃),家境贫寒,不然也不会送女儿进宫伺候人,没成想女儿得了大造化,飞上枝头变凤凰 , 整个家族得以飞升,赐了爵位 , 赏了官职 , 虽然是虚职,但这么多年培养下来,如今 , 家族最大的官是外放的漓州布政史 , 正三品 , 娶妻韩氏,是户部尚书之女。
  皇后小陈氏,立后二年后 , 柳州爆发民乱,查清后才知柳州知府横征暴敛,巧立名目收取税收,至于柳州刺史,每月抬进刺史府的大箱子堵住了他的嘴,顺便利用家族欺上瞒下,事情一爆发,看在已过世老太傅以及皇后的面子上,命虽然保住了 , 也没祸及妻儿,不过次辅被贬出内阁 , 至于那位知府 , 男子除不及膝的儿童免于一死,其余全在秋后被处斩,而女眷没入教营坊。
  玉贵妃 , 父兄出身西北 , 如今家族只剩一个垂髫小童在故乡守孝 , 满门忠烈,几乎比得上宋时的杨家将,只不过没有媳妇女儿齐上阵打仗罢了。
  晴妃 , 父亲为礼部尚书,因为从龙之功,一进宫就被封为贵人。生下五皇子后,父亲守孝三年至今闲赋在家,皇上似乎将他忘了,可是源源不断的赏赐让人摸不着头脑。
  恭妃,八皇子之母,亦是因为从龙之功,父高升至内阁 , 是四辅,进宫同样封为贵人 , 比起晴妃似乎少了点心机。同年进宫 , 十年方才生下八皇子,同年,嫡兄因为强抢民女被御史弹劾 , 而庶兄却已考中了举人。值得提一句的是 , 庶兄的母亲是她母亲的两姨表妹 , 父亲早逝,家道中落。因久久不孕,她母亲被祖母责难要抬个二房 , 琢磨了许久,把主意打到了住在娘家的表妹身上,性情温柔,又不爱起争端。几个计谋下去,表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在青楼与人争妓被人打死,表妹守了望门寡,再奉上大笔礼金,年纪越大越发糊涂的姨妈就把女儿卖了。纳二房不过一月,他母亲和表妹都查出了身孕 , 出生时好在嫡子早了一个时辰,不过对温柔贤淑都快把丈夫拢过去的表妹逐渐不待见起来 , 一次风寒 , “一不小心”安排了相克的饭菜,“一不小心”大夫请得迟了点,命就没了。
  墨楚寒突然想到母妃曾经告诉他的一句话:“在你父皇的心中 , 最重要的永远是江山。为了他的江山 , 他什么都可以做 , 什么都可以牺牲。”那时,母妃身体似乎好了一点,摸着小小的衣服神色哀戚。他认得 , 那是他二哥曾经穿过的衣裳。
  漆黑的夜空,墨楚寒送走六哥,看着皇宫的方向,突然感觉十分心寒。转头却看到凰北雪抱着宝宝站在温暖的灯光下,不由向他们走去。那是他的家,他的归处。
  除夕家宴设在皇帝正寝宫乾清宫明间的大殿内。因孩子太小,也就没抱过来,墨楚寒和凰北雪一如昔日进宫给皇上祝寿时那样,两人穿着蝶衣楼的新式服装相携走来。
  宴席采用的是分食法 , 上头正中间坐着皇上,左手边是皇后 , 右手边是良妃。下边的话 , 紧挨着皇后的是和妃,再下面是晴妃,和妃对面是恭妃 , 其余贵人小主都齐齐坐在下首。
  墨楚寒和凰北雪向皇上以及皇后行了礼 , 就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众皇子尚未到齐 , 故而热菜并未上来,各人面前的食桌上只摆了几碟糕点并几盅羹汤,墨楚寒叫身后的侍女听风揭了煲盅盖子瞧了下 , 选了样野山菌老鸭汤,端到凰北雪跟前,说道:“喝上几口除除寒气,省的一会用热菜时一凉一热小肚子难受。”
  “七王爷真是爱惜妻子。”良妃抿嘴一笑,言语温柔,“每次见到七王爷与七王妃,都想会想到以前圣上教我的一个词呢。”
  良妃刚入宫时并不识字,皇上对她多有宠幸,怀上三皇子后曾撒娇说希望想对三皇子做胎教 , 可惜自己并不识字。皇上闻言笑道做她夫子,不用束修。随后皇上手把手教她描红 , , 教她读书习字,红袖添香,不知羡煞后宫多少人。
  “不知是什么词呢?”恭妃笑问。刚入宫时恭妃是住在延禧宫侧殿的 , 良妃冷眼看她一段时间 , 发现她是个蠢笨的 , 又因自己身子伤了,想为老三拉一个助力这才指点一下。不料恭妃生下皇子后心就大了,良妃倒是并未做什么动作 , 只不过暗中推波助澜罢了。经过好几次摔了大跟头后,恭妃终于学乖了。
  “侠骨柔情。”良妃看了一眼皇上,“皇上,你觉得怎么样?七王爷为我们大楚战神,保住我们大楚的边关安宁,边关的百姓不知道多么崇敬七王爷呢!可是如今看到七王爷如此温柔地对待七王妃,真是难以置信呢。到底是刚成亲的人!”
  这一句不知上了多少眼药,边关的民心,年轻的身体 , 无不在刺激感觉身体开始逐渐衰弱的皇上。越是年老,对自己年轻健康的儿子就越是有些看不顺眼 , 从而权力欲也月发高涨。就像一头开始衰老的头狼 , 时刻警惕自己年轻力壮的儿子。
  “良妃。”轻轻瞟一眼,眼中带着警告。就算知道是实话,可也是不希望听到 , 更何况还扯到自己功高的儿子 , 那也轮不到她来说。
  良妃以滞 , 但很快又变回笑语盈盈,看着皇上虽然脸上带笑,可是眼中无半分笑意后 , 微笑的弧度不自觉地扩大了。除夕宴快开始还没见到三王爷,而皇上却对此一言不发。她很清楚,她儿子已经快废了,既然如此,那就至少也要抓一个垫背的。
  “良妃娘娘多誉了。”墨楚寒起身行礼,“父皇尚且年轻,更何况儿臣在边关时,边关百姓赞誉的是父皇,都在祈求父皇万寿无疆 , 皇上万岁万万岁。”拉着凰北雪行了一个完整的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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